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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时间说这些蠢话吗?”尼克布瑞克说,“我们打算怎么办?战斗,还是各自逃命去?”
“如果有必要,那就战斗。”杜鲁普金说,“可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而且这里的地形对我们也不利。”
“我不同意逃跑的主张。”凯斯宾说。
“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三只大狗熊齐声响应,“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跑,尤其是在吃饭之前,刚吃完饭也不行。”
“主动撤离和逃跑,完全是两码事。”人头马说,“为什么我们不主动选择地形和时机呢?我们一定要争取主动,伺机与敌人决一死战,陛下以为如何?”
“这是明智的,陛下。”特鲁佛汉特立即表示支持。
“可是我们到哪儿去呢?”几个声音同时问道。
“陛下,”克奈尔斯博士说,“还有各位朋友,我认为我们必须向东转移,沿着河流往下游走,到那大森林里去,台尔马人最仇恨那个地区,他们一向害怕大海,害怕大海对面的那块土地。因此,他们让那树林成长起来,作为一道屏障,自以为这样就安全一些。那个地区有许多朋友,对我们非常有利。更重要的是阿斯兰堡垒就在那里。”
“阿斯兰堡垒?”几个声音一齐问,“什么是阿斯兰堡垒?”
“在大森林边缘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一个大土丘,土丘上曾经有一块被称为大石桌的巨石。后来,我们的祖先在那土丘上挖了许多甬道和洞穴,那块巨石就放在土丘中心那个洞穴里,那儿足以容纳我们所有的人员与储备。我们当中那些最需要隐蔽和习惯于地下生活的伙伴,都可以住进去,其他人则可以住在森林里。在紧要关头,我们全体(除了巨人阁下)都可以撤到土丘里面去,在那里只要有充足的粮食储备,我们就算摆脱了所有的危险。”
“有这么一个博学的人在我们中间,这真好。”特鲁佛汉特满意地说。可它听见杜鲁普金私下嘟哝着:“鬼老头儿!我希望大伙儿少去想这些老婆婆的故事,多想想粮食和武器方面的问题。”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克奈尔斯的建议被采纳了。半小时后,他们就出发了。
日出之前,他们全部来到了阿斯兰堡垒。
这是个僻静的地方,一个馒头状的绿色土丘,坐落在小山顶上。在大树的浓阴下,有一条蜿蜒的小道,直通土丘的中心。堡垒里面结构复杂,对不熟悉它的人来说,简直是个迷宫。里面四壁全是用光滑的石头砌起来的。借着昏暗的光线,凯斯宾看到石壁上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和蛇形花纹,还有许多有关狮子的图画。这一切都在向他表明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纳尼亚确实存在着。
他们在堡垒安顿了下来,没想到弥若兹的探子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于是,大批军队跟踪而来。敌人的兵力比他们估计的要强得多,看到敌军一队接着一队开过来,凯斯宾的心直往下沉。尽管弥若兹的士兵惧怕这大森林,但他们更怕弥若兹的淫威。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开进森林深处作战,有时甚至打到堡垒的大门前。凯斯宾和他的部将们也曾向平原发动了几次反攻,但被动挨打的时候较多。战斗多半是在白天,有时晚上也打。总的形势对凯斯宾一方很不利。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总算停了下来,但气温骤降,寒冷袭击着每一个人。次日清晨,凯斯宾部署了最猛烈的一次攻击,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场战斗上了。他率领大部分小矮人在黎明时分扑向弥若兹的右翼,当右翼阵地上双方殊死拼杀的时候,巨人韦姆布威热、人头马和一部分最凶猛的动物从隐蔽的地方冲杀出来,奋力切断敌人的增援部队。可是这一仗又打败了。凯斯宾不知道巨人秉性憨厚,却并不聪明。尽管可怜的韦姆布威热像狮子一般勇猛(在这一点上他不愧是一个真正的巨人),可因为他进攻的时机、地点都不合适,结果使得他的队伍乃至凯斯宾的队伍都吃了败仗,而敌人却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最有战斗力的一只熊挂了彩,人头马伤势严重,凯斯宾的部下大多数都受了伤。战斗结束时已是黄昏时分,他们挤在大树下面,分食那少得可怜的晚餐。冰凉的雨水穿过浓密的树叶滴在身上。饥寒交迫的战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沉。
最伤心的是巨人韦姆布威热,他知道这都怪自己粗心大意,考虑不周。他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大滴大滴的眼泪汇聚在鼻子尖上,然后溅落在老鼠们的营地上——它们刚刚觉得暖和一点,正在昏昏欲睡。老鼠们一下子全都跳了起来,一边抖掉身上的水,使劲拧干它们的小毯子,一边用尖锐而愤怒的语调质问巨人:“你还嫌我们湿得不够,是不是?”它们的叫喊声把别人都给吵醒了,纷纷责备鼠勇士们:“你们到军队里来是当侦察兵的,不是来当合唱队的!”
并强烈要求它们立即安静下来。韦姆布威热蹑手蹑脚地离开大家,想去找一个能够安安静静独自悲伤反省的地方。可是它不留神又踩着了谁的尾巴,惹得那家伙转身咬了它一口,原来那是只狐狸。结果,又是一阵争吵,大家都发脾气了。
这时,在堡垒中心那个最为隐蔽而又富有传奇色彩的洞穴里,国王凯斯宾、克奈尔斯、獾、尼克布瑞克和杜鲁普金正在开会。几根年代久远的大柱子支撑着洞穴的屋顶,屋子正中央摆着那块石头——一张石桌。石桌从中间断为两截,上面刻满了谁也不认识的文字。在那石桌被搬进洞穴之前,由于长年的风吹雨淋,上面的字迹都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了。
他们没有在那石桌旁开会,因为他们认为这张石桌是个神圣的物品,不可随便使用。他们坐在离石桌不远的木头上,围着一张粗糙的木制桌子,桌上放着一盏简陋的泥灯,灯光照着他们苍白的脸,并在墙壁上留下了他们长长的身影。
“假如陛下想要使用那只神奇的号,”特鲁佛汉特说,“我想应该是时候了。”
凯斯宾几天以前曾向他们讲起这个宝贝,所以大家对它都寄予很大的希望。
“我们的确非常需要援助,”凯斯宾说,“可是很难确定我们是不是已到了最困难的关头。假如还有更糟的情况出现,而我们已经用过了那号,又该怎么办呢?”
“要是这么说,”尼克布瑞克说,“陛下,那就一直别用它,直到形势坏得不可收拾时再用。”
“我同意这个想法。”克奈尔斯博士说。
“你怎么想,杜鲁普金?”凯斯宾问。
“噢,要让我说,”红小矮人一直以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情听着,“陛下知道,我认为那号角和那块断裂了的大石头,还有你们伟大的先王彼得,以及所谓的雄狮阿斯兰,全是海市蜃楼,或者是水里的月亮——看得见,摸不着,是些顶靠不住的东西。陛下什么时候吹那号,我都无所谓,因为我觉得吹不吹都一样。我只请求陛下对我们的部队不要讲起这件事情,免得大家对那些虚幻的东西抱有希望,结果却大失所望,这样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那么,以阿斯兰的名义,我们就吹响苏珊女王的号角,看看会发生什么奇迹。”凯斯宾说。
“有一件事情,陛下,”克奈尔斯博士说,“或许应该先办。我们谁都不清楚号声将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援助,也许那号角声能唤来海外的阿斯兰,可是我以为,更可能的是唤来纳尼亚的先王彼得和他的鼎力相助。然而,无论是哪种情况,我想我们都不能指望这援助会直接降临到我们的眼前。”
“这才是句实在话。”杜鲁普金插嘴说。
“我以为,”这位知识渊博的人继续说,“他们有可能先回到纳尼亚某个圣地,比如说,咱们脚下的这个地方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最富魔力。所以我想,那援助有可能会在这儿出现。可是还有其他两处地方。一个是灯柱野林,在河的上游,海狸大坝的西边。据传说,王室的孩子们就是从那儿来到纳尼亚国土上的。另一个圣地在下游,河的出口处,是当年王宫凯尔帕拉维尔城堡的所在地。假如阿斯兰亲自来,那是迎接它的最好地方。因为根据传说,它是伟大的海外皇帝,它将横渡大海而来。我提议向这两个地方——灯柱野林和河口——派出使臣去迎接我们的救星。”
“我以为,”杜鲁普金嘟哝说,“这愚蠢的行为不仅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使我们失掉两个战士。”
“你打算派谁去,克奈尔斯博士?”凯斯宾问。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