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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楚亦可,满面含笑,揖了一揖,道:“楚二姑娘。”
楚亦可只得停在一边,给他回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李扬伸手虚扶了一下,道:“楚二姑娘别客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亦可跟他不熟,因此便面露难色。李扬微微一笑,道:“这里太热,请楚二姑娘到树下来可好?”
也算他体贴细致。楚亦可便看了一眼雏菊,示意她候在这,举步跟了过去。
楚亦可生的貌美,虽有尊卑、礼仪,但她迎视着太子李扬,没有一点小女子娇羞婉转的态势。一等站定,便看似谦恭,却不掩骨子里的傲气,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李扬一摆手,道:“若论起来,本王也算和楚二姑娘有姻亲,不必如此客套生分吧。”他与李昂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容貌上很有些相像。就这么对面站着,凤眸含笑,很有点风流意蕴。
楚亦可傲然一笑。自恃美貌,她就从来没有见人对她不是讨好逢迎恭敬的,因此只当太子李扬不过是借故套个近乎罢了:“臣女不敢当。”
太子李扬自是能看得出楚亦可的心思,便收笼了笑,竭力换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来,道:“本王今天瞧了一出好戏,这戏的名字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请教请教楚二姑娘,您对这折戏有什么感触?”
楚亦可脸色微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氏没少耳提面命,可她平常都没在意,没想应验到今天了。这么说,她把楚亦凡带去见沈青澜,小闹了一场是非,都被太子李扬看在眼里了?
这是楚家的家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亦可人并不傻,她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同时也很清楚利用自己的弱势来博得他人的可怜,当下便懵懂着问:“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戏?臣女怎么没见着?难道这里还搭了戏台子么?早知道臣女也就去看热闹了……”
装傻?
李扬并不急,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亦可道:“楚二姑娘,本王久闻楚家五位千金,各个貌比西施,兰心蕙质,今日一见,竟然有些盛名不副啊。”
楚亦可再精,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又一向心高气傲,自己才名在外,便颇为自负,对这句“盛名不负”着实听不过去,脸上腾的一红,被激的性起,便不肯再放低了身段跟太子李扬周旋。却也没急,只盈盈行礼道:“三人成虎,一向这世上流言不负责任的多。臣女不敢当这八字评语,不过是在家里同着一众姐妹跟着先生认几个字,不至于当睁眼的瞎子罢了。”
李扬竟是心头一动。在他看来,女人大多数都是自作聪明的动物,尤其是生的貌美的女子,更是会被世人的恭违逢迎而迷失,往往以为天下自己是第一,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了。
旁人说几句好话,她就晕乎乎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心甘情愿的替他人做嫁衣裳。
他以为楚亦可也不过如此。可如今一见,倒似还有点头脑,高傲固然高傲,却也不是全无资本。
李扬反倒更高兴了,他上前一步,逼的楚亦可倒退了一步,背后已经抵靠在了树干上。楚亦可睁大眼睛,道:“太子殿下,如果您没什么指教的了,臣女就先,先……”
楚亦可不得不微微挪了脸。
她所接触到的外男,除了沈青澜兄弟,也就只有安王和眼前的太子。沈青澜情意内敛,平时端方君子的一个人,一言一行都发乎情,止乎礼,除了她自己亲近之外,他恨不得时刻都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沈青瑄更不必说了,她拿他当兄弟,就是没当过男子。
安王情意外放,但要说起来,最多的最肆意的最嚣张的也就是那双眼睛而已,灼热火辣,让人看一眼都要融化到其中。
可太子李扬却是最放肆最富有侵略性的。靠的这么近,能说他没有别的心思?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表明他是着着实实拿她当个女人对待,他看她的眼神也带了男人特有的攻击性和掠夺性。
他的气息忽然就笼罩住了楚亦可,没来由的,芳心乱跳,浑身发热,脑子有些晕,她只得竭力避开他。
李扬离的很近,停在楚亦可身前,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何才能得到。这样,楚二妹妹,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你想明白了,可以记着我今天这句话,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楚亦可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掉过头来,干脆的拒绝道:“多谢太子殿下厚爱,臣女没什么可求的……”
李扬竟然伸出手,食指准确无误的按压在楚亦可的唇上:“别急着拒绝,给自己留点余地,世事难料,你怎么就敢保证将来没有求着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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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可拒绝,不是因为她真的无所求,而是因为她还没想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055、拒绝
第一卷 056、点醒
056、点醒
楚亦可的脸涨的通红,羞愤之下,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是同时又一种隐秘的刺激的快,感。她不及细想自己的心绪,反手去拨太子李扬的手,道:“不必了,太子要想替自己留余地,且先给臣女留点颜面的好。”
李扬顺势垂下了手,笑道:“楚妹妹何必生气?本王是真心喜欢你。”
楚亦可有些怔。他这不合时宜的表白,竟有振聋发聩之感,一下子就刺中了她柔软的心脏。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是该板着脸发脾气,还是该义正辞严的请他自重。
李扬却退后一步,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道:“叨扰了楚妹妹的时间,还请楚妹妹勿怪。”他随手扯下腰间的玉饰,递过来道:“这是本王的凤穿花玉牌,你早晚有用到之时。”
见楚亦可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径自伸手,将玉牌塞到了楚亦可的手里,再一颔首,扬长而去。
雏菊见楚亦可面色难看,忙低头过来,道:“姑娘,咱们也该回去了。”
楚亦可气的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玉牌一丢,道:“谁稀罕他这劳什子……”
雏菊忙弯腰拣了,四下看看,见没人往这里看,忙劝道:“姑娘,您就算再不高兴,可也不该在这里……再说,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玉牌。”但凡怠慢轻忽,就是大不敬之罪。
楚亦可双眼通红,气道:“他就是个登徒子,光天化日的,就敢欺负人,我,我……我要去跟娘告状。”
雏菊轻叹一声道:“姑娘,依奴婢看,这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虽然姑娘确实是受了点委屈,但那位毕竟是太子殿下。就是太太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回给老爷知道?您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老爷早就想跟太子殿下结交呢……”
只这一句话就说的楚亦可没了声音。
雏菊说的含混,楚亦可却明白她的意思。
柳氏自不会跟她说太子殿下对她有意,楚鸿程也不过嫌太子良娣的位分太低,故此两下里没有成交,但她手下的丫头们在这府里地位不一般,与柳氏身边的妈妈、丫头们都有一两个知近交好的,或多或少也听过这些话头儿。
她就算再有柳氏宠着,可这一家之主毕竟还是楚鸿程。她的命运,都在楚鸿程手里握着呢。
想到前程、命运、未来,楚亦可又有点茫然了。
从前年纪小,只和沈青澜亲近,满心里只觉得将来与他是自然而然能走到一起的。她知道沈青澜会对她好,沈夫人也会对她好,所以对未来也不是不期待的。
但年纪渐长,她看人的眼光和视角又大不相同,又觉得,嫁给沈青澜,未必就是她这一生之想望。毕竟,比沈青澜优秀的,不知凡几,比他更懂得知冷知热,多情灵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况且沈青澜的性子,过于内敛、凉薄,他从来不会主动的示好,平时总是端着拿着,架子威严十足,看着优秀,却总是难以接近。
就是对她,也未必有她想的那样好。
可不管命中注定的良人是不是沈青澜,她从没想过要像大姐姐楚亦真那样,被爹爹做为筹码,说送就送出去。
尤其,爹爹一直想要结交的是太子。
她对太子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今日也算头一次有这么近的接触。他地位尊崇,人又生的风流俊雅,除了已经娶妻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显著的缺点了。只是他也太胆大妄为了些,才初初见面,就敢不顾男女之别,动手动脚。
一想到太子李扬,她就满心愁绪,一时也说不清对他到底是何等心思了。
柳氏正跟安王妃辞行。
太子李扬走过来,给安王妃行礼:“三嫂,这是要走了么?”
胡氏忙含笑回礼。
李扬看只向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