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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叫我保重,叫我好好教育太极。”
“他倒是挺关心自己的学生。”他冷笑起身:“其他的,他都没说了是吧?”
孟古缓缓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把他抓回来。”
“他有话留给你。”孟古急道。
“嗯?”他赫然盯着孟古。
“本来不想说,怕你生气。”
“说!”
“他说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的身上了。”
“我呸,如果我连他都抓不住,降服不了,我还要做什么大事!”他恨得几乎要吐血。
他走了,脱了铠甲,换上汉服,带着他的八大将前往关内。中原太大,他和他的八大将足足找寻了两年,也没有找到温润。虽然没有找到温润,可是这二年在中原的经历却也增添了阅历,丰富了他的思想。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广东番禺,如果再找不到,他就只能听从八大将的劝说回辽东了。
无聊的他走在街上,停在了一个小书摊的面前,目光停在了一本叫做《英雄传》的小册书上。这本书半年前就有人向他鼓吹,说是大明朝一个天才写的小说。当时他是嗤之以鼻,连翻都没有翻,不屑的将书本扔下扭头就走。重新看到这本书,想起半年前的事,不由得笑了,翻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这是个什么天才写的书。翻开第一,二,三,四页,都不过是些插图,翻到第五页,突然映入五个大字:《辽东经略传》。他的心赫然一震,这样的名字似有所指,急忙翻至后页细看,天啊,这根本不是一部小说,虽然有故事有情节,有主人公,但却是一部详细的辽东战略攻防指南,上面的山河关卡,皆是辽东大地上的真实图画,上面的军队布防都是真实的存在。这是一部借主人公之口要置他于死地的兵书。他买了这本书拿回去看,前前后后三日三夜的没完没了的看,那心啊恨得几乎要抓狂。
温润,你好狠!
他马上派人去查书的来源,终于知道刻书的人就在番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啊,如果早半年看到这本书,那早就可以见到那千刀万剐的家伙了。
温润拎着鸡和青菜回到家,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九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没有意外,只是叹息了一声,一直都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
家中女人挺着小腹平静的望着温润,温润看着他说:“有银子吗?”
他点点头,把怀中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又叫身后的八个男人也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温润握着女人的手轻声道:“拿着银子,回家去住。”
女人无声的点点头。
“莲生,如果你个肚入边砣嘅是个仔,让佢长大之后到辽东为我收下尸骨,归葬故乡。”
他听不懂温润说的广东话,但是无所谓,他要的只是他而已。
马车狂奔在官道上,前面有一个人策马,马车的后面,有七个骑马的人护卫着。就要出山海关了,就要到建州女真管辖的地界了。突然,马车停住了,他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手上还牵着一根麻绳。随后,赤身□的温润被扯下马车,双手被麻绳缚着,身体被拖曳着,被他吊在了前方一根大树上。
他冷冷的负手冷冷的说:“给我用马鞭狠狠的抽,把他身上每一块皮都抽烂掉!”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八大将都看得有些骇然心颤。那血流落在树下,艳红一片。吃死肉的鹰在树顶上盘旋,在等待着美餐。
他走过去,拿出匕首,握住温润的脚,一挑,一挑,脚甲全部被他挑了出来。
身体已经麻木,只是本能的抽搐着。
回身,匕首刺向马的脖子,马长嘶着倒地而亡,剥下马皮裹着体无完肤的温润。再握着手,将十指指甲挑落。
“我还要把你身上的血全部换掉,我要你身上所有的女人痕迹通通消除。”
回到建州请大夫来救,前前后后三个月,不知喝了多少药,喝了多少血,敷了多少外用药,裹了多少张马皮,终于抢救回来。而且居然还换了一身雪白光洁的新肤。
他坐在议事堂里和众部将议事,忽然门口传来吵杂之声,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只见发如白雪,衣如轻羽,赤着双脚的温润面色雪白的站在议事堂的门外,被士兵拦着。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温润说话的声音虚而无力,笑的也有点傻:“我走累了,想睡觉。”
他挥手让士兵下去,抱起温润走回议事堂,众部将情绪多变却无人敢出声。他坐下,让温润倚偎在他的怀里入睡,而他则继续与众部将商议着军国大事。
现在的温润走100步就会气喘,写100个字就会头晕,说100句话就会犯睏,吃多一口饭会呕,吃少一口饭会胃痛。没有他在身边就无法入睡,即使有他在身边,有的时候睡到半夜三更还会起来梦游,走遍建州城的大街小巷。
议事堂议完事,他抱着温润回去住处放在床上继续睡觉,自己则坐在书房里看着书。
嘭!书房的门被撞开,冲进来的是他那个怒气冲冲的弟弟。
“你今天上午怎么可以这样?居然抱着那个人在商议堂上与众部将议事?”弟弟怒斥。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冷冷的说。
“你在你的卧榻上搞天搞地我也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你要是下次再把这个人带到议事堂前,我就杀了他。”
他双目赫然一凛:“你敢?”
“怎么,难道你要为了这个人背弃跟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吗?”
“总之,我不准你动他!”
“我呸!”弟弟怒目拂袖而去。
建州城的夜,冷且寒,大雪过后的街道连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可是温润却在这样的夜里像幽魂一样走在建州城的大街小巷。
温润又在梦游了。但是这夜有人没有梦游,而是特意针对温润而来。温润很快就被四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包围了。不过很可惜,这四个人更快的被另一群人解决掉了。而温润也很快的被这群人带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看着身边还在入睡的温润,他叫醒了他。
“我带你出去转转吧,看看朝阳好不好?”他说。
温润点点头。他亲自为温润穿上狐裘大衣,握着温润的手走出房间。门外,已经有近身侍卫在等待。
“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温润喃喃地问,从前,都是他和他两个人骑着马去看初升的太阳。
他笑了笑不语,抱着温润骑上马,便听得一声大喝,前面八匹马开道,后面八匹马断后,他们在中间共同打马而去。
一字排开向东,看着朝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微风吹来,温润的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只有在大自然之中,温润才会这样笑。
远处传来马蹄声,又有一批人骑着马奔来。来的是他的弟弟和弟弟的侍卫。
温润完全沉醉在朝阳的美景之中,他没有打扰温润,转身走向了他的弟弟。他的十六名侍卫背对着温润跟着他走向他的弟弟。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弟弟下了马缓缓的问,神情有些严肃。
“昨天夜里是你派人去抓温润的吧?”他问。
“是又如何?”弟弟冷笑。
“拔你的剑。”
“什么?”
“今天我们在这里决斗,如果你输了,以后再也不准提任何关于他的事。如果我输了,我会照你说的,把他永远锁在卧室里,永远也不放他出来。”
“我们是兄弟,你居然要为了一个面首跟我决斗?”
“我遇到这个面首的时候是26岁,而这个面首只有20岁。你知道吗?”他缓缓的说。
弟弟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拔你的剑吧。”
弟弟没有拔剑,哥哥为了一个面首来决斗,可是对于弟弟来说,哥哥丢得起这个人,弟弟可丢不起。
弟弟拂袖而去,从此与哥哥分道扬镳。而温润最终的结局果然是被他囚禁在了一处四面环水的人工小岛上,再也没有机会踏出建州一步。
时间如白驹过隙,辽东大地处处战马嘶鸣,他所率领的建州女真一步一步的消灭了众多女真部族,可是正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
在他和孟古成婚十五年后,孟古终于摆脱了尘世间的苦,驾鹤西去了。
临死前,孟古把儿子皇太极交托给温润。
“先生这么多年一直看着太极成长,孟古别无所求,但求先生能代替孟古继续教导太极。先生一定要保护我儿,我的娘家一直与建州女真为敌,虽然我儿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