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息?”
“我在期待他本人。”
“本人;达达尼昂,来这里?”
“是他本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正在跟随红衣主教围攻拉罗舍尔城;要待破城之后他才重返巴黎。”
“您可以这样认为,但对我的达达尼昂,这位既高贵又忠实的绅士来说,难道还有不可能的事?”
“哦!我不能相信您的话!”
“那好,请念吧!”不幸的年轻女子出于过分的自豪,极度的高兴,说着便向米拉迪展示出一封有关她的信。
“谢弗勒斯夫人的笔迹!”米拉迪暗自说,“啊!我早就非常肯定,他们在那方面一定有内线!”
于是她贪婪地读着信上那几行字:
我亲爱的孩子,请您作好准备;“我们的朋友”
不久即来看您,而他来看您就是为了救您走出因您安全需要才来躲藏的这座监狱。所以请您准备动身,绝不要使我们失望。
我们那迷人的加斯科尼人的最近表现一如往
常,仍然勇敢而忠诚,请您告诉他,对他提供的情况,有人在某地对他非常感激。
“对呀,对呀,”米拉迪说,“对呀,信上说的很正确。您知道那是什么消息吗?”
“不知道,我只猜想他将红衣主教的什么新阴谋预先通知了王后。”
“对,也许就是那个!”米拉迪边说边将信还给波那瑟太太,同时又垂下她那沉思的脑袋。
就在此时,她们听见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噢!”波那瑟太太叫喊着冲向窗前,“也许就是他!”
米拉迪依然躺在床上,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使她发愣;无数始料不及之事陡然一起向她袭来,她第一次乱了阵脚。
“是他!是他!”米拉迪口中喃喃道,“难道可能是他?”
她还是躺在床上,目光逼视。
“真遗憾,不是的!”波那瑟太太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但看样子是朝这儿来的;不错,他放慢了脚步,他在大门口停下了,他摁门铃了。”
米拉迪突然跳下床来。
“您真的肯定不是他?”她问道。
“噢!是的,肯定不是!”
“也许您看错眼了吧?”
“噢!我看一下他毡帽上的羽饰,他大氅的下摆,我就会认出是不是他!”
米拉迪一直在穿衣服。
“没关系!您是说那个人来这儿啦?”
“是的,他已经进来了。
“那不是找您就是找我的。”
“哦!上帝啊!您怎么显得如此紧张!”
“是的,我承认我紧张,我没有您那样的信心,我害怕红衣主教的一切举动。”
“嘘!”波那瑟夫人唏嘘一声,“有人来了!”
果然,房门打开,女修道院长走了进来。
“您是从布洛内来的吧?”院长问米拉迪。
“是的,是我,”米拉迪回答说;她竭力保持冷静情绪,“谁找我?”
“一位不愿讲出姓名的人,但他是红衣主教派来的。”
“他想和我说话?”米拉迪问道。
“他想和一位从布洛内来的女士说话。”
“那就请他进来吧,院长。”
“哦!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波那瑟太太说,“也许有什么不测?”
“我真害怕。”
“我就让您和这位陌生人谈话了,但如果您许可,他一走我就再来。”
“怎么能不许可呢!我请您再来。”
女修道院长和波那瑟太太一起走出了房间。
米拉迪独自一人,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片刻过后,她听见扶梯上回荡着马刺声,接着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米拉迪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来人原是罗什福尔伯爵,是红衣主教阁下死心塌地的智囊。
第六十二章 两个恶魔变种
“啊哈!”罗什福尔和米拉迪同时叫道:“是您!”
“是的,是我。”
“您是从哪儿来的?”米拉迪问。
“我是从拉罗舍尔来的,您呢?”
“我从英国来。”
“那白金汉呢?”
“他死了或身遭重伤;我临行前没有能得到有关他的任何情况,一个狂徒正要下手暗杀他。”
“哈!”罗什福尔莞尔一笑说,“这真是一个幸运的巧合!这件巧事一定会使红衣主教阁下称心如意。这件事您向他汇报过吗?”
“我在布洛内给他写过信;可您怎么来这里?”
“红衣主教阁下大人放心不下,便差我前来找您。”
“我于昨天才到。”
“从昨天以来您干了些什么?”
“我没有丝毫懈怠。”
“噢!我料想您也不敢!”
“您知道我在这儿碰见谁了吗?”
“不知道。”
“您猜猜看。”
“您要我怎么猜得出来?”
“那个年轻女人被王后从监狱里放出来了。”
“就是达达尼昂那小东西的情妇?”
“是呀,波那瑟太太,红衣主教原先不知道她藏起来了。”
“是这样;”罗什福尔说,“这又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和那一件事可算是成双搭配呀;红衣主教先生真是鸿运高照。”
“当我同那个女人面面相对时,”米拉迪接着说,“您理解我当时的惊诧吗?”
“她认识您?”
“不认识。”
“那当时她把您看作一位陌生人了?”
米拉迪微微一笑。
“我成了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以名誉担保,”罗什福尔说,“也只有您,我亲爱的伯爵夫人,才能做出这种奇迹。”
“我是交了好运罗,骑士,”米拉迪说,“您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吗?”
“不知道。”
“明天或者后天,有人将带着王后的命令来领人。”
“千真万确?谁来领?”
“达达尼昂和他的朋友。”
“他们真要那样大干特干,我们就不得不将他们送进巴士底狱了。”
“为什么早不那样做?”
“您要我怎么办!因为红衣主教先生对那几个人另有偏爱,我也不明白个中情由。”
“真是那样?”
“是真的。”
“那好,请您这样对他说,罗什福尔,请您告诉他,我和他在红鸽舍客栈的那次密谈已被那四个人窃听;您告诉他,在他走后,那四个人中的一个登楼入室,强行抢走了他给我的那张安全通行证;您告诉他,那四个人将我的英国行程事先派人通知了温特勋爵,而这一次似乎也和破坏金刚钻坠子的使命一样,又几乎破坏了我的使命;您告诉他,那四个人中只有两个人是可怕的,那就是达达尼昂和阿托斯;您告诉他,第三个名叫阿拉米斯的人,是谢弗勒斯夫人的情人,应该让这个家伙活下去,既然我们知道他的秘密,他也许会有用处;至于那第四个叫波托斯,那是个笨蛋,既自命不凡又愚蠢可笑,对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这四个人此时应该正在拉罗舍尔参加围城呢。”
“我原来和您一样也是这么想的;但波那瑟太太收到谢弗勒斯夫人的一封信,再加之她轻率地将信给我看了,这才使我相信那四个人正一路风尘前来接她出狱。”
“喔唷!那怎么办?”
“红衣主教对您说过什么关于我的事吗?”
“他要我来取您的书面或口头汇报,要我乘邮车赶回,等知道您所做的一切后他再考虑您下一步该怎样行动。”
“这么说我该原地待命?”米拉迪问道。
“原地不动或在附近地区。”
“您不可以带我同走吗?”
“不行,命令难违。在军营附近,您可能被人认出,而您一出现,您应该明白,将会涉嫌红衣主教阁下,尤其在那儿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只请您事先告诉我,您将在何处等候红衣主教的消息,我要始终知道到何处找您。”
“请您听着,我很可能不呆在这里。”
“为什么?”
“您忘记了,我的仇敌可能随时到达。”
“这是事实;但那时候那个小女子就会逃脱红衣主教阁下的手掌了。”
“放心吧!”米拉迪带着她特有的微笑说,“您忘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啊!不错!这么说我可以禀报红衣主教,关于那个女人……”
“请主教阁下大可放心。”
“就这句话?”
“他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定会猜得出来。现在,您看我该做些什么呢?”
“立刻动身;我觉得您带回的消息很值得您火速起程。”
“我的驿车在驶进利莱尔时坏了。”
“好极啦!”
“怎么!好极啦!”
“是呀,我正需要您的驿车,”伯爵夫人说。
“那我怎么动身?”
“纵马飞奔。”
“您说得倒轻巧,一百八十法里呢。”
“那算得了什么?”
“那我就跑上一百八十法里吧。以后呢?”
“以后嘛,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