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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女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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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喃喃地说,我爱你,你仍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我也狂热的回吻着,但
亢奋中不免伧然,我知道自己的美貌已不是原璧,天花留下的伤痕仍埋在皮肤深
处,埋在我内心深处,永远不能平复了。云雨之后,我伏在他胸前,低声说:
“该对我说说她了,说说那位梅……吧。”

    薛愈的目光卡塔一声变暗了。他沉默一会儿,第一次完整地叙述了这件事的
来龙去脉。他说,其实他十分崇敬梅老师,她专业精湛,宅心仁厚,风度雍容,
几乎是一个完人。但她的学术观点相当异端,而“一个走火入魔的科学家比魔鬼
还可怕。”

    他说,梅老师曾作为访问学者在俄国维克托研究所工作过半年,那时该所的
天花病毒还没有销毁,可以说她是21世纪的中国人中唯一有机会接触天花病毒的。
而且,她从俄国回来后常常有一些可疑的行为,有些实验她总是一个人做,不让
任何人插手。所以,2023年天花复燃后,他立即把怀疑矛头对准了梅老师。他的
怀疑完全正确,在随后的公开审讯中(大批国外记者旁听了这次审讯),梅老师
毫不迟疑地承认,她以“某种方法”从维克托研究所取得了病毒样本,此后一直
进行秘密培养和保存。因为她历来反对销毁天花病毒样本,她说上帝创造的任何
生命都有存在的价值,即使是凶恶的病毒也罢。已经知道,脊髓灰质炎病毒能被
利用来攻击脑瘤,而天花病毒对艾滋病毒有抑制作用,毁掉它们就是对未来犯罪。
她告诉媒体,她的所有研究都是个人行为,个人愿承担全部责任(此前西方国家
曾有一些暧昧的猜测)。

    那么,她保存的天花病毒呢?梅老师说,在那次病毒泄露之后她彻底销毁了
所有样本,随后对研究所的大搜查证实了这一点。她一直拒绝请律师,因为她承
认,“对于那些被毁坏容貌的患者来说,我的罪孽无可饶恕。”

    薛愈停止叙述,抬头看看我,我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忽然震荡一下。梅妈妈
这句话无疑是对我说的。我越过时间和空间,看到她当时疚悔的目光。看来,她
后来决定收养我,也是对所犯过错的忏悔。我心乱如麻,沉默不语。薛愈用目光
探索着我的内心,轻声问:“你恨她吗?”

    我恨她吗?不知道。她的过错毁了我的容貌,但她也向我播撒了美好的母爱。
我问:“她关在哪儿?”

    “Q 城监狱。20年徒刑。对于58岁的梅老师来说,这几乎是无期了。”他又
说,“不过公平地说,这个刑期不算重。她可不仅仅是渎职!她公然违犯国家法
律,把极危险的病毒偷偷带回国内,简直是胆大妄为!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梅老师竟然能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走火入魔的科学家比魔鬼还可怕!”他重
复道。

    我叹口气:“我要去看她。不管怎么说,她对我们这群孤儿可说是恩重如山。
你陪我一块儿去吧。”

    “不,我不去。”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她毕竟是你的老师。是不是因为曾向警方告发
她而内疚?别生气,我是开玩笑。”

    薛愈平静地说:“我不生气,也不内疚,但我不想去看她。”

    我盯着他的眼睛,在那儿发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Q 城监狱离K 城300 多公里,位于一片浅山之中。进了监狱,首先看到百花
怒放的大花圃。一位姓杨的女狱警为我办理着探监手续,她很爱说话,边填卡边
说:“梅心慈是这儿的模范犯人。你来看她,很好,多开导开导她。你与犯人的
关系?”

    “我小时在N 城孤儿院,她是孤儿院的资助人。”

    “是啊是啊,来探望她的大都是当年的孤儿。那时她一定对你们很慈爱,对
吧。”

    “对,她是大家的妈妈。”

    “去吧,多开导开导她,毕竟是快70岁的老人了。”

    两名男狱警背着手立在探望室的远端监视。梅妈妈走出来,步履相当艰难。
她坐下,我们隔着钢化玻璃互相凝望,心绪激荡,一时无语。这10年间她的头发
全白了,仍在脑后挽一个清清爽爽的髻。囚服很整洁,保持着过去的风度。梅妈
妈先开口说话,她端详我的面部,满意地说:“平平,手术很完美。你仍然很漂
亮,我真高兴。”

    “梅妈妈,我们10年没见面了。”我心情复杂地说,“我忘不了在医院那段
相处。”

    “可惜我没能实现对你的许诺,没能把你带到北京。”

    “你是否当时已有预感?记得咱们同榻而眠时,你不止一次告诉我,人生常
有不得意,死亡、疾患、灾难都是人类不可豁免的痛苦。对于12岁的孩子来说,
这些话未免太苍凉了。”

    梅妈妈微微一笑:“不仅是预感,我早就确切知道自己的结局。不过我原想
被捕前来得及把你安排好的。”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它了。梅妈妈,
薛愈和我很快要结婚,他今天本来要同我一起来的,临时有事被拖住了。他让我
代他问好。”

    不知道梅妈妈是否相信我的饰词,不过她慈祥地微笑着:“谢谢你来看我,
谢谢薛愈。他是个好青年,有才华,有责任感。祝贺你们。”

    “你的腿怎么样?我看你行走很困难。”

    “风湿性关节炎。不用担心,监狱的医疗条件很好。”

    我顿住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10年的分离在我们之间造成巨大的断裂,
她几乎是一个陌生人了。但我心中仍顽强地保存着很多记忆:熟悉的妈妈味儿,
温暖的乳房,柔软白净的双手……

    “梅妈妈,你多保重,争取早日出狱。我会常来看你的。”

    “再见,孩子,谢谢你。替我向薛愈问好。”

    以后我常去看她,每月一次。两人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可以进行母女般熟
不拘礼的谈话了。逢她的生日,我就带去一个大蛋糕,我想报答她当日的情意。
每次探望后,薛愈都仔细打听梅妈妈的情况,还为她购买了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
药物,看来他不是不关心她。但薛愈坚决不去探望,我怎么劝说也不听。我觉得,
他和梅妈妈之间有一个隐秘的心结,至于究竟是什么,我猜不透。

    半年后我们结婚了,新家安在K 城。北京房价太高,这些年,整容手术已经
花光了薛愈的积蓄。每星期五晚上,薛愈乘火车赶到K 城同我相聚。小别胜新婚,
他常常一进门就把我扑到床上,尽情渲泻一番,再起来沐浴进餐。半年后,在一
次酣畅淋漓的作爱后,他陶然躺在床上养神,我推推他,说:“愈,起来,要商
量一件大事。”

    他把我搂到怀里:“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把妈妈接回家。”他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今天我去探监,梅妈妈已
经坐上轮椅了。管教说正在为她办减刑,还说像她这种情况可以先办保外就医,
可惜她没有亲人。愈,把她接回家吧,行不行?”

    丈夫久久不说话。我劝他:“愈,你和梅老师之间究竟有什么心结?梅妈妈
是一个好人,当然她犯了罪,把我变成丑陋的麻子,还几乎造成大灾难。但毕竟
只是疏忽,又不是有意的。在圣心孤儿院时梅妈妈就常教诲我们,要学会宽恕别
人。”

    薛愈坐起来,月亮的冷光映着他的裸体。他在茶几上抽一支烟,点着,烟头
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说:“平,有些情况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没告诉你,也没
告诉警方。我怕说出来会使梅老师成为人类公敌。”这个词太重了,我震惊地看
着他。“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心结,从个人品德看,我非常敬重她。但她的科学观
相当异端,我说过,走火入魔的科学家比魔鬼还可怕。平,孤儿院那场疫病产并
不是无心之失,很可能是她有意而为。”

    我在夜色中使劲盯着他的眼睛:“你是在开玩笑,你是在胡说。”

    “不,我很认真。当然我没什么真凭实据,但直觉告诉我,这个推测不会错。
这些年我执意不与她见面,就是想逃避对这件事的证实。如果她真是有意向孤儿
院投放病毒,那……太可怕了。”

    “你凭什么怀疑她?”

    “我曾偶然听她透露过什么‘低烈度纵火’,恰恰2023年致病原并不是烈性
天花野病毒,而是经过专门培养的,低毒性的。正是因此才没酿成惊天大灾难。”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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