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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桌旁捡了几块石头。当然,我不是珠宝商,可是我发觉它们都是真正的钻石。这些石头磨得相当光滑,边上就象是有光线折射,闪闪发亮。有几块足有拳头一般大。
“就算是钻石,又为什么抓人?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条法律,说是不准人拎着一桶钻石。”
“好,好,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约翰!”乔治大叔高兴地说。
“住口,”我说,“是我在跟他们打交道,你别多管闲事。”
“要知道,乔治从来就没有什么钻石。”局长毫不让步地说,“这很可能是偷来的。”
“这就是说,你们认为他犯了盗窃罪?”
“嗯,那也不能马上就下这个定论,”局长不是很有把损地说,“眼下还没有证据。”
“还有这张画,”爱尔文·松得尔斯插嘴说,“我觉得非常珍贵。好象是古代某个画家画的。”
“奇怪,”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在维洛乌-格罗乌夫城里,哪儿能偷到一张古代画家的画或者是一桶钻石?”
当然,他们马上就哑口无言了。在我们维洛乌-格罗乌大城,假如能在谁那儿找到一张真正的好画的话,那么只有银行家艾伊莫斯·斯蒂文斯,他到芝加哥去的时候,带回来一张。不过,从他在艺术方面的素养来考虑,很可能是从别人手中买到的一张假画。
“不管怎么说,你得承认,这里面总有点名堂。”局长叹了口气说。
“也许如此,但我怀疑,把一个人关进监狱,是不是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
“问题其实并不在画上或者钻石上,”局长显出非常担心的样子说,“主要是在其他东西上。我觉得问题好象是他干了一件龌龊的勾当。你自己看看吧。”
他从拿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强。
“当心,”他警告说,“有一头非常烫。”
这件东西约有一英尺长,形状象透明塑料做的沙漏计时器。中间窄,四周是空心的,而且很宽。当中镶着一条不大的仿佛是金属做的东西。金属条的一端象烧红了的铁一样闪着红光,我把手放到敞露的凹穴穷边时,顿时感到一股热气轻微地跳动。另一端是白色的,上面覆盖着许多结晶体。我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翻转过来。
“小心,千万别碰它,”局长提醒我说,“手指头会冻坏的,瞧。上面还有冰。”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东西放回桌上。
“你认为这是什么东西?”局长问。
“我怎么知道。”
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物理这门学科,况且,从前在学校里面学到的那点东西早就忘光了。但我还是敢用脑袋担保:放在桌上的这个东西,在决自然界里是不存在的。然而它就摆在我们面前,一头滚烫,另一头却比冰还冷。
“你喜欢这玩意吗?”局长从许多细小的金属条或者塑料当中拿起一个三角形的小条子说,“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不过是……”
“不过?你把手指头伸进去试试。”
听局长的声音好象他是占了上风。
我照他的话试了一下,但并无结果。三角长条中间是空的,反正,我的手指头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但我手指头却怎么也不能再往里伸进一毫米,三角长条里面仿佛装满了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象钢一样硬的东西。
“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要求说。
局长乐意地把这件莫名奇妙的东西递给我。我把它举起来,让灯光透过它的中心。结果是空无一物。我把这三角长条翻来复去,连透明塑料的一点影子也未发现。可是每当我试图把手指头放到孔里去的时候,不知怎的,却总放不进去。
最后,我把三角长条放在形状象沙漏计时器的那个东西旁边。
“要不要再看看?”局长问。
我摇了摇头。
“我承认,切特,这一切我丝毫不懂。但是反正这构不成把乔治关起来的理由。”
“在我未同查理谈妥之前,他只能呆在这儿,”局长固执地说。
“我希望,你是值得的,一开庭,我就会带着释放他的决定来到这里。”
“我知道,约翰,”跟这位局长争论显然无用,“当然,你是一个出色的律师,但我反正不能释放乔治。”
“在这种情况下,请把你们从他那儿搜去的所有东西开张清单,以作证明。我在未确认这些东西锁进了保险柜之前,将不会离开这儿。”
“可是……”
“按照法律,这些东西都是乔治的私人财产。”
“这不可能,你自己也知道,约翰,这是不可思议的。你自己想想看,真见鬼,他是从哪儿搞到……”
“在您未能证实他的这些物件到底是从谁那儿偷来时,这些物品依法都是属于他的。一个人根本没有必要对他私人财产的来源提供证明。”
“好吧,亲爱的,”局长说,“我来开清单,不过有个问题,这些东西都叫做什么来看?”
那可是他的事情了。
“现在我得同我的委托人单独讨论几个问题。”我说。
经过一番争论和发了几句牢骚以后,局长打开了同被关押者见面的房门。
“是这样,乔治,你说说看,到底你出了什么事。我指的是全部经过。你尽量按先后顺序说说清楚。”
乔治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况且他早就领教过跟我撒谎决无好处,因为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总会识破他的花样。
“你想必知道,米尔塔走了。”他说道。
“嗯。”
“你也知道,她一不在,我就要消遣消遣,弄上两盅,最后总会慰到一点倒霉事儿。这一回我下了保证,滴酒也不沾,一件倒霉的事儿也不碰。可怜的米尔塔,她为我真是受够苦啦。所以这一回我下决心证明我完全能够体面地管好自己。昨晚我坐在客厅里,只穿了一双袜子,鞋子我已脱掉了。我打开电视机看棒球比赛。你知道,约翰,假如‘孪生子’队能找到一个好的后卫,明年他们就能赢。当然,除了后卫,他们还需要一个很好的前锋,另外,还不要让两、三个左撇子给搅了……”
“别打岔。”我打断他。
“对,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比赛,慢慢地喝着啤酒。我拿出六瓶,当我刚刚喝完第五瓶的时候……”
“我好象记得,你是下了保证不喝酒的。”
“当然,约翰,我很难为情!可喝的是啤酒,我能喝它一整天,而且毫无醉意……”
‘好,你说下去。”
“好,我说,我坐着,喝着啤酒。打到第七局,‘美国佬’队已经领先两分,这时门特尔突然……”
“见鬼,让比赛见鬼去吧!”我忍不住了,“我想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倒霉的是你,不是什么门特尔。”
“别的再也没有什么了。正好在第七局门特尔从空中打进了一球,然后我就看到,我在街上走着,从角落里突然冒出一辆警车。”
“你是想说,你不记得当中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的一桶钻石、一张画和其他一切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乔治摇摇头,说:“我告诉你的是全部经过。我也记不得更多的东西,我不打算跟你撒谎,撒谎又没有什么好处。反正你总会戳穿我的。”
我默默地看了乔治大叔一会儿。继续追问下去也没用。他也许说的是真话,即便多半是真的,不完全是真的,然而要从他嘴里掏出其他东西,我现在却没有时间。
“算了,”我说,“暂时就象你说的这样吧。现在你回到禁闭室去,安静地呆在那儿。要守规矩。我过八小时再来,尽量把你从这儿弄出去。你不要同任何人谈话,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啥也别解释,啥也别说,假如有人跟你纠缠,强迫你说的话,你就说是我禁止你讲话的。”
“钻石还会还给我吗?”
“很难说,也许这些根本就不是钻石。”
“可你自己说过要他们开张清单的呀。”
“那又怎样?我不能保证他们会把搜去的东西如数归还。”
“听者,约翰,我嘴巴干得要命,浑身没劲……”
“不,别空想。”
“嗳,只要三、四瓶啤酒,行吗?这不会有什么坏处的。这样可以润润嗓门子。一个人不会因为喝了几瓶啤酒就醉的。昨天我根本就没有喝醉,我发誓,一点儿也没醉……”
“深更半夜叫我到哪儿给你弄啤酒?”
“你那冰箱里总是有好几瓶藏着吧,无非是让你跑六条街就是了。”
“好吧,我跟局长说说看。”
局长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