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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漫天大雨之中。
与此同时,天云宗却是晴朗无云的好天气,斋心大会最终结果出来了,大家都聚集在琨玉殿前的高台上听令。
此次获得名额的弟子除了青寒峰的阮秦失踪外,其余都到了,静听结果的宣布。
但是对于那些没有通过的人来说,不下于再一次羞辱。明明都输了,还要笑着脸对他人说恭喜恭喜,对于好面子的修仙之人来说,无异多插了几刀,花容想这老祖宗可真是有够恶趣味的。
令花容感到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对于阮秦的失踪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人提出来,后来问了景言才知道这天云宗弟子繁多,而弟子出任务失踪抑或是死亡的事也不算少见,而阮秦既非名门,亦非菁英,是死是活,并不值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多做关注,不免感叹低等修真果然是命如蝼蚁,愈加坚定了修炼的心。
“紫云崖花容、连元峰白沉香、青寒峰蓝菲儿、紫云崖景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传令弟子面无表情地念着通过者的名字,念完以后,又说道:“以上十名弟子从今以后就是天云宗的内室弟子了,这是内室弟子令牌,好好收着。还有,从今天起每月可以到琨玉殿的帐管阁领取灵石和符篆,过几天去五岳阁接第一个任务。”简略说完这些就开始分发一块椭圆的令牌。
听完传令师兄的话后花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十二师兄方疏良的脸色,紫云崖三人唯有他失败了。不过还好,他只是摇摇头,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看来心理素质不错。
最后,花容接过令牌仔细摩挲,那令牌与那天云牌不一样,质地温润,似乎是一种玉,可似乎又有区别。
此时一边的景言见她一脸惊讶,低声道:“这是很普通的六品灵石制成的,你不知道?”
花容摇头,什么灵石?矿石她倒是知道的。
回去紫云崖的路上,景言便好好给她普及了一下灵石的知识,也让她知道原来在修真界黄金白银是多么低等级以及遭到鄙视的东西。
大约是为了以示清高以及不凡,修真界一般使用灵石买卖。灵石分九个品级,九品为最低级,一品为最高级,九品到五品的灵石有时候会被当做制作材料,可见其贵贱。当做货币使用的则是四品到二品的灵石。也就是说,如果花容要买一些修炼的物品,只能使用灵石购买。一品灵石较少,一般用作收藏。
果然垄断无处不在!
花容点点头,正了脸色问道:“那方才传令师兄说的灵石就是相当于每月的月钱了?”原来内室弟子还有收入的?也算不错了。
景言叹气,不理会她的小农主义思想,拿着令牌兀自解释道:“这块便是六品的绿泥石了,你看它有淡淡的绿色隐在芯子里,而且边缘光滑,与一般玉石很相像,但是若是经过火烤,它能变换形状,可圆可扁,就像是泥土一样,用作一些小物件的制作很适合。”
“原来如此。”花容掐了掐手中的令牌,突然笑道:“师兄,我们去领月钱吧。”说完扯扯景言的长袖子就向着琨玉殿回跑。
她没头没脑的一出让景言一时间有些失措,不过他还是跟上她的步伐一同去了。
他的十七师妹是不是有某种精神亢奋症不能控制行为?他回头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第四十节 谁家少年衣衫飘
“这种地方,也不修剪。”拨开面前长长的杂草,花容嘟嘴表示不满,从云莲处知道做任务还有额外灵石领取后,她便一早兴奋地跑到五岳阁接了第一个任务——去百果园拔草。
原以为这拔草不过是一件极为简单轻松的事,只是上了阵地才知道委实不容易,农民伯伯的艰辛,哪里仅仅是汗滴禾下土可以概括的,简直就是粒粒皆心血。
她的手出血了。
花容感觉自己拔的不是草,是荆条。
百果园是天云宗的水果园,里面种的大多是一些有灵性的水果,比如隐息果,这是一种长得类似樱桃的果子,用它制成的药丸可以隐身,比如七玄桃,可以振奋精神……类似这些特殊功效,不可尽数,可见这百果园在天云宗还是很重要的。
花容拔的是一种叫做白茅的杂草,此种杂草生命力极强也就罢了,危害植物也不碍事,关键是它硬地离谱。它的茎叶上有一条硬而突出的主脉,常常会划破花容的手。而她又不能使出控火术烧了它们,否则引起果园大火,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白茅也不都是害处,它是一种滋养,利尿药,并有凉血,生津的作用,可以治吐血,鼻漏血、烦渴水肿。所以花容存了一些私心,她将拔下的白茅洗净,晒干,捆成一小捆一小捆地丢入了玉蛊灵犀,多多收集药材,如今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这些看似无用的杂草只需拣净杂质,洗净,微润,切段,晒干,簸净碎屑后,再调配一番,未必不是一味良药。
这么想着,花容也高兴起来,手上动作也快了起来,本来痛苦的事情,只需发现它的另一面,未尝不会有新的收获,未尝不会变不乐为乐!
“哦啦啦,哦啦啦……”一边唱歌一边拔草,倒也不失快意。
“噗!”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花容的脑袋。
“谁?!”花容下意识地仰头看去,心头猛地一跳,又一个桃子果核就这么砸了下来。
七玄桃树很大,枝叶也非常茂密,非常绿,看起来干净极了,仿佛水刷过一般。其实这只不过是由于叶子表面有一层蜡质罢了。最为奇特的是它的果子很大,所以果核也大。
砸中花容的果核就约莫有一枚鸡蛋大小。
一阵微微的风吹过,干净的树叶沙沙沙,花容鸡皮疙瘩骤起!
倒不是因为太凉快了,而是一人粗的树枝上赫然坐着一个人,他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桃子慢慢咀嚼,弯弯的眼睛非常清澈,如果忽略他一身飞扬的破烂衣裳的话,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水彩画。
心又是一阵猛跳,花容拍拍脸颊,心想自己来到天云宗一年多,修仙者大多风姿卓然,前有景言的清秀俊美,又有百里容的优雅淡然,却从未看过如此干净地、清澈地仿佛画里走出来的男生。
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漂亮,如同人偶娃娃般漂亮。
“女人?”‘娃娃’突然开口了,带着一丝不满。花容也趁着对方抬眼的瞬间再次观察了一下。
他的眉线很纤细,睫毛很长,所以垂眼看下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地黑,精致的唇色柔和,肌肤不是太白,却是一种极其柔润的粉色。头发有些乱,松松扎成一个辫子拖在身后,几丝乱发飞扬,却更显得不羁与洒脱。
“喂,女人,走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这个漂亮少年似乎很大胆,他噗地从树上跳下,双脚落在柔软草坪上,纤长的手指捏了捏着没有吃完的桃子,带着轻蔑的笑容道:“来抓我的?几个桃子而已,天云宗真是小气。”说完嘟了嘟嘴表示不满。
看着他样子花容猜也猜明白了,这个人……是不请自取一类的。
天云宗的弟子不是这般打扮,天云宗的弟子也不会在做任务期间偷水果吃,所以推论——此人是饿慌了跑到天云宗偷桃子的小偷。
“你……偷桃子吃。”她用的是肯定句,同时暗暗掐诀做好准备拿下他。
那少年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将桃子一丢,猛地抬起头咬着嘴唇道:“收回你刚才的话!收回!”花容惊讶于他的反应,而且此时她才发现,少年的眼睛居然是重瞳。
黑不见底的瞳孔,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玉,仿佛颗墨色的棋子幽幽闪着微光,又渐渐消逝。“不好!”花容迅速将眼睛移开,太危险了!
他的眼中有妖魔!
见花容有些慌张的模样,那漂亮少年又突然仿佛好玩似地轻轻笑了,慢慢笑声放大:“我叫重澜,重澜哦……谢谢你的桃子,我想我们会再见的。”说完身形一闪,几个跳跃之后,消失在树林中。
“诶……”花容欲哭无泪,看他的意思是溜走了把烂摊子嫁祸给自己,看着七零八落的桃枝上还剩下不多的几个青色的桃子,花容哀叹:“这下糟了,会不会被责罚呢?”
结果她的忧虑是颇有先见之明的,她被罚扫藏书阁一个月,用来抵桃子的罪过,而且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本来她也是想解释的,可是人证物证具缺,说什么也不顶用,遂只能在心里恨恨记下这个名字——重澜是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相信!
这天之后,她便更加努力,时时刻刻在房中参详道术,尤其是轻功一类愈加仔细,因为速度不够让偷桃子的犯罪嫌疑人跑了,她很介怀。闲暇时刻也是翻看一些前辈修真们留下的典籍道术抑或是摆弄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