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臭女人,你说什么,我堂堂大风国……”鸡妖未说完仿佛又想起什么似地,换了话头继续叫嚣。“我乃凤凰神鸟,天之骄子,你个臭女人居然将我与那些充满臭气的阿堵物并作一谈,我要杀了你!咯咯咯咯咯咯咯……”
花容此时却只产生了一个情绪——好笑。
她轻轻拍了拍鸡妖的肚子,又将它黄色的羽毛捋顺,笑道:“饿了么?”仿佛就是对着一只可爱的宠物说话,温和而柔软。
“哼!你快放了我,否则……”咕噜咕噜咕噜……不打自招,鸡妖黑色的脸看起来居然莫名有些羞涩之意,它歪着头捂住肚子,不语。
“饿了哎,我却只有这几块碎银,也买不了什么好东西给你。”花容想起那个香包,略略有些遗憾,虽然可能是骗局,但想到自己连受骗的资本也没有,不由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若是真的,该怎么办呢?”她翻开包裹递了一块酥饼给垂着头的银子,带着一丝怅然道。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推开门,低头,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只香包,正是她把玩过的那只。
第十四节 保镖
“哦?”花容蹲下身子,左手依旧抓着啃酥饼的鸡妖,右手拾起香包:“是这个东西?”她抬头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见任何人,于是,“吱嘎”一声关门回屋。
白色的画符香包静静躺在木头桌子上,花容则远远看着它,不知所想。
过了一会儿,鸡妖啃完酥饼砸吧砸吧嘴道:“饱了。”
花容转过头看它,递过一个暧昧笑容:“来,戴上这个。”她缓缓起身将桌子上那香包拿在手里,拨开其中一股丝线绕成一个圈,轻轻系在了它柔软的脖颈上。
“……”鸡妖有些不耐,依旧是愤愤的口气:“好了,我要走了,你这是做什么?”它斜眼看着那香包,圆圆眼珠子中满是疑惑。
“你是我的宠物,保护主人是宠物的责任呢。”花容笑,继续说道。“这物件来历不明,却又和子集镇僵尸事件有关系,我不能不小心,所以你……”她摸摸它的脑袋,意思不言而喻。
那鸡妖听完不由抬起小圆脑袋,观察起眼前这个女孩。
她有一头长长的乌黑直发,靠近头顶的地方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随意却又精致。一袭白色纱衣,娇俏可爱,领口有些松散,露出两根锁骨,却不显地性感,只觉清纯。她的脸颊圆润,却是标准的瓜子脸,肤质极好,淡淡的象牙白,略略透着晶莹的光泽。
整体来说,这个站着微笑的女孩看起来像个纯情少女多过于邪恶的巫婆。
可事实上她就是个巫婆!
“你……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它惊骇地大叫,源于它想迈步,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离不开花容一丈之外。
一股奇异的力量拉扯着它,淡淡的气息似乎要钻入它的四肢百骸,虽说感觉不到伤害的意思,却十分可怕,一种挥之不去的可怕。
缠绕、纠结、捆绑……一种无形的丝线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束缚了它。
“强者为尊,你不是不知道。”花容看着它脸色一沉,这是她大半年来的深刻总结。“这巫蛊只会控制你的行动,却不会控制你的思想,不要害怕。”说完嘴角翘翘,心里欢喜。终于有一个手下了,总算不辜负她压箱底的本领。
这线蛊其实算不上一种巫蛊,只不过属于巫师的一种小法术,上不了台面。方法是将丝线按着特殊的手法结印,类似于一种小阵法,只能用来对付一些极弱的小妖,且还要趁其不备之时,花容刚才便是将线蛊下在了那香包之上,出奇不意得了手。
“你……”鸡妖几乎要炸毛,它奋力跳上桌子一脚踢开花容泡好的半盏香茶,哐啷当,水撒茶泼,碎片满地。充分表达了它的气愤、气愤、以及十分气愤的心情。
花容脸色变了,忽地站起身来。这是云莲师姐临行偷偷塞与自己的洞顶香茶,口味独特,茶香飘渺。不仅可以提神,且对修炼也大有裨益,这次下山统共得了几两,十分难得,居然被这死鸡妖泼了。
她怒目,抽手就想揍这家伙一顿。
那鸡妖却是大义凌然,宁死不屈的模样,道:“我便是死了也不做你这臭巫婆、死道姑、老女人的奴隶!”
“哎,你……”花容被它一顶,险些噎住,不过转瞬想想,又有些好笑。她慢慢放下空中高举的右手,换上一副笑容。“银子兄弟,何必如此呢,那么这样吧,我雇佣你如何?不要翻脸啊……”她突然换上一副软绵绵甜兮兮的口气,那鸡妖一个滑步险些跌下桌子来。
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但花容心里是有计较的,她想的是以柔克刚,硬的不行来软的,不信这看起来蠢蠢的家伙不中计。以线蛊控制它人,说实话,她本领还不到家,如果它强行离开,她也奈何不了。可是在这不明真相的镇子里,一个人实在害怕,便是有个会说话的陪伴也好不少。
“真的……”鸡妖疑惑地看着花容,有些犹豫。它独自出来游荡,没钱没食物,离开花容地话还是要重蹈覆辙,搞不好还会被某些正义人士杀了,有个傍靠也好。乌溜溜的眼珠微转,它道:“也好,那……谈谈罢。”
于是各怀鬼胎的二者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拍桌子蹬椅子的行为后,敲定花容以每月5钱银子雇佣鸡妖银子为保镖,提供“主人有危险我先上,主人有要求我先办,主人有任务我顶上”等一系列服务。
“恭喜你银子,成为了一名保镖。”花容朝着鸡妖伸出一只手,顺便又一次重申了它的新名字。
“咳咳。”银子没有说话,装模作样咳了两三下算是结束了对话,也算是默认了花容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它在心中确立了“有仇报仇,有冤报怨”的方针策略,碎碎默念。“我若是搞不定这臭女人,我下辈子就是一只鸡,一只鸡,一只鸡,一只鸡,一只鸡,一只鸡!”
遗憾的是,它现在倒确实是一只“鸡”。
入夜,子集镇由喧哗繁闹突然进入了寂静无声的状态,人们都早早关上了门窗,似乎害怕着什么,恐惧着什么。
没有打更的,没有夜游的,连到夜宵摊子也没有踪迹。
静地可怕,一轮淡黄的圆月挂在天空,诡异莫测,惨白惨白。
花容眯着眼,她现在位于子集镇最繁华地段,早上她已踩好点,这棵百年香樟很大很密,藏身十分适合。她蹲在浓密的树冠中,紧紧屏住呼吸,居高临下观察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在她身侧的是一只瞪大双眼貌似严肃的鸡,它如今与普通鸡仔一般大小,黄色的身子像个圆圆绒球,摸起来倒是温暖。
“X的,哪里有僵尸?”银子甩了甩脖子上的香包,有些不耐,它开始粗口。
“听……”突然花容猛地按住银子的脑袋,一个嘘声姿势,止住它的啰嗦。
对面的小店依稀传来一些细碎的话语声。
“你这杀千刀的,不要出去,你……你不要出去。”是女人的哭喊,带着颤音。
啪!空荡荡的街道传来清晰的一声拍击,然后是哇地一声大哭,似乎是男人打了女人一下。随后木门吱嘎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摇摇晃晃出来了,借着月光,花容依稀能看清他的模样。
第十五节 深夜怪事
月黑风高,实在是杀人的好日子。
只是花容却远远望着那黑色的人影子渐渐远去,拐入一个小巷中,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银子有些不耐,它知道花容的目的是找到僵尸灭之,可守株待兔并不是一个好的法子,它小声道:“老太婆,傻坐着可没有馅饼吃。”嘿,这称呼还真的五花八门,生生不休。
听出它揶揄以及略带鄙视的口气,花容不怒反笑,食指轻轻按上嘴唇:“嘘……听。”
果然,黝黑黝黑的巷子深处仿佛传来奇异的声音,仿佛是硬物划上金属,“资——”在夜色下分外渗人。
花容如今刚刚达到练气二级,这自寻死路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的,她皱皱眉头,道:“不知那巷子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银子轻蔑笑笑(如果鸡会笑的话),语带轻松:“去看看不就得了。”
“轻举妄动只会自取灭亡,银子,发挥你实力的时刻到了。”花容拍拍银子软软的背部。“这香包有驱邪避祸的功效,你行动灵敏,打探情况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银子凝视着一片漆黑,心中忐忑,但极为注重面子的它是不会显出真实的想法的,冷哼一声,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害怕,银子化作气球般的样子缓缓悠悠向着那巷子飘去。
它离巷子越来越近,花容的心也越来越如擂鼓咚咚。
喀拉!
喀拉!喀拉!
又是一阵奇异的声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