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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姿微微笑,摇了摇头:“吃了,妆就会花,人就不好看了。”这个少年,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不会像对其他那些男人说‘相公,奴家不饿了’或‘官人,你喂奴家嘛’!
巳蛇微抿着唇,唇线轻扬,慢慢地说道:“我,不在意,吃吧!”
弄姿笑着看着巳蛇,微微颌首,拾起筷子夹了一块冬笋,细嚼慢咽,动作很优雅,连看她吃饭也是一种欣赏。
巳蛇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弄姿打听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女子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只因为她像极了逝世的青菱,他眉头微蹙,薄唇紧抿着。
弄姿看见巳蛇的模样,微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之中,小声说道:“你,怎么呢?”
巳蛇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弄姿,徐徐道:“没”他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我初来京城。”
“看得出来!”
弄姿一听,轻笑出声,她笑得很美,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而青菱的笑给人是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巳蛇看着弄姿,慢吞吞地说:“嗯,你知道京城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弄姿微怔,摸了摸下颌,佯作思考的模样,许久,她才笑着说道:“慕太傅家的小女儿因为被传不贞,受不了流言蜚语便投河自尽,慕太傅的大儿子慕常青从正五品的文渊阁大学士被贬为青州那小地儿的典仪正,近日京中的大事,就这两件,嗯,对了,明日是德妃娘娘生辰,皇上会连续三日送米给京城百姓。”
她的声音轻柔,听着十分悦耳。
巳蛇眸看着弄姿,眸底有一丝柔和,徐徐道:“谢谢你,弄姿姑娘。”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已差不多,他站起身,双手做了一揖:“那我便告辞了。”
弄姿微微一怔,他为何不要她,难道不喜欢她吗?
是高兴,还是失望,两种交杂在一起。
巳蛇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一个模样清纯的女孩,那女孩与弄姿的模样有七层相似,他回过头看了弄姿一眼,道:“跟我来。”
弄姿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地跟在了巳蛇的身后。
走下楼,巳蛇带着弄姿走到老鸨面前,慢吞吞地说道:“赎她,多少钱?”
老鸨一怔,见这少年要赎弄姿,虽然弄姿长得并不是很出众,但是弄姿化了妆之后,也算是一个中等的美人,如今有人要赎她,还不乘机敲上一笔,老鸨笑着说道:“弄姿可是我的摇钱树呢,若少了五百两,谁也别想把她赎走。”
弄姿看着老鸨那嘴脸,让她作呕,五百两,以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体,顶多不过区区几十两银子。
巳蛇看了弄姿一眼,又淡漠地看着老鸨,冷声说道:“今日我未带足五百两,三天,我三天之内便来赎弄姿,在这三天之内,她不许接客。”声音冷冰冰地,语气让人寒得倒竖起汗毛。
老鸨本想开口再涨一百两,可是未等她开口,巳蛇便开口说道:“若三日后我听见你逼迫她做了什么,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他转过头看向弄姿,徐徐道:“三日内,赎你。”说完,巳蛇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昕结了帐,便出了茶楼,她走在街头,正想明日用什么样的计划去取雪莲,是用调虎离山之计或是声东击西?
“大哥!”
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引起了慕昕的注意,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
“海棠,一刀。”
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在慕昕的耳边,这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日夜不能忘记。
慕昕侧过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白衣男子,她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冒汗,她嘴巴微张,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因为她不能叫。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义父有事吩咐。”
海棠看着段天涯的眼神之中难掩爱意,可惜段天涯却并未发觉到海棠对他的爱意,而归海一刀则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眸光若有似无地盯向慕昕这边。
“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义父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
段天涯沉声说道。
“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海棠点了点头,面露欣喜,大哥终于回来了。
海棠和段天涯走在前头,而归海一刀则跟在身后,突然归海一刀回过头看着慕昕。
慕昕心被归海一刀这眼神吓得快从嘴中跳出来,她此刻已经易容,段天涯都认不出她,归海一刀怎么会认出她,或许,她看错了。
直到归海一刀转过身,跟上了段天涯和海棠的脚步,没有回过头再看她,慕昕才放下了心,他或许,看错了。
慕昕转过身,阖上眼,希望明晚之事不要牵扯上段天涯。
☆、37、相爱相杀
37、相爱相杀
段天涯带着慕昕暂居在前方的一家农舍;主人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无儿无女,一直居住在这里。
归海一刀也并未离开,一个人去了前面的竹林去练刀。慕昕躺在床上;发着高烧。那老爷爷也帮她镇上买药;老婆婆则给她熬了一药;夫妇二人热情好客,就连冷淡的归海一刀也对夫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天涯哥哥我能不吃这药吗?”
慕昕蹙着眉,一双美眸似含情脉脉的看着段天涯,美眸似乎朦了一层淡淡的雾。她真的要吃了这一碗黑乎乎的药吗?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吃惯了胶囊和打针,如果让她吃这中药,比要她的命还痛苦。虽然作为整形医师,给不少病人看过中药调理身体,可是对于吃中药,她另可打针,也不愿意吃中药。
“阿昕,良药苦口。”
段天涯虽话不多,可是语气之中包含了宠溺与关心。她低垂着头嘟囔道:“可是这药很苦——”
段天涯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轻轻的打开,里面包着蜜饯,他道:“喝了药,吃颗蜜饯,就不苦了。”段天涯将药碗递给慕昕,唇畔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
慕昕一愣,脑海之中不禁想起曾经奶奶也曾这么对她过。
“阿昕要乖——”
“奶奶,阿昕不要吃药啦,好苦的。”
“阿昕,良药苦口利于病,乖!把药吃了。”
“不要不要,阿昕不要吃。”
“阿昕你吃了药,奶奶给你蜜饯吃,好不好!”
老太太从一个补着布丁的小布包里掏出用黄油纸包着的橘黄色蜜饯,看着就香甜诱人。小慕昕咽了咽口水,抵不过蜜饯的诱惑,她还是把那碗药喝了。然后老太太抱着小慕昕在怀里,喂着她吃蜜饯。
奶奶是前世对慕昕最好的人,慕昕发誓,她要出人头地,要给奶奶过好的生活,可是还未等她功成名就,奶奶就去世了。
而这一幕,慕昕忍不住流泪,泪眼婆娑的看着那蜜饯,蜜饯依旧是蜜饯,可是人却不是奶奶了。
段天涯看见慕昕流泪,不知所措,有些慌张地问道:“阿昕,你怎么呢?”怎么好端端的,她就哭了!如果她不吃药,那她就少吃一点。他最害怕慕昕哭,因为他心里也会跟着难过。
慕昕抬眸,泪水染湿了纤长的浓羽,她淡淡地笑了笑,说:“天涯哥哥我想起了我娘亲。”
段天涯抿唇,静静的看着慕昕,眸中多了一丝心疼。慕昕低眉顺眼,似回忆一般柔声说:“我娘亲上辈子很幸福,可是下辈子却很苦,摊上了我爹爹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段天涯,说:“天涯哥哥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吗?”
段天涯一愣,关于慕太傅的癖性,他还是略知一二,府中有七个姨太,各个娇艳无双,据说那七姨太小他二十岁,比他大女儿还大两岁。
“并不是没一个男人都会喜新厌旧,天涯所求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段天涯伸出手握住慕昕的手,将药碗递在她的手中,说道:“吃药后,睡一觉,出一身汗,便好了。”
慕昕闭上眼,有些微微颤抖,她左手拿着药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将药喝光。口腔里弥漫了苦涩的味道,令她有些反胃想吐,段天涯急忙将一颗蜜饯喂入慕昕地嘴中;吃了蜜饯好了许多,虽然嘴里还是很苦,可是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她微笑地看着段天涯,可是面部却慢慢的扭曲,呈现痛苦。
慕昕只感觉身体好冷,她双手环抱着身体,双腿蜷曲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痛苦的叫着;‘啊!好冷!好冷!’
段天涯急忙抱住慕昕,慌张地看着痛苦的慕昕,她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纤长的浓羽微微颤抖,她的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