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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是法国人,一个革命开始时被杀死的农民。他们在让第五个说话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他对欧洲语言没有任何反应。芭芭拉·约翰逊接入剑桥大学的语言学系的计算机,寻找到在1700年中使用到的所有的问候语列表,从而解决了问题。
“如果我们每次都这么做,整个过程要花一个月。”艾略特博士在通过终端进行目录查询的时候说,“我怀疑,当我们进入前罗马时代的时候,大学计算机的记忆核心能否帮助我们。”
那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咕哝着什么东西。
“非洲人,”芭芭拉·约翰逊炫耀的说。
他的名字叫英格姆比,是丰族(西非达荷美,尤指阿波美地区的一种黑人民族)部落的成员;他们阿博美的移民,被奴隶贩子捕捉而来。他记得阿德拉族乘着独木舟沿河流上溯攻击他的村庄。
听着此人和接下来的一些化身,道格拉斯觉得亚得里安好象在谴责他们漠视这场无尽而悲惨的故事,残忍而精确的折磨。他们把午餐送到实验室,道格拉斯只吃了些干酪和饼干,他眼睛直盯着窗外,高耸的山峰站立在浓密的林地外围,黄褐色的欧洲蕨的地毯显得模糊了许多。
10到20个化身主要是欧洲人——葡萄牙人、英格兰人、荷兰人、德国人。两个人醒来时尖叫着,用西班牙语求饶,他们的痛苦那么深,甚至是催眠术也无法压抑的。当艾略特博士慌张的把软光写入器放到其中一个的头上时,哈维·博顿直扮鬼脸:“西班牙宗教法庭庭(1490~1843年的天主教法庭,以残酷迫害异端著称),”他柔和的说,“时间吻合。”
“生命组织认为软光是仿中世纪的,一样残酷无情!”芭芭拉·约翰逊冷酷的说。道格拉斯扔掉了手上的干酪和饼干,走到窗户边上,半听着一个叫约翰·戴克的男人说自己1350年代的剑桥的一名教师,一个互济会会员'(中世纪的)石工工会会员',讲他如何在黑死病中失去母亲,妻子和500个孩子,以及自己的生命。秋霜似乎透过了厚厚的玻璃进来,把道格拉斯的身体冻住了。
为什么没有相邻生命之间的记忆?是上帝的审查制度吗?或者仅仅是后世不能被人类感官所解释,不能在大脑中保留?也许艾略特博士会选择他的新的研究领域,如果他做了,我希望他彻底的失败,希望在我们认为生命如此廉价之前,软光会进一步降低价值。也许我们会因为冒犯灵魂物质而受到惩罚?但是是什么样的神会给我们这些?是一个几乎没有同情心的神吗?是一个支持我们为每一个行动寻找解释的神吗?是一个把我们带离圣城大门的神吗?一个古老的圣经中的上帝?他不可能是那个样子,不可能。
夜晚慢慢的过去,悲哀的故事一个接着另一个,人格轮番的来去,没有停歇。
道格拉斯站在窗户边上,他能看见黄色的生命之烛的火焰,生命组织的一个女人用来守夜的烛火,失落在时间的尽头。如果为亚得里安的每一个死去的灵魂点燃一支蜡烛,他们就会知道已经轮回了多少个前世。
道格拉斯走到椅子边来,艾略特博士正把软光写入器放到德修斯·塔克特斯,一个罗马的百夫长的头上。他是个基督徒,被地方官宣判了,他的家人被士兵们屠杀了,因为他们的外来神破坏了当地的收成。
男人的眼睛透过朦胧的化纤织品回瞪他。
“他做了什么?”道格拉斯嘶哑的问,他见到了其他人的空白的表情。
“基督徒因为任何事而受到谴责。”芭芭拉·约翰逊说,“这很方便。”
“不,不是塔克特斯,是最初的前世!他犯的是什么罪?值得这么野蛮的惩罚吗?”
“你说的‘最初’是什么意思,道格拉斯?”黑瓦德法官问,这个问题问的有一点急躁——已经半夜了,他们已经在实验室里有14个小时了。
“这个男人的灵魂被从后世送回到2000多年前,每一次他都经受了最骇人听闻的退化,只知道战争、瘟疫、奴隶制;看见家人被屠杀,家园被毁灭,整个文化被抹除!这是无尽的折磨,是他的地狱!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他?”
黑瓦德法官和哈维·博顿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瞧,道格拉斯……”哈维·博顿开始说话了。
“不要!”他愤怒的说,“不要告诉我今天是漫长的一天,不要告诉我我得回家休息。”
“是概然率的问题,”艾略特博士说,“就是那样,道格拉斯。到目前为止,我们经历了不到10%的前世。除了上两个世纪,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在肮脏不洁度中过短暂的生命。他的最前世也许是独裁者,在任何历史时代,独裁都只是小片段,历史总是这个样子。”
“不,他一定做了一些事情,一些恐怖的事情。”道格拉斯能感觉到,“有罪”感在他心里越发强烈起来。这是他所知道的最恐怖的经验,一种能够看到过去的能力。
“成吉思汗?”芭芭拉暗示说。
“他是上十个世纪的人,”黑瓦德法官思考之后说,“我们刚好回溯到那个时候之前。”
“催眠还有半个小时结束,”艾略特博士说,“要我继续吗?”
“好的。”黑瓦德法官抢在道格拉斯表示反对之前说。
我应该反对吗?我也想知道他是谁,他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这是生命运行的方式,从来无人能够决定的,现在终于结束了。我本来能停止它的,本来可以说不的,我却保持着沉默。即便如此,我的行为那时仍然是最恰当的,我不能为那受到谴责,受到内疚的折磨的不应该是我。
他们在无尽的沉默中等待,第41世的记忆流入了亚得里安·雷诺兹的身体。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虹膜开始变黑,退化为一种不可确定的深度。在这极端的让人不安的时刻,道格拉斯觉得那是深邃的银河。
我知道那个男人,那个表情;他抵抗着连精神错乱都无法成为避难所的恐怖。我很久以前看见过一次,但是在哪里?
道格拉斯听见终端送出一句希伯来问候语,男人马上作了回答。
“你叫什么?”艾略特博士问。
男人眨着眼,嘴唇颤抖着——他对抗着催眠术从他心里撕裂出来的话,“我是犹大。”他的受伤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五个人——一种无声的恳求。他看见了道格拉斯,一道灵光一闪,“彼拉多,”他大叫,“庞蒂乌斯·彼拉多。”(彼拉多,庞蒂乌斯1世纪朱迪亚的罗马统治者,他下令把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
道格拉斯在喑哑的恐惧之中回瞪着他,时间在他的大脑里安静的溶解了。
《若伦星上的死神》作者:杰弗里·马修斯
纪秋山 译
一、巧遇机器人
瓦龙实现了他计划的第一步:他成功地进入若伦星球的地下密室,偷出一颗红色水晶,又平安地出来了。
可是他计划的第二步却失败了,因为若伦星球的卫兵们已发现了他乘坐的飞船,他现在不止不能回到飞船那里去,还得逃脱若伦星球卫兵们的追捕。
他穿过又高又密的草地,面前又出现了一座茂密的灌木林。在他身后,是那片沼泽和正向他追来的卫兵。
“我必须设法回到飞船上去。”瓦龙想道。他摸摸口袋,那只装水晶的盒子还在。这颗水晶可以使他成为地球上最大的富翁,可是如果他回不了飞船,他就无法逃离若伦星球,回到地球上去了。
瓦龙跨前一步,钻进了灌木林。可是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灌木林里还有别人,他的手立刻按到别在皮带上的那把激光手枪上。
“不要动您的武器。”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声音是从一丛灌木后面发出来的。瓦龙举起激光手枪,瞄准那丛灌木扣下了扳机,可是没有动静。瓦龙又连续按了两次扳机,激光手枪还是没有发出激光子弹。
只听那个声音又说:“您的枪不用能啦,快插回皮带上去吧。我不会伤害您的。”
瓦龙把手垂下来,可是并没把激光手枪插回皮带上去。他犹豫着向那丛灌木跨出了一步。
“不准您再靠近了。”那个声音又轻地说。
瓦龙不听,他又举步向前走去。可是他提起来的那只脚却停在了半空,既跨不出去,也抽不回来,就如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
“您是谁?”瓦龙问,“你想干什么?”
“我要帮助您,瓦龙。”那声音回答。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