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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之后男生一边后退一边说着,“真是对不起,我还有事那再见了!”然后转过身又一次飞快地跑了。
木下白看着对方匆忙离去的背影然后淡然地转过身打算回家吃饭,余光瞥向男生离开的方向不由得叹口气。
真是糟糕透了的误会!
木下白心想。
'陆'
回到家,上楼才猛地记起她出门的时候忘了关电脑,看着电脑屏幕上系统自定的屏保不断闪烁着光芒,木下白将袋子扔到地上然后暗骂她自己败家。
坐在电脑桌前有些无所事事,照例检查了邮箱,而收件箱那栏显示的是空荡荡的零,心情不由得沮丧起来,怀抱一点点希望登录MSN,也没有任何人给她离线消息。
心情瞬间成功跌入谷底。木下白感觉左心房莫名空荡荡的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一时之间她也再找不出什么能让她可以打发无聊的东西。
余光一扫可以看到贴在台灯上的浅黄色便利贴上面还有用蓝色荧光笔写有的“Fighting!”和在旁边用红色水性笔画的一个异常失败的桃心。
黄色……
看着便利贴并不刺眼的嫩黄色木下白不由得想到不久前那名黄发男生,点开浏览器然后输入,“黄濑”再回车。
看到搜索出来的一整版的信息木下白心中有些发愣,鼠标上移按左键,点中第一个——个人简介。
乘着网页打开的空闲木下白翘起凳子歪着头伸长手一把抓过白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袋面包拆开来,而在过程中木下白用余光扫了眼电脑屏幕。
咬下第一口面包然后将网页向下拉。
木下白含糊不清地念道,“黄濑凉太”然后看向旁边的关于他的照片,不仅仅是发色是温暖而明媚的颜色就连长相也是隶属于阳光好少年的类型。
就像——日光一样。
☆、Bright。02
'壹'
距离碰到那名名叫“黄濑凉太”的男生已经三天了。
而这三天内木下白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她总是会下意识地去注意网页新闻里娱乐那一版,或是偶尔去那名男生他的个人论坛去看看有什么最新消息。总是觉得这人十分熟悉。
虽然可能是好奇心作怪但木下白却依旧觉得莫名其妙。
就如同她现在会莫名其妙地对着嫩黄色的便利贴发呆,因此木下白有些恼怒地将便利贴一把撕下来然后胡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果然……还是要培养些特殊爱好吗?
木下白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般想到,直勾勾地盯着挂在墙壁的油画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特殊爱好出来。最终只能十分沮丧地拿枕头盖住脸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被子的颜色是柔软的天空蓝,是一种让人可以无尽地沉溺在里面的包容,这的确是一种很温柔的颜色。
而正是因为太温柔才会想沉溺其中。
'贰'
坐在电脑桌前木下白恍惚地抚摸着桌面的轮廓,一圈又一圈的像树的年轮,在一轮又一轮的时光中不断新增,重叠着分割着变成某种怪圈。
木下白伸手想按下电脑的开关,可是一想到打开电脑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干什么便将手放下。
一种难以掩饰的空虚感覆盖住心房,木下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焦躁感正焚烧着四肢百骸。这种空虚的感觉让木下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好想快点开学啊……
木下白在心里这般想到,不由得僵硬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觉得她真的是矛盾。
上学就期待放假,放假就期待上学。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劣根□。
木下白抿了抿唇心想,然后别过头去看向书柜,心下觉得无聊透了,但是又不想出去,只能是这样百般无聊地坐在床上发呆或看书。现在她就连电脑都不想碰了。
像是与外部隔绝了所有的联系一样,木下白的房间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仿佛可以单独独立出来一样。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大,透过窗户再透过窗帘,可是无论那些光线再耀眼再温暖也无法抵达木下白的身边,哪怕只有像一朵野花那样微小也不可能。
就像她自己一样,不让任何人或事情靠近她自己,为她自己的心拉上一层层窗帘,进不来任何温暖与光。并不是她不想去握住那些美好的事物,而是那些东西太过刺眼。
会把她的形单影只照亮得无所遁形。
她所害怕的,是一般人所向往的——耀眼的光芒。
'叁'
“白,你猜我现在在哪儿?”手机里传来天海莹十分成熟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木下白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手机开到扩音状态放在电脑桌上。
“唔,不知道,你不怕热吗?应该是在家吧。”木下白平淡地说道,她觉得她应该是没有猜错的,天海莹有多怕热木下白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然后就听到天海莹貌似十分愉悦地说道,“没有啦,别看这太阳大,但现在天气倒是不热呢……”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天海莹又继续说道,“白你出来逛街吧,听说新宿这里正在换季减价哟。”
木下白闻言不由得愣了下,然后无意识地摇摇头回答道,“我不去了。你没跟其他人一起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依旧轻快地说道,“啊,才跟小枫去买的游戏呢,不过她刚走了,因为我说我打算一个人逛逛啊。”
木下白暗自苦笑了一下,她并不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让七濑枫先走的原因,只是她自己依然不能勇敢面对而已;无法真实地面对她患有的这种恐惧症——社交恐惧症。
“小枫?是七濑桑吧。你应该让她跟你一起的,我今天…抱歉,我今天不是很想出去。”
“啊……”电话那头传来天海莹的失落的声音不过仅一会儿便又恢复往常的轻快,“没事,那我就不去好了,正好可以攒钱买下个月要新推出的那个游戏。”
木下白听完之后低低地“恩”了一声,语毕就感觉好像在两个人中间有种难言的尴尬,木下白终是不好意思,先开口说道,“好了,你快回家吧,下次再跟你去吧,再见。”
“恩,说定了哦。下次见。”电话那头这般应道然后就挂了电话,手机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屏幕上面一闪一闪地显示着对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木下白按下挂断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任由它做无归则翻滚运动。
通电话的时候木下白甚至可以想象出天海莹当时的模样,想到这里木下白不由得笑出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急事一样木下白不由得急急地拿起手机拨打回去。
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后传来天海莹的声音,“喂,这里是天海莹请问有事吗?”
木下白有些紧张地握住手机,“天海,我是木下白。”
“白?是你啊,怎么了?难得你主动打电话过来啊,来让我猜猜不会是你出门买面包把自己锁在门外了吧?!”
“不是。而且会那样做得人只有你。”木下白听出对方言语中的揶揄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嘛嘛,别在意啦,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你放心告诉我啦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像上次替你买胸罩的事我就没有说出那A…Cup的胸罩是给你的啊所以你有事就说吧。”
木下白头一次觉得她引以为傲的好耐心要被磨光了,觉得一股焦躁和心口传来难为情的感觉,“正经点,问你一个人行吗,叫……黄濑凉太。”
“啊?!”电话那头先是惊讶然后是无奈,“不会吧,白你连跟你一年了的同学都不记得啊!”
木下白闻言就怔住了,努力搜寻着这个男生的影子。虽然找不到,却隐隐约约觉得有印象,难怪她觉得异常熟悉,木下白抓了抓头发不再去想。匆匆挂了电话之后木下白坐在床上看着窗帘发呆。
深灰色的窗帘开始变浅。
透过没有被窗帘遮住的细缝。
木下白看到远处天空已经白的发亮。
'肆'
关于班上的同学和老师她并没有怎么在意,可能跟他们说话的时间加起来连12小时都不到,即算是下课的时候也是歪着头看窗外发呆的。
如果不是天海莹,她大有可能连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的一种病,她从没有跟任何说过,她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
木下白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只是克服不掉。
害怕和陌生的人打交道,害怕聚在人多的地方。但是有时候却会奇怪地主动搭话。这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