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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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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
  我瞥了一眼我所写的备忘录,“我们会知道的。”
  他拿了另外一份备忘录,放在我原来的那一份旁边。“我冒昧地写了它给你,希望这可以分担你在不得不写下它时所受的痛苦。”
  我拿起那份备忘录,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是我昨天收到的那份:“霍金斯受到了撒旦的攻击,(当地时间的)今晚午夜左右。”我挑选了一些词句念出声来,“采取所有措施,封锁此消息。”我克制住心里的厌恶,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想毁掉这个丑恶系统的原因所在。你以为我会同你样,是那种眼睁睁送自己的儿子去死的人吗?你以为我想成你这个样子?”

  正中要害!有很长一段时间,老头子一句话也没说。“听着,”他终于开口说,“还记得在白喉带鹀博物馆看壁画的那天吗?”
  “你知道我记得的。”
  “当时,我站在那壁画前,用我的整个心——也是你的心——全心全意地祈愿:但愿有那么一天,我能够看到一头真正的、活生生的恐龙。但是即便是在那个时候,即使是如今已八十多岁的时候,我都清楚地知道这是不会发生的。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我什么也没说。
  “上帝交给你一个奇迹,”他说,“你不要把这个奇迹又扔还给他。”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仍然停在原地。
  该是我做决定的时候了。在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个可能的将来,我只能选择它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宇宙本身每一刻都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不稳定性。如果那些悖论没有发生的可能,那么,人们也没必要花费力气想尽办法要阻止它的发生了。老头子相信我会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选择,然后在随之产生的将来生活下去。
  这是他对我所做过的最为残忍的事。
  提到残忍,我又想起老头子的那一双眼睛。那深邃的眼睛深不可测,足以将你淹没掉;那眼睛是如此的幽深,让人无法判断到底已经有多少人被它们淹没了。在和他合作共事这么多年后,我仍然不知道,他的这一双眼睛到底是一双圣人的,还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的眼,我伸出手,拿起一份备忘录,犹豫着又把手抽了回来。突然之间,做出抉择似乎不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夜,出奇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也在屏气凝神,等待我做出这个决定。
  我伸出手,拿起了其中一份备忘录。
  我选择了其中的一份。

  注释:
  ① 意大利作曲家,近代歌剧之父。
  ② 前苏联音乐界的主要代表人物。
  ③ 俄国画家,《爬行时代》是他所绘制的著名的恐龙壁画,它不仅是一幅生动的壁画,而且是一本将科学家和古生物学家的描述、观点和想法栩栩如生展现出来的科学资料。
  ④ 俄狄浦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一个悲剧人物,乃底比斯国王之子。出生后预言说,他将弑父娶母,于是老国王将之抛之荒野。经过曲折的命运之路,俄狄浦斯最终发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弑父娶母,还与母亲生下了一双儿女。他羞愤不已,弄瞎双眼,离开底比斯,独自流浪去了。
  ⑤ 戈耳迪之结,出自希腊神话,为“难题”之意。




《悲剧之歌》作者:'美' 波尔·安德森

  黄培清 译 
   
  故事里有三个女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活着,还有一个虽死犹生,永远留在SUM计算机控制系统里。 
   
  峡谷上方的一座小山丘上,一条大路横穿而过。我在大路上等候着她的到来。今年霜下得早,路边的小草早已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山坡上遍布黑莓灌木丛,果实早已被鸟儿和过往的人们吃光了,只剩下枝丫。还有几棵苹果树,怕是前几代人看管的果园遗留下来的(可以看到几块残垣破壁延伸到了黑莓灌木丛的上方)。至于是几代人,恐怕只有SUM计算机控制系统才清楚。这几棵苹果树零星地散落在小山坡上,上面残留着几个果实。天气寒冷,一阵风吹来,一个苹果被吹落到地上,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声,犹如永恒声波钟敲打的声音。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好像在对风儿窃窃私语。 
  周围的其他地方树木茂盛,鲜红色的、黄铜色的以及赤褐色的树叶夹杂在一起,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夕阳西下,光线惨淡,整个峡谷笼罩在薄雾之中,一片幽深深的蓝色。这是深秋初冬季节里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在我和她之前,地球上还有其他人,那时候,人们有诗歌可以吟唱。虽然我们现在还有音乐,可我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重新发现的歌词赋上旋律。我从背上取下竖琴,重新调了弦,在这深秋的傍晚时分,对她唱起了《五月里最苍翠的时节》这首歌: 

  ——你来了,儿子在后紧随 
  翠绿树木长成金黄 
  鸢尾花带着灿烂微笑 
  绣线菊伴着爱情摇晃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惊动了路边的小草。女人咯咯地笑着说:“噢,谢谢。” 
  我的女人刚离开人世的那一段时间,我尚未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有一次我站在属于我们俩的家里——在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筑物的第101层,夜幕降临,整座城市都亮了起来,处处闪闪发光。城市里每一座高楼大厦的照明系统都为SUM计算机控制系统所控制。实际上,SUM控制着整座城市的方方面面,从核电站到自动化工厂、卫生系统、服务部门、教育、文化、社会秩序等等,使整座城市同外界隔绝,永世不灭。生活在这样一座城市里,人们感到无比荣耀。 
  那天晚上,我叫厨子把为我准备好的晚餐倒了,把药房开的安定药踩了个粉碎,对正在打扫垃圾的清洁器狠狠地踢了一脚,命令整座套房都不许开灯。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大都市,觉得一切都那么俗气。我手里拿着我的女人为自己捏的泥人像,翻来覆去地摩挲着。 
  但我忘了在门上做拒绝访客的处理,它认出了这个女人,给她开了门。她是来帮我从忧郁的心情中解脱出来的——在她看来,有这种心情是不正常的。我听见脚步声,对着黑乎乎的房间四处张望。她的身高跟我的女人差不多,头发的盘绕方式也一模一样。我一时间竟误以为是我的女人,手中的泥人“哐啷”一声落地,摔了个粉身碎骨。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怨恨斯丽卡这个女人。 
  但此时,尽管夕阳的余晖已散尽,我也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和我一样,她的左手腕上也戴着一只银色的灵魂手镯。她一身荒野人的装束:脚穿靴子,身着真皮方格呢绒短裙,扎着一条真皮腰带,腰间别着一把刀,肩上扛着一把来复枪。她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身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种图案,脖子上戴着一条用鸟的头盖骨串成的项链。 
  我的女人认为,人死后会转化成森林、大地的孩子,而不是变成斯丽卡的追随者。她很喜欢野外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当我们厌倦了城市生活,就会跑到郊外荒野去玩,我也因此给她取了很多名字,像“森林里的小马”、“休耕地里的红色雌鹿”等;我喜欢读古典书籍,所以有时也称她“森林女神”或“小精灵”(她喜欢我给她取名字,并且乐此不疲)。 
  我止住了琴声,转身对斯丽卡说:“这歌不是为你唱的,也不是为任何人唱的。别烦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她的气味——不是那种女性特有的体香,而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味道。她握紧拳头说:“你疯了。” 
  “你从哪学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词?”我冷嘲热讽地回应她,因为我的痛苦——更确切地说,我的恐惧必须宣泄出来,而此刻她正站在我的眼前。 
  “向你学的!”她反唇相讥,“你,还有你那些混账古风歌曲。‘混账’这个词也是向你学的,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种病态的行为?” 
  “然后把自己送进诊所,好好地洗一洗脑吗?没那么快,亲爱的。”我故意用了“亲爱的”这个词,但她不知道这个词隐含着嘲弄和悲伤,因为她一度是我的女人的另一个称呼。我们现在的社会,有了电子录音和神经元教育法,语言的正规语法和发音系统乃至社会文明的各个方面早已变得僵化不堪。 
  我耸耸肩,干哑着嗓子说:“事实上,我的心态健康得很。我不逃避自己的感情——通过药物麻醉,或者去接受脑神经系统调节,或者像你那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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