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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为难地对阿玛说:“您看,这怎么办?依照燕姨的脾气,恐怕是找不到您不会离开。这里住了不少朝堂上的人,若是让燕姨喊出了您的身份,到时候您又不好面对了。现在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阿玛一惊,痛苦地闭上眼,猛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淡淡地撇了一下嘴。
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小燕子在大喊:“永琪不会不见我的,一定是你们不让他出来!你们堂堂亲王府,凭什么不让永琪出来?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再不让永琪出来,我就告到皇阿玛那里去!???”
“够了,小燕子!”阿玛的脸堪比锅底黑:“你吵够了没有?你还嫌别人没有看够笑话吗?”
我环顾四周,不少官员的轿子停着,轿帘微微掀开,露出里面的探头探脑。看到我不悦地在看他们,连忙催促轿夫走人。一时间,这条街又几无人烟了。
小燕子看到阿玛,一丝欣喜闪过,转眼间又恼怒道:“永琪,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儿呢,快跟我回家!”
“回家?”阿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小燕子,我们在京城还有家吗?是福家,还是皇宫?我们现在凭什么住进去?”
小燕子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紫薇和尔康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姐妹,皇阿玛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在京城为什么没有家?紫薇还不停地劝我,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好好地过来找你,你一见我就什么羊什么气的。我小燕子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又惦记着知画和她的孩子了,是不是?你宁肯待在他家也不肯跟我回去了,是不是?”她指着我质问道。
这话连我听了都觉得受不了,阿玛更是难以置信:“小燕子,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说,你到底要我做到什么份上你才满意?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身份是假的,皇阿玛是假的,连你也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假的。你到底还要什么呀?啊?”
“你????”小燕子被阿玛悲痛欲绝的表情吓到了,后退一步,看到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是你,是不是你在永琪身边说什么了?你额娘陈知画就喜欢搬什么是非,你是不是也跟永琪说我什么坏话了?”
我大怒,小燕子这时候真像个疯狗,见谁咬谁。你说我可以,怎么能说我额娘!
阿玛立刻发怒了:“小燕子,你怎么这么说绵忆?他是我亲生儿子,你是他后娘,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做人额娘的本分!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痛苦,越是难受!你真是世界上最无情,最冷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小燕子也恼了:“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阿玛:“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
小燕子:“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冷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阿玛:“好???就算我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小燕子:“你本来就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阿玛:“我就算再无情,再冷酷,再无理取闹,也没有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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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打断了他们的吵闹:“你们要吵回家去吵,不要在我家门口!你们到底有没有做人长辈的样子?燕姨,阿玛既然从未养育过我,我今后也不需要他这迟来的父爱,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你的丈夫。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吵闹就能吵来吵走的!”我又对着阿玛说:“您以后也不用来这里了,免得我破坏了您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
说罢,不去看阿玛羞愧难堪的表情,甩袖转身,一眼看到南木头在大门后怯怯生生的样子,没好气的把他拽出来:“你也走吧!艾南儿,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我囧,我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再一看他们,羞愧的仍然在羞愧,蛮横的仍然在蛮横,腼腆的仍然在腼腆,好吧,时代代沟,他们体会不出这句话的博大精深和意味悠长。
小燕子哼一声,拽过南木头。
南木头怯怯地说:“阿玛,额娘,你们别吵了,哥哥很好的,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哥哥???”
在小燕子的怒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小燕子瞪我一眼,好像我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我冷笑一下,阿玛,你在你两个孩子面前可真窝囊和丢人!我进门,吩咐把大门紧紧合上,把他们关在门外。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街角一个修长玉立的身影。
※※※※※※
回到屋内,揉揉发涨的脑袋,歪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过了半晌,半睡半醒间,周从轻轻地进来,低声说道:“王爷,和绅和大人来了。”
我一下睡意全无:“把他请到正厅。”
我整了整衣服,来到正厅,和绅正在欣赏墙上皇玛法亲笔题的字画,见到我,上前拱手笑道:“下官见过王爷,下官冒昧前来打搅,是有一件急事要向王爷告知。”
“和大人不必多礼,是什么事情?”
“还请王爷听了不要动怒,下官刚刚听到一个信儿,王爷新认的义父义母在广安门大街上与福康安起了冲突,依福康安的秉性和功夫,下官恐怕那两人会吃亏,所以特来告知。”
我听了一下心中烦闷,这两人,怎么一刻也不安生!让他们吃点亏也是好的。
和绅看了看我的脸色,了然淡淡笑道:“王爷的心情下官也理解,下官也不会说什么父慈子孝之类冠冕堂皇的话。只是有一句,这两人刚刚从王府上出去,又在王府门口吵了架负气离去,若是他们此时有个什么闪失,福康安虽然难辞其咎,但皇上恐怕不免也会迁怒到王爷头上。皇上最重孝道,还请王爷三思。”
“本王知道了,多谢和大人提醒。”和绅的话说得不错,我虽然厌烦他们二人,但也不至于意气用事,该怎么做我心里还得清楚,皇玛法这时正对他们抱有愧疚,我又岂不会把表面功夫做好?
于是我转而笑道:“既然是这样,不妨请和大人与本王一同前去。”
“乐意之至!”和绅微笑道。
我们两人驰马来到广安门大街,那里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我们纵马靠前,只看见福康安,阿玛和小燕子打成一团。
福康安是皇玛法已故的孝贤皇后的内侄,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保和殿大学士傅恒的第三子,在他们兄弟几人中最受皇玛法宠爱,他本人也是功勋卓著,战功累累,历任云贵、四川、闽浙、两广总督,英武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封贝子。我们以前交情尚可,一直只觉得他确实英武不凡,大气豪爽,朗月清风。
现在他虽然与阿玛和小燕子两人对立,但仍然游刃有余,连我这个不懂行的外人都能看出他下手颇有分寸,留有余地。
无奈小燕子却无所感知,只是一味缠上,不料却被一路碰翻的摊位上的青菜鸡蛋弄得满身满脸都是,真是好看,她自己还不知道周围的人是如何的笑她,兀自嚷道:“你不准走,你必须向那位老伯道谦!”
老伯?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当事人。
阿玛急得只想把两人分开,一边护着小燕子,一边帮她拆解福康安攻向她的招式,真是忙碌。
福康安摆脱不了他们,不由恼怒:“哪里来的疯婆子,不分是非乱打一通!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再不滚开小爷就不客气了!”
“你撞了人还有理了?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老百姓,我小燕子就是要管一管!”
“小燕子?即使你是皇上认的义媳又如何,你认为你就可以在京城如此嚣张?我福康安还不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我说他们是诈撞就是诈撞,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你若有心管闲事,不妨去问问那个所谓的可怜的老伯,再看看你这所谓的打抱不平有多可笑!”福康安一个反手,将小燕子重重推开。
小燕子连连后退,仰面倒在一个小摊上,霎时哗啦啦的果物蔬菜向她堆去。
“小燕子!”阿玛趔趔跄跄跑过去,将小燕子从一堆残渣中捞出,现下这衣服的颜色,可真全了,连脸上的彩妆都画过了。
我摇了摇头,之前恨的牙咬着,这会儿看到她危险了还着护着她。阿玛啊,你可真是上辈子欠了小燕子的!
看戏也看够了,他们也够狼狈了,我悄对和绅道:“和大人,你帮本王上去调解一下如何?本王若是前去,只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