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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地松了口气。
守卫手握小盒子,带我走出房间,通过走廊,踏上楼梯。一路上我低头观察经过的地方,甚至数着步子,为下一步行动作出精确的计算。
在克莱伊的办公室里,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等着我,就像蜘蛛在网的中央等待它的猎获物,镇定而耐心。安吉利娜坐在他前面,盒子吊在天花板上的铁钩上。
“你好吗?”我进门就问她。
“很好。你不应该来!”
我立即面对克莱伊。这时,守卫的卫兵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现在你该放了她,对吗?”我问。
“我当然不会放。何况,放与不放又有什么两样呢?”他说话时无动于衷,毫无表情。“我也知道你不会放她。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们怎么抓到她的?”“我的记忆中有你夫人的影像。后来我们发现,你那次逃跑时有两个女人帮了你的忙。”我们很自然会想到,其中一个必定是你的夫人安吉利娜。她一进入大楼,计算机立即显示了她的影像。
“我们这场冒险确实有点愚蠢。”我转身对安吉利娜说,其实我在注意观察卫兵。他正要把连着我铁项圈的盒子挂到天花板的铁钩上──要是他吊上去了,那我们就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头一低径直向卫兵撞去。
“抓住他!”克莱伊喊起来。那卫兵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即按了盒子上一个红色的按钮。一阵剧痛通过我的全身,我正好倒在卫兵的脚下。但药物的作用使我抵住了疼痛。卫兵弯腰伸手想拖我起来。我伸手在他的手背上一抓,他颤抖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我指甲上事先涂了强烈的麻醉药,稍抓破一点皮肤,药物就立即起作用。卫兵手中的盒子正好落在我身边。我立即伸手抓住盒子,按动了黑色大按钮。盒子关上了,全身的疼痛立即消失。克莱伊在我背后。我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向他跌滚爬去。他这时按动了桌上的按钮先对付安吉利娜,同时抽出手枪准备射击。我先到一步,向他一撞,并在他的手背上狠抓一把。他扣动扳机同时人也开始倒下。子弹飞到了天花板上。
安吉利娜正在痛苦地扭动身体挣扎。我跳上办公桌,关掉了吊在天花板上的盒子。安吉利娜立即睁开了眼睛。
“亲爱的,你真行。”她说,我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她的铁项圈。她又用钥匙打开了我的铁项圈。
“下面怎么办?”她问。
“带上克莱伊冲出去……”我话还未说完,房内的灯光灭了。“安吉利娜,我注射了强力针,全身已麻木,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你拉住我的手带路!”
我们边走我边告诉她方向。
“穿过走廊,左转走45米,就可到楼梯。奔下楼梯……”
走下楼梯时,灯又亮了。一个卫兵正走上楼梯。看到我们他当然没有思想准备。安吉利娜眼明手快,在他还未醒悟过来时就一枪打倒了卫兵。她早已把克莱伊的手枪拿在手里了。
卫兵倒下时,灯光又灭了。走到楼梯底层,我们听到有人对我们说话。
“我们在这儿等你们多时了。我们带你们出大楼。站着别动!”
这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我们站住了。我感到有一双手在摸我的头,最后给我戴上了一副眼镜。我一下子什么都看得清了。原来是泰丝在楼梯下等着我们。
泰丝的人来了。他们背起了克莱伊,我和安吉利娜跟她们快步跑进17号地下室,打开了地道的通道。
“快进去!”泰丝命令道,“外面有车子等着你们。”
12
押着克莱伊,回到郊外的大楼,我们稍微休息了一下。
“我们有没有伤亡?”我问安吉利娜。
“没有。几个后卫有点轻伤。一切如你计划的那样顺利!”
“克菜伊怎么样了?”
“医生已把他弄醒了,现在可以找他谈话了。”
“走,马上去。我为这次谈话已等了好久好久了。”
我们先见医生了解了情况。
“墨德法克大夫,你对这个异星人有什么发现吗?他不是像我们一样的人。他是另一种智慧生物──异星人。”
“他不是异星人。”大夫坚持说,“我以名誉担保!”
“可他总是那么无动于衷,毫无表情,与我们人类完全不同,好像没有七情六欲。还有,他体温很低……”
“人类也是千差万别的,而他的种种‘异样’,均在人类正常:的差别范围之内。”
“那他也不是机器人?”安吉利娜显出一副小姑娘的天真相。
“我对克莱伊施了催眠术。提问小心一些,你就能知道一切真相。”墨德法克大夫对安吉利娜的无知不屑一顾。
“谢谢你,大夫!”我说。
我们跟着大夫进入了他的实验室。克莱伊正睡在床上,头上绑着拿绷带,绷带下有几条电线连到床边的仪器上。
“醒醒吧,克莱伊,醒来吧!”大夫说,语气轻柔温和。
克莱伊的脸抖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了。他表情平静,可以看出他已进入了催眠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伊。”他说话声音很温和,毫无抗拒的迹象。
“你从哪个星球来?”
他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嘟哝哝不知在说些什么。安吉利娜把身子凑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细声软语地说:
“镇静,别急,慢谩来。你从克里安特行星来,对吗?”
“对。”他点头微笑。
“现在,再回忆一下。你记性不错。你是在克里安特出生的吗?”
“不是。我在克里安特已经很久很久了,但我出生在家里。”
“你家在另一个星球上,是吗?”
“对。”
“你还记得起来吗?那个星球情况怎么样?”
“很冷。”
他说话时,他的声音也冷若冰霜。
“永远寒冷。没有绿色,什么东西也不生长。永远是冰天雪地。许多人都迁居到温暖的星球上去了,留下的人不多了,人们之间也很少交往。也没有友谊可言。我们靠打渔为生。一切生物都在海洋里。”你们那个星球叫什么名字?”我悄悄问。
“名字……名字……”
克莱伊在床上打起滚来,他的脸扭动着,那双眼圆睁呆视着。墨德法克大夫大喊着,叫他忘记我提的问题,同时在他手臂上打了一针。可是一切都迟了。克莱伊似乎从催眠中苏醒过来。眼睛中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他的背弓了起来,然后就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死了。”大夫看着仪器说。
“我们得再去抓一个来。提问得更小心些。”安吉利娜说。
“不,我不愿再这样做了。我杀死了他!”墨德法克大夫痛苦地喊起来。
“你累了,大夫,休息一下吧。”我对他说。
我挽起安吉利娜的手臂走出房间。
“下一个也许能告诉我们更多的情况。至少,你是对的。他们不是异星人,但也不是克里安特人。如果我们能弄清楚他们来自哪个行星,也许我们可以粉碎他们整个侵略计划。”安吉利娜说。
“想着容易做着难。我们先去游泳再想办法。”
游过泳,吃过饭,我们边喝酒边谈。我们谈到了克里安特社会和克里安特人,谈到了他们征服了的那些星球,谈到那些穿灰色军装的人以及他们与克里安特人的关系,谈到克莱伊……
“克莱伊!你看他们是否会宣布克莱伊被绑架的消息?”我问。
“我想不会。他们一直在监听他们的无线电。他们根本没有提到克莱伊。我认为,他们也不想让克里安特人知道这个消息。”安吉利娜推断说。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了。所以,我想,知道克莱伊失踪的人不多。”
“那叉怎么样?”
“把改容盒拿来,安吉利娜。我化妆成克莱伊回他们司令部大楼去。”
安吉利娜开始表示坚决反对,但我举起一只手指,她就沉默了。她知道,就像当时我反对她进司令部一样毫无用处。
她一声不响,乖乖地走出去拿改容盒了。
我先得弄一辆克里安特指挥车。化妆是粗糙的,所以我决定天黑后行动。
我穿上克莱伊的军服,叫了个男助手一起去司令部。因为在克里安特军队中几乎没有女人。
“你知道你该做的事了吧,哈默尔?”出发前我对我的助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