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美洲,”她在键盘上往终端电脑里敲着。“热带丛林”。电脑将她正在寻找的信息范围缩小后给出了数据。这与她从新闻媒体听到的乏味报道相比没增加什么东西:世界范围的热带丛林被毁;作为对生育了人类的大自然的一种善意的表示,国际间正在展开拯救残存的热带丛林的努力——尽管氧气问题已被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极易引起反应的问题,而且对改善人们在电脑中的选举形象也是大有益处的,只要不花费过多的钱。
这是一片伪造的热带丛林。但一旦巴西同意献出这片土地,相对来说拼凑为一个整体就花不了多少钱了。
从残存很少的几种热带丛林遗迹中的小树丛制出了克隆植物。动物是几家动物园捐赠的。人造的、能进行生物降解的树被用现有技术稍加改变后用来填补空白,直到进口植物生长到成熟阶段。所有这些都布置到用栅栏围起的土地上并以公正的费用进行更新。
电脑向她保证,只需再过几十年就将出现热带丛林的高峰时期,尽管那时的热带丛林将由单一树种组成。电脑还向她保证,所有的人对这项努力都感到满意。
不允许人们到这种热带丛林中去。丛林的控制不适于人类居住,而且人类的干扰会破坏已在投票人当中树立了较高形象的,这一工程的纯科学性。
“巴西,巴西利亚,“她在键盘上敲着。“飞机票价。”
我吃了些香蕉和其他食品。一支大海龟被我留作晚餐享用。然后我在混浊的河水中游了个泳,思考着我的下一个住所。上岸后我晾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回到那片空地,这时我才发现那个男人。
他身边放着武器,但看上去他并没有想到有必要用它。他穿着熨过的丛林卡其布做的衣服。
我只是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脸上流着汗,看去很不自在。“这并不是我的工作,”他说道,声音听起来显得焦虑不安。
“那你为什么不去干自己的工作?”
“公众舆论认为,不应该允许你待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那片空地,留神注视着他的举动。他始终面对着我,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武器。
“那么说人们都已知道我在这里啦?”想到这使我感到吃惊。
“还没有。不过他们在推测。你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我们要掩盖真实情况就越困难。一旦真实情况被公开;公众舆论会非常尖刻的。因此你必须离开。
甚至当初杀死那几个机器人的做法现在想来也使我感到内疚,因为我已知道,它们只不过是在设法使我失去能力,以便把我带出丛林。要我杀死这个男人我是干不出来的——即使他没有带枪。我慢慢地从他身边走过进到空地中间,以便不使他感到惊慌。他的目光不时地从我身上移开,好像他听到了一只昆虫在飞近或一株植物在风中沙沙作响,但很快又转回来盯着我。
“如果你不让公众做出他们自己的判断,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我可以向他投出一把匕首,甚至可能会刺中他。尽管干这种事我从来没有什么运气,可是如果我不杀死他或使他完全失去能力,他就是带着枪的一方。”
“别再要小孩子脾气了,”他带着恼怒的声音说道:“到现实社会中去生活吧。”
“我在努力,”我说道。他用一个拘谨的动作擦去额上的汗。猛然间我意识到了我在他眼中的形象:土灰色的肮脏的皮肤,部分地拢到脑后的乱蓬蓬的头发,原本很时髦、现在已穿得破破烂烂的衬衫和裤子,浑身的肌肉比我以往任何时候都发达:活生生的一只野生动物。
她站在丛林的边界上。黑暗中她很难看清栅栏另一侧的景物。
现在她必须做出决断。她这样好奇地、违法地望着那片禁止入内的场地仅仅是作为一个旅游者吗?她在政府允许的野营地买下了扎营用的零碎物品并已把它们随身带来,她这样做是否正沉溺于一项异想天开的计划呢?她能够越过那道通电栅栏,但那将很痛苦。
她低头看了一眼用来操纵汽车的按键卡。那上面有她的名字和照片。她一直非常讨厌妮基这个名字。那名字后面有一长串身份证号码。
她把键卡撕得粉碎,然后拿起了背包。
我对他微笑着,从空地上捡起塑料雨布,然后走进小披屋。他看着我走了进去。
我把包在塑料雨布里的东西靠在左侧的树上,十分小心地使那棵树保持正确的位置。我拿起几样东西,其中包括我的晚餐,又来到外面。
“能不能让我花几分钟时间把周围再看一看?”他正要回答时,我尖叫了一声“小心!”紧接着那棵树在我们左边塌了下来。我站在右侧。当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棵高大的村迅速塌落下来时,我拿起那只仍缩在龟壳里的,作晚餐用的海龟,径直朝他的脑壳砸了下去。
他伤得不重,不过那只海龟却被毁掉了。我用他的衬衫为他包扎了头部,按消防队员带人脱险的方法把他背到最近的区域。我发现他衣袋里有一支笔,便用这支笔在他的小臂上写下:“出去向前走就是香蕉林,再从香蕉林一直向前走。再见。别再来打扰。”
我悄悄离开时他开始在动。
再建下一个住处时我应该用这支枪保护自己。我已经为这支枪想出了许多很好的用途。我想,让下一次来的伙计带把斧子,这未免有些过分。不过我确实需要一把斧子。
《人多逼的……》作者:拉·库比
里群 译
居然造成这样一场大混乱……
不,还是让我从头说起。设想一下,有个鬼鬼祟祟的人突然出现在您自己家里。你如果已婚,会断定他是你老婆情人。你是单身汉会把他当作小偷抓起来。不过,我在家里并非发现了什么人,而是这个家伙在我眼皮底下当场变化出来。最初,屋里有股白色浓烟,象九月晨雾那样迷濛,它不停地旋转,逐渐浓缩成人形。当时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很快听到一声沉浊的问话,它把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你有馒头片吗?”
“什——什么?”我张口结舌地反问,因为眼前的怪现象没法解释,叫它把我弄懵了。
“请问有馒头片吗?”他追问。
“没有,什么片儿我都没有!”
“嗬,小气。”来客不屑地说着直奔厨房,我回过神来紧追上去。这个幽灵沉稳地掏空了冰箱。
“香肠,哼……干酪。没多少样东西。满以为你多阔绰呢。”
“把东西放回去!哪个给你这种权利……”
来人不以为然地瞥我一眼,继续往他那个大旅行袋里塞食物。
“精采的场面,竟用这付脸子接待我。没关系,您慢慢就习惯了。”
“对这一套我没有习惯的必要,说清楚,你这什么意思?”
“何苦着这么大急,值得发神经吗,该你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来客嘭地关上冰箱门,形体开始融解,又化做一股白烟,无影无踪。我呆呆地站在那儿,象手拿烟卷的小学生突然碰上校长似的发愣。
前厅响起门铃,它是这场噩梦后的第一个现实中的声音。杨斯卡娅太太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外:
“库比赫先生,我遭到抢劫。你去看看吧!不知哪来的六个歹徒,把吃的东西抢个精光,没剩一点。他们自称未来人。”她放声哭了起来,“他们在米列卡赶回来之前全部失踪。”
“就象蒸气似的?”
“更象是雾。”她纠正说。
“也光临了寒舍。电冰箱给洗劫一空。”
“你这儿也来啦?”她瞪大了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说话,只听整个公寓人声嘈杂,房门砰叭乱响,不断传来愤怒的咒骂声,我晓得饿疯了的烟雾扫荡了整个公寓。楼下居民议论纷纷,出现好多迷信说法。
鬼怪神仙我一概不信,也不相信存在超自然现象,所以我回到自己房间,那些哲学问题留给邻居去探讨吧,按正常逻辑推理没法对发生的事情进行解释,我琢磨着杨斯卡娅说的,来自未来世界的强盗,百思不解。
我不再伤这个脑筋了,拿起提袋去超级市场再添置备用食物,不管怎么说,失去的食品就是这场空前绝后、猜不透的现象的见证。我认为它不会再出现。但事实推翻了我的判断。
那股白烟没过几天再次发生。一家伙冒出十五个不速之客,把贮藏室、电冰箱清洗一空,其彻底程度足使老牌窃贼眼红。我暗自嘟哝,这未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