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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数字-743,772等。他很喜欢诸如404,133和918这样的数字。如果你输入其中的一个,乔治便显示出一系列表示爱和亲近的数字。如果你输入707,乔治便后退。如果你输入750,乔治便用他输出的数字发动愤怒的进攻。
神经精神病研究室的研究人员长期以来一直用这种方法玩程序,之后他们采纳各种程序修改意见让计算机“交谈”。数字被译成句子。这很逗人,也很发人深省。真正的交互作用被叫做“圣诞游戏”,因为大多数游戏玩的是赠送和接受礼物——这些东西正像数字一样具有设定的感情价值。
正常的乔治和玛莎交往,那么乔治最终会赢得玛莎,而她的傲慢会失去优势。
但圣乔治对她产生的影响要差得多。他表示爱的受礼逼得她难以忍受。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那情况就是这样。理查兹望着句子在屏幕上闪现出来。
你好,我是圣乔治
你好
你叫什么名字?
玛莎。
你不太讲话,玛莎。
是的
可我喜欢你。
为什么我不喜欢你。
这我理解。我怎样才能帮助你?
“有时没有句号,”理查兹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没关系,”格哈得说,“往下看。”
帮助我?
是的,我想帮助你。
给你一只猫。
理查兹皱眉蹙额。猫是程序设计中乔治和玛莎都不喜欢的东西。给乔治一只猫是充满敌意的行为。
谢谢你
再给你一只猫。
谢谢你你真好。
再给你一只猫。
不,谢谢你。
难道你不喜欢猫吗?
喜欢可我的猫已经够多了。
给你一只大猩猩。
“真是糟透了,”理查兹说,“其它的交互作用怎么样?”
“大同小异,”格哈得说。
“和这一样糟?”
“差不多。”
他们现在已习惯这种看法,认为计算机交互作用的时候,结果是不可预料的。交互作用的一般形式可以猜到,但具体的结果是不定的。这就像计算机下跳棋——它或许会赢,但每次赢的方法是不同的,这要取决于对手怎么下。
我不想要大猩猩。
难道你不喜欢大猩猩?
不喜欢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
如果我冒犯了你请多原谅。
你的话大多。
对不起。
给你一只茄子。
理查兹饶有兴致地望着。圣乔治没有茄子的背景资料,但他不喜欢黄瓜和香蕉。
不,谢谢你。
难道你不喜欢茄子?
不太喜欢。
再给你一只。
不,谢谢你。
我要你拿着。
不,谢谢你。
快拿吧。
不,谢谢你。
我一定要给你。
不,谢谢你。
“圣乔治怎么啦?,”理查兹问,“他的反应完全没有两样。”
“这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他的程序里都是些什么?”
“你进来时我正在检查。”
我一定要给你一根黄瓜。
我拒绝。
“乔治!”理查兹几乎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
那就拿个香蕉吧。
不。
“乔治出故障了,”理查兹说,“他不再是个圣人。”
那就拿一个香蕉和一根黄瓜。
不,谢谢你。
我一定要给你。
去你的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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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全是白点。
“这是什么意思,是打印不出来的反应?”理查兹问。
“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白点。”
“这程序用过多少次了?”理查兹问。
“一百一十次,用于玛莎的。”
“有谁擦过吗?”
“没有。”
“真见鬼,”理查兹说,“他正在成为一个脾气暴躁的圣人。”他咧嘴笑笑,“我们可以把这个补写进去。”
格哈得点点头又回到打印机跟前。从理论上说,发生的这一切并不叫人疑惑。乔治和玛莎的程序里都有向经验学习的设计。就像下跳棋的程序一样——计算机越下越聪明——在这个程序的设计中计算机会“习得”对事物新的反应。经过一百一十次的考验,圣乔治突然不做圣人了。他正在学习不在玛莎面前做圣人——即便他是为做圣人而设计的。
“我知道他有何感受。”理查兹说完关掉机器,随后他走到格哈得身旁,寻找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程序错误。
《终端人》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三部 接合 第九章
星期四
1971年3月11日
珍妮特·罗斯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朝墙上的钟瞥了一眼,时间是上午九点。她又低头看看面前的桌子,桌子上除了一瓶花和一本便签簿什么也没有。她又看看对面的那张椅子,随后大声说:“我们进展如何?”
随着一声机械的喀嚓响,格哈得的声音从装在天花板上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我们还需几分钟调整一下音量,灯光还可以,你想说说话吗?”
她点点头,又回头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那面单向镜子。她在镜子里只看到了自己,但她知道格哈得和他的仪器就在镜子后面,此刻正望着她呢。“你讲话没力,”她说。
“昨晚圣乔治出了麻烦,”格哈得说。
“我也没力,”她说,“我和一个不是圣人的人有了麻烦。”她哈哈大笑。她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他们调节房间里的音量,并没有真的在意自己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是真的:阿瑟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发现,虽然几个星期前第一次相遇时她以为他也许是她的新发现。事实上她曾经有点迷恋他。(“迷恋?嗯?你会用这个词吗?”她现在能听到拉穆斯医生的声音。)阿瑟生来英俊和富有,他有一辆黄色的法拉里车,他喜欢炫耀,他迷人可爱。她在他身边时会感到自己更具女人味,更加轻浮。他会于出疯狂又富有闯劲的事,比如说,和她一起坐飞机去墨西哥城共进晚餐,因为他知道那里的一家小餐馆能做全世界最好的煎玉米卷。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愚蠢的,可她喜欢这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如释重负——她再也无需谈论药物、医院和精神病学了。阿瑟对这些东西全无兴趣,他只对作为女人的她感兴趣。(“不是性目标?”该死的拉穆斯医生。)
之后,随着对他了解的日益加深,她发现自己想谈论工作,并且她略感惊讶地发现阿瑟不想听她谈论工作。阿瑟被她的工作吓了一大跳,他无所作为,名义上是个证券经纪人——对于一个有钱人的儿子这是轻松自在的活——他谈论钱、投资、利率和债券的时候总是带着至高无上的口吻。但他的这种口吻中有一种好斗的成份,一种自卫的成份,好像他是在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那时她才认识到了一开始就应该认识到的一点,即阿瑟对她感兴趣主要是因为她有重要价值。从理论上讲,打动她,让她神魂颠倒要比打动在糖果店门口闲荡的无名女演员更为困难,因而也就更让他感到满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再觉得在他身边表现轻浮有什么乐趣,一切都变得茫然而又令人沮丧。她觉察了所有的迹象:她在医院的工作更忙了,只得取消和他的约会;真的和他见面时,她又厌烦他的浮夸、他的无休止的冲动、他的衣着和他的汽车。她会隔着餐桌打量他,试图去发现她曾经看到的东西,她再也找不到了。昨晚她结束了此事。他俩都知道这个时刻会来的,并且——
“你说话呀,”格哈得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所有的好人来帮助病人的时候了。敏捷的棕色狐狸跳过瘫痪的青蛙。我们都在走向天上的那条最后的共同之路。”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够了吗?”
“再说几句。”
“玛丽,玛丽,恰恰相反,你的花园怎会艳丽?对不起,其它的我记不得了。这小诗后面怎么讲的”她大声笑了。
“行了,我们调好了。”
她抬头望望扬声器。“你会参加最后阶段的接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