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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鸿程也才看见这兄妹二人也在,剩下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只是脸色不好,气呼呼的坐下。丫头奉了茶,他抿了一口嫌烫,怦一声蹲在桌上。
柳氏见没了外人,方上前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别生气,是妾身鲁莽,但事急从权,妾身等不得老爷回来……”
楚亦可和楚亦清并没走远,出了院子,兄妹两个很有默契的进了凉亭。楚亦可担心的问:“爹不会把娘怎么样吧?不过是一个臭丫头,爹干吗要发那么大火?”
楚亦清淡淡的瞥了一眼楚亦可,难得的多说了两句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传出去到底失之于尖酸刻薄,你终究是做姐姐的……”
楚亦可哼了一声,满是不高兴:“哥,你也觉得我错了吗?她就是个贱人生的贱丫头,如果不是爹娘仁慈,这府里哪还有她的地儿?这样的人就得好生教训,娘大发慈悲,把她送去安王府享福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还真以为勾引了沈三少,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嫁过去?做梦吧。”
楚亦清微微皱紧了剑眉,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楚亦可,慢吞吞的道:“在娘耳边传说小六儿和青瑄情分甚笃的人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楚亦可扬起一张俏脸,有恃无恐的挑衅着楚亦清。
楚亦清并没说什么,只是不赞同的挑了下眉。楚亦可终究有失厚道,她只想着打消楚亦凡的气焰,却不想想,这终究损坏了沈青瑄的名誉。就算他是个男人家不必在意,可到底沾上了这种桃花滥帐,又是莫须有的,他不可能不恼。
楚亦可实在太任性了,不够宽和仁厚,怎么能嫁到沈家做好长媳的位置?离了爹娘的庇护,谁会待她如此容忍?
也许过两年会好些?
楚亦可见哥哥并没有责备自己,反倒放下了刚才的傲气,悻悻的道:“算是便宜她了,不过到底也让沈夫人和娘厌弃了她,就连沈大哥和沈三哥,也都有些日子没理睬过她了。”
楚亦清很是无语。明着不睬,暗里呢?她也过于相信自己的能量之大,眼睛之利,头脑之清晰了。
不过最近沈青瑄的确是与楚亦凡走的很疏远,原以为是无意,如今细想竟是刻意了。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他的心思。若是不在意,他又何和做的如此明显?这分明是维护,是为了让楚亦凡远离忧患和烦难。
楚亦清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楚亦可见哥哥只沉思不理人,不由的有些抱怨,娇气的叫了一声:“哥——”
楚亦清嗯了一声,道:“怎么了?”
“你干吗不理我?”小公主一扬脸,那如花一般的脸上就扬起了美丽的光泽。楚亦清微微一摇头,道:“没。我听着呢。”
楚亦可道:“你说娘为什么要把小六儿送走?”送到哪不好?为什么要送到安王府?一想到安王那张动人心魂的容颜,想到他那柔情似海的眼睛,楚亦可的心就怦怦的跳的急速。要是被送过去的是自己……
她忽然一凛心神:自己大了,从过了年,娘就三番五次的耳提面命,要顾及男女大防,不得再见外男,她得学着管家,她得为将来出嫁,怎么才能做个合格的媳妇做准备……
楚亦可心下黯然,眼前浮现出沈青澜的俊脸来。青澜哥哥样貌、气质都不差,要说在京城贵家子弟里,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可他毕竟太过君子之风,为人就显得有些古板,不像安王那双风流的凤眼,不必说什么,只是婉转之间,已经是潋艳生辉,让人不能自持。
青澜哥哥和他比,就像个没开化的孩子,像是不解风情的呆子,像是没有雕琢的美玉,总是差了点韵味,差了点火候……
第一卷 043、名份
楚鸿程正恨恨的数落柳氏:“你怎么就这么心急?连跟我都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小六送走了?你知不知道,就为了你这点小心思,坏了我的大事?”
柳氏垂头站在一侧,做尽委屈状。夫妻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的坏脾气。遇事就摔摔打打,也不管还在儿女面前,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跟前,更不管还有下人丫环们站了一堆。
自己哪有那么不堪?哪件事真的办的出了格了?哪件事不是他默许了的?不过是没打招呼,他就这么生气。
到底是因为把小六送走了他生气,还是说挑衅了他做为一家之主的尊严而生气?若是为了前者,倒也罢了,若是为了后者,这气生的可就太无意义了。
可他就这么个人,不让他把脾气发完了,他是出不来这口气的,想方设法还得找磨回来。柳氏索性就听之任之,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接他的话。
楚鸿程在外面是喝了点酒的,骂了一通,口干舌躁,端起手边的茶碗抿了一口,呸一声都吐了。水都凉了,茶叶泡的久了,一嘴的苦味。
柳氏亲手重新沏了杯茶回来,柔声道:“老爷且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嗓子,妾身有话要说。”
她这一进一出,耽搁了些时间,楚鸿程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见老妻虽然略见老态,但楚楚可怜,犹胜当年,自己骂了一通,她一句话都不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她又不是无端端就吃醋的浅薄之辈,这么多年,对于庶出女儿也算是仁至义尽,家里也打理的安安生生,实在没有可指摘之处,当下便嗯了一声,道:“你倒是说说这其中有什么道理,还是说你有什么苦衷?”
道理是有的,苦衷也有,可这都及不过她爱女心切。楚鸿程要在仕途上再进一步,她没意见,也求之不得,甚至私心里说,他卖女求荣,她都没意见。但前提是卖的不能是可儿。
好在他姨娘多,庶女多,卖了一个还有三个。
柳氏甚至在想,要不要再给他抬几房姨娘?或者通房丫头也成,自己身边三四个容貌秀丽的丫头都到了适人的年纪,又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与其委屈了她们赏给管事或是府中的小厮,不如近水楼台,一并送给楚鸿程,也好多替他生出几个庶女来。
庶子就不必了。
只可惜,就是现生,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把亦可嫁给太子或是安王的。
柳氏柔柔一笑,微抬脸看向楚鸿程。他虽粗鲁武将,却也是个最中美色的男人,她很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
哪个男人不喜欢柔弱的女人呢?女人越柔弱,他越觉得有优越感,越能泛滥起怜香惜玉之心。
柳氏轻声道:“如今朝中情势不明,安王虽然不得圣宠,可近几年也为皇上着实做了几件大事,很得民心。前年西南地震,是安王不顾千金之体,率先带人深入腹地,赈衣救灾。去年河南水患,百官束手无策,也是安王上书请求治理黄河,还有科举一事,也是安王鼎力支持……而太子则因为年幼,只在尚书房走动,并无实权,将来的事,可说不准呢,所以安王得罪不得。亦真虽然过身,死因不明,但终究是她命薄,众目睽睽之下,也难以断定就是安王妃动的手脚。毕竟生产是女人的大劫,她迈不过去也是天意。不管老爷把谁送过去,都有攀附之嫌,可小六就不同,一来她年纪尚幼,若是安王就此收了,反倒落得个荒淫无度之恶名,二来世态变幻,谁也不能预知,小六占了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大不了过几年老爷把她接回来就是,于她并无妨碍……”
楚鸿程并不傻,听柳氏三言两语说完这话,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倒并不是全然相信柳氏的话,她的心思,他哪有不懂的道理?楚亦可是朵娇花,当然奇货可居,要卖个好价钱,他也不会轻易的就把她许配给谁。
他就是气柳氏这么着急先往安府送人,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么。太子那里定然不悦,不管是打着什么名义送过去的,总之就表明他楚鸿程还是想脚踩两只船。
太子虽然挑不出骨头来,但总会心怀芥蒂。
但柳氏的确没说错,储位之争是必然的,太子年幼,这是皇家上位的隐患,安王这条线必然是不能断的。楚亦真死也就死了,毕竟还有小世子,好歹也是楚家的骨血,将来安王真要怀了不臣之心,楚家想摘也摘不了那么干净。
与其弃他另寻靠山,不如就此抱死了他的大腿,兴衰都在一条船上。至于太子那边,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但终究还可以缓个两三年,到得那时,楚亦凡未必能在安王那成事,但楚家双胞胎可也顶上来了。
楚鸿程想通此节,又不禁觉得柳氏这着棋下的甚好。先用缓兵之计,托住安王和太子,给自家留了许多余地,还两不得罪,简直完美之极。
当下便伸手拉住了柳氏的手,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