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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谦也有指节扣了扣木桌:“修,你骂人了。”
“是男人没有不会骂几句的。”渡边修抓起酒瓶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空瓶子咣啷啷倒在桌上,“恨不得把他卸了。体育课的时候看着他跟没事儿人一样的样子,真想提着他领子扇他。”
“按你的性子确实会,上次还为了池田,去警察局闹事。”白石说道。
“可那次却把雪枝气哭了。她说我任性,一点都不成熟,没个大人样,以为自己做了英雄的事,可实际上就是在找事儿。”
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渡边修心里都明白,自己当时就是按照感情办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如果碰上的警察不是佐藤爱理,估计他早就被拘禁了,结果就是他的舅舅、舅妈、妹妹一定会急破了脑袋为他想辙,各种花钱疏通关系,而学校更容不下一个进过局里的人做老师。
“不能再按照自个的好恶办事儿了,暴打一顿藤川弘豫,最后被开除,雪枝会崩溃的。所以啊,骂他一顿,记恨他一辈子,再不成买个巫毒小人扎针诅咒,之后当他是空气,让他瞧着雪枝以后找个比他好几千倍的男人,哈!只能忍着。”
不知道是受了渡边修这样掏心掏肺的影响,还是因为酒的关系壮了胆,一向谨慎不喜形于色,更不会随便让人知道自己想法的白石,突然眯着眼睛问道:
“我说阿修,如果雪枝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我,你反对么?”
“噗!”忍足谦也刚入口的酒立刻被喷了出来,“白、白石!你、你喜欢池田?而且你对刚刚喊了池田‘雪枝’吧!”
“不行吗?而且从小我就是那么叫她的,只不过上学后因为一些讨厌的原因不得不用姓氏称呼。”
忍足谦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连他这样经常和白石在一起的人,都认定了他和池田是典型的好兄弟,没想到白石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感情。
“如何,修?”白石追问。
“那我问你,未来你会娶她么?”
“如果真的成了恋人,那一定会。”
“哈哈哈!我就说你对雪枝有念头!”渡边修拍着桌子大笑三声,下一秒又立刻抓住白石的手腕,脸上没有一点戏谑的表情,“结婚什么的谁也不知道,那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但你现在真的喜欢她么?”
“不知道,我没恋爱过。只不过雪枝哭那天突然有点明白了,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对她都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也许那就是喜欢。”白石拍了拍渡边抓着自己的手,“不过你放心,那种感觉只要我还没确定,就不会贸然跟雪枝说什么,一定不会欺负她的。”
“呵。”渡边修没有对此评论一句话,或者说白石这个人从来不需要他去怀疑或确认,渡边点点头,把目光投向最后一个没有说心里话的人,“谦也少年,最后到你了,你才是最麻烦的。”
“没想到人一喝了酒会变化那么大,怪不得都说居酒屋是日本男人最常光顾的地方。”忍足谦也倒了倒啤酒瓶,发现一滴都没有了,想都没想就把那瓶日本酒的盖也开了,“看看你们,一个成天散漫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个口吐脏字的愤青,一个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完美少年心里早就藏着小九九,果然我最傻。”
“放心谦也,等你吐完了苦水,你也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白石拖着下颚道,“说说吧,那天你跟今井的事。”
日本酒比啤酒甜,喝了几口,忍足谦也倒是也没难么难受了。他开口讲起那天的事:“我去了她们班的教室,找到她了,那时候班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我就问‘你想好了么?’,你猜她怎么说?”
“快说,谁有空跟你玩猜谜。”渡边修催促。
“今井的表情特别冷淡,从没见过她那么冷。她反问我为什么喜欢她。你们知道,本来面对她我就紧张,被这么一问脑袋里什么都没了,哪儿能想的出来什么原因,结果她说:‘连为什么都说不出来,让我怎么相信你?其实你跟藤川都是一样的人吧,觉得我或雪枝不一样所以就想交往着试试。我不会追着在你后面犯花痴,所以你就特别注意,那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忍足谦也,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心态,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别再缠着我了。’然后她就走了……”
日本酒是半发酵酒,当时喝着没事,可是后劲儿大,尤其容易宿醉。忍足谦也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犯迷糊,微微有了醉意。
“这几天我一直想,我到底为什么喜欢她。今井不算漂亮,只能说清秀。性格虽然安静,可对不认识的人冷冰冰,也不算好。学习倒是好,可是我一向对这种事没所谓。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来到底为什么喜欢她。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列出个一、二、三条原因来,像解答数学题那样必须有明确的‘因为’和‘所以’,才能证明是喜欢吗?”
谦也锤了锤胸口,闭眼感叹:“难道喜欢不该是自己心里的感觉吗?我知道我自己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可这么说,她一点都不信。”
“真苦逼,一个感性的少年,遇上一个理性的少女。”渡边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靠躺在桌背。
“偷偷跟你们说,有一次看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头,特想抱抱她,然后赶紧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真龌龊。”
“咳咳……”白石抢了一口酒,指着谦也调侃,“你真纯情……”
“可纯情有什么用?追不了喜欢的女生啊……”
看着谦也在一旁长吁短叹,渡边修实在看不下去那股颓废样,窜到他身后使劲儿拍他的后背:“忍足谦也你别这么窝囊,今井看不上你就是因为你只会嘴皮子说!追女生需要的是行动啊行动!”
谦也大惊:“什、什么?!真让我去抱她?不行啊那绝对会被当成恶棍流氓的!”
“白痴谦也!”渡边修毫不留情给了他脑袋一记拳头,让谦也差点吐出来,“你脑子里只有那些龌龊的东西吗?!我是说你要对人家好,让她觉得你是实实在在喜欢她的!比如白石——”
渡边修一手指着白石,一手揪着谦也开始教导:“雪枝上次一病,人家连饭都没吃就抱着雪枝去医院,折腾了半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又送去吃的,这就叫行动!喜欢人家就要拿出行动!”
“喂喂,你完全搞错了,那才不是为了追雪枝,是个有良心的邻居都会那样吧……”白石推开渡边修的手,对谦也说,“别听他胡说……”
“嘛,我就是打个比方,那么较真干嘛。”渡边修坐回原位,把自己那瓶还是满满的日本酒哐当一下放到谦也面前,“谦也,你现在就是要拿出百折不饶的勇气!用你的神速和毅力去追到今井!”
忍足谦也顿时内心澎湃,眼睛里迷蒙着什么激动的液体,拿起面前整整一瓶的日本酒,闭了眼睛,心一横,仰起头,毫不间断地一口气喝光,而后就像战神附身一样满血复活,一拍桌子,拔地而起,抄着酒瓶举过头顶,像自由女神手举火炬一样大义凛然,并用最大的声音高喊:
“忍足谦也喜欢今井昔!我发誓一定要追到她!一定要啊啊啊啊啊——!!!”
居酒屋并不大,一时间所有的酒客都侧过头看过来,不少人都带着诡异的微笑。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扯着脖子附和:“少年!说得好!老子就是这么追到女人的!哈哈哈!”
之后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居酒屋里像庆贺谦也已经讨到老婆一样热情高涨。白石和渡边刚想赞许他“你看你,喝了酒的变化比我们大吧!简直从胆小的小白兔成了勇猛的大灰狼!”,就看到谦也整个人自由落体,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早已不醒人事。
居、居然醉了……
“哈哈哈,赶紧扶小哥回去吧~”居酒屋的老板笑眯眯地说着,收了酒钱,帮着一脸无奈的白石和渡边扶起谦也,送他们出去。
月上中梢。
白石和渡边站在居酒屋门口的帘下,看着天空,像受到什么魔法一样,一下子变了个人。白石还是那个心思缜密、待人温厚的完美圣书,渡边还是那个懒懒散散咬着竹签度日的大叔教练。至于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