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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四从来不注意去看李重光的眼睛。看他的眼睛,阿四就会明白。李重光到底有多么爱他。清澈的眼睛里面痛楚和爱意混合在一起带着浅浅的无奈,可以洞穿一个心如磐石人的灵魂。何况阿四的心并不是匪石。
“哎呦,哭鼻子啊,阿四,哭鼻子,羞不羞啊”李重光把阿四拉起来,用手指抹掉阿四的泪水。“脏兮兮的,阿四你贵庚啊”李重光只有不停的说话逗着阿四。他怕自己不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他就会说一些不该说的。所以有些话痨虽然永远在说话,但是都没有重点,也许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内心。
填补空白
李重光牵了阿四脏兮兮的手去洗,看到一点血丝混杂其中,仔细一看,竟然还有颗小小的沙砾深深的扎进了肉里,李重光顿时有些火气,可是看阿四还是不看自己埋着脑袋,又只能伸出手去摸摸阿四的脑袋,心里的疼爱无法释怀。阿四不耐的动几下,似乎很抵触,李重光只有笑着收手。把阿四带去自己卧室,找了丫鬟要了尖锐的针,准备挑出沙砾。
李重光就着灯光,看着阿四的手指,低头想去挑。阿四想到方才看到的情形,心里烦乱,一只手接过绣花针,低低的说了句自己来,李重光的眸子暗了一下,可能真的不喜欢自己接触到他吧。阿四是右手扎了小沙砾,左手操作起来真是很不得力,周围的皮肤都被挑破了,沙砾倒是越发的陷进去。手指头也微微的有点肿起来。
阿四心里藏不得事,哪里有心思去挑一个小小沙砾,干脆把针丢在桌上,不去管了,李重光看着阿四蛮干已经非常心疼,当下也再顾不得阿四意愿,不去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碰触恶心,拿了针,牵过阿四的手,一只手捏紧了受伤的关节,另外一只手拨开被阿四扎破的皮,一咬牙探进去,生生的把沙砾挑了出来,是一个尖锐的小玻璃渣子,李重光一阵后怕,小小的一块,要是跟着进了血液,怎么得了。
刚弄出来,血就流出来,李重光情急,直接含到嘴里,阿四就呆呆的看着李重光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嘴里,只觉得浑身发热,看着李重光逼近的脸,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重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和阿四的距离已经可以接吻了。咳嗽一声缓缓吐出阿四的手指,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转移话题“刚才,刚才,阿四蹲在那里干什么,其实口水消毒最好了,阿四可以自己试一下”说完李重光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直觉更加尴尬,让他现在试一下口水消毒,刚才自己才把他手指含在嘴里。越想越淫靡,偷偷看阿四,还好阿四没有什么反应,“你和方姑娘,聊得很开心?”李重光听到阿四很突兀的问,顺口就回答“是啊,挺开心的,她很有意思,和平时见到的女孩子都不同”“你喜欢她?”阿四一般都称呼李重光为少爷,很少直接用你字来代替。李重光也觉得反常。不过还是顺着话头回答“是啊,方姑娘这样的人,大家都喜欢吧”“喔”阿四回答之后就再不开口了。
“阿四,是因为这个不开心?”良久 ,久到烛火都要燃烧到头的时候,李重光才敢试探性的问。“不是啊,少爷有喜欢的人了,我很高兴”阿四直觉的说了慌,他理解的喜欢和李重光理解的喜欢根本都不是一个意思。“喔”这回换李重光不说话了。希望自己赶紧有喜欢的对象吗?被深爱着的人这样想着,还是会举得很难受。看李重光沉默不语也不反驳,阿四只当李重光是默许了有喜欢的人,心里很是茫然,记得第一次少爷告诉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自己是真的很开心的。现在是怎么了。“那是和阿纯有什么问题,所以不开心吗?”虽然李重光自己也很难受,但是李重光看阿四呆呆的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不能视若无睹,又温柔的问。
李重光认真的询问着,摇曳的烛火让周围好像都缩小了一般,无限放大着深藏于心的感情。
“少爷,我好像。病了”不然为什么全身发烫乏力,不然为什么身体因为闻到熟悉的属于李重光的气味而涌起一阵又一阵异样的热潮。
阿西含糊不清的说着,凑过去,两只手压着李重光的脑袋逼近自己。轻轻吻了李重光。这个吻包含了太多东西。
阿四已经不是那个阿四了。
阿四呢喃的亲吻着李重光,试探性的放开李重光的嘴唇。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脖颈,得到一点满足,却又涌起更多的焦灼。
李重光看他梦呓一样的表情,分明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这样来惹火,有点无奈,可是李重光知道,阿四或许有点喜欢他,可能是在吃醋,这样想着,李重光就想把阿四压在身下,狠狠的侵犯他,让他知道自己只喜欢他。只爱他一个。让他的眼泪是因为被疼爱而流的而不是委屈。
李重光想自己还是太贪心了,得到一个吻,会想要更多。
命运的下下签
李玉堂处理好一干事物,颓然的走着,摇摆着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副行将就木的感觉。
“老爷,回来了?”管家迎上去问候。以往无论怎样劳累,李玉堂都会礼貌的打招呼,回到家里心情始终都是愉悦的,更何况那时候陈少白或许就在家里等着他,自欺欺人那么多年,李玉堂在此刻分外的明白,要是没有陈少白,他李玉堂就是不完整的。可是此刻的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也只是茫然的继续往前走。
叩门的声音在此时犹如天籁一般,“陈社长”管家惊呼出声。陈少白捂着腹部,艰涩的咳嗽。李玉堂听见那声陈社长,转过头来,那瞬间的喜悦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冲过去几步,停顿下来,又再走过去。太多盛不下的情绪再也掩藏不住。紧紧的抱着陈少白。老管家突然有点脸红,虽然这样似乎很正常似乎又有点不正常。“那个,我去通知少爷,陈社长回来了”赶紧跑开了。
“少白,少白。”李玉堂的低喃轻轻的回响。陈少白心里的暖意渐渐涌回来。无论什么时候,李玉堂都是他心灵的力量。
李玉堂扶陈少白坐下,去倒腾药。陈少白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非常苍白。
李玉堂熟练的配着药。因为陈少白,他已经可以识得很多药理的理论知识也经常得到实践,只是那一丝颤抖却怎么也压不住。殷红色的血此刻看来格外的刺眼。
李玉堂一边捣着药,一边去看陈少白。“计划有变,为了保护孙文的安全,我要给他找个替身”“你要把他们当诱饵”“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行,绝对不行”“孙文多久没回家了,你以为他想别人代替他看母亲吗?他放弃了。革命不是光掏点钱,发发传单,印下报纸。李玉堂,革命是要流血,是要完玩命的。从参加革命那天起。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是我还是每天准备要牺牲。就是要用我们这代人的血换取重光那一代的幸福。”
管家上去敲了李重光的门。因为李重光说过任何人有陈少白的消息都要尽快通知他。
阿四惊醒一般,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管家迷茫的看着少爷的房间走出了急促喘息着跑开的阿四。
“够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李玉堂背对着陈少白有些冷淡的说。
他不喜欢听陈少白说的这些话。这些话陈少白说着轻松,大义凛然,他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担心?李玉堂心里的大义。或许没有那么大。他只想守护自己爱的人。陈少白置自己的危险于不顾。让他李玉堂情何以堪。
李重光听到陈少白回来的消息赶紧走下楼来,结果就听到父亲和陈少白的对话。
如果要有一个人做替身的话。那么就让他来吧。李重光勾起嘴角想笑一下。如果必须要有人牺牲,那就让他来吧。阿四最后还是走了。不管他明不明白,现在想起来,或许阿四什么都不明白最好。那样即使自己走了,他也可以开开心心的和阿纯在一起。 。做了这样的决定,没来由的觉得很轻松。
当天晚上陈少白写好纸条之后放在了书房。李重光把那张签抽了出来。
所以第二天当然是他抽到了签。那只命运的下下签根本不需要抽,就握在李重光的手心。
“抽到签的人,明天就要当孙先生的替身,跟我走这段路。这段路不管牺牲多少人,我们都要坚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