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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也想拿捏自己这个没什么心眼,又善良又义气的弟弟?他绝对不允许。
沈青瑄怒了,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她才多大?一个孩子而已。你不是一向自诩宽容谦和的么?不是一向以君子圣人的德行来自律自省的么?怎么,背后议论一个小姑娘的是非?这就是你这个君子该做的事?”
沈青澜还是不反驳,也不解释,好像沈青瑄的怒气压根触动不了他,甚至沈青瑄越生气越暴躁,他反倒越开心,薄唇轻抿,微微斜上,竟然抿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来。他扬鞭一抽,竟是再也没看沈青瑄一眼,胯下的黑马已经飞驰了出去。
沈青瑄气的直跳脚,有火发不出,有理说不出,白白的让沈青澜当头棒喝,实在是憋闷,当下一夹马蹬,直朝着沈青澜追了过去。
沈青澜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朝他微微一笑,道:“街上人多,改日我跟你去效外赛马,也有些日子我们兄弟两个没较量过了。爹说晚饭后要考校你我的功课呢……”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沈青瑄的嘴。
沈青瑄不免有些悻悻,随即道:“我的事,你少管。”尤其是少在爹面前告状。
眼看着到了沈府,沈青澜并不多说,只漠然的道:“我既然已经提醒了你,就不会跟爹私下告状,但是,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前面是陷阱,你却依然沦陷下去。你不听,我没办法,但我有的是办法叫她身败名裂。”
“你说什么?”沈青瑄不禁瞪大了眼,像是从不认识眼前这个温润温文,却轻描淡写的说着狠话的人是自己一向爱戴尊敬的大哥。
沈青澜点点头,肯定的强调:“我说话算话。”
沈青瑄竟然觉得沈青澜的眼神有些刺目,像两柄锐利的铁椎,一下子就捅到了他的心窝,疼的他身子不由的一震。眼前闪过楚亦凡那沉静的眼睛,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就算是把她毁了,她也不会叫疼的吧。
他想也不想的道:“你别……”随即呵呵一笑,道:“你别威胁我,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劝你还是别为了你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就脏了自己的手……”
沈青澜并无异样,只是温和的道:“从来我都没打算过这手一直是干净的,况且为了你,值得。”
沈青瑄只得投降:“好吧好吧,我不过是一时歉疚,逗她玩玩……我以后再不理她了就是。”随后嘟囔:“一个毛丫头罢了,我怎么会那么没眼光,你怎么就这么婆妈了。”
沈青澜并不以为忤,只道:“防患于未然罢了。”
沈青瑄不屑的哼了一声,跳下马,扔了缰绳,大步往里,到了沈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就喊:“娘,我又热又渴。”
沈夫人院子里的丫头早就迎上来,行了礼,跟着这二爷少爷进去,早有人又是打水又是备巾子。沈夫人慈爱的看着两个儿子坐下,道:“瞧你们俩这一身一头的汗,大热的天跑什么?要不要喝点冰镇绿豆汤?还是吃点井水湃过的西瓜?”
“都不要,我要洗澡。”沈青瑄抱怨一声就要走。
沈夫人叫住他:“才回来就跑,就没个安生的时候,你倒是停住,我有话说。”
“你有什么话跟大哥说吧。”沈青瑄并不停留,露个面就走。沈夫人无耐,看向沈青澜,道:“去过楚家了?见过可儿了?你弟弟兴头头的叫人挖了一棵海棠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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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少跳脚:算你狠,你们沆瀣一气,都欺负我是吧?
收藏推荐票拿来,不然小爷要甩鞭子了……不是朝你们,是朝那个后妈啊。
第一卷 033、做客
暑天的躁热终于过去了,楚亦凡一颗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也终于渐渐复位。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就是嘴上说说要常来的沈青瑄也是一去杳无踪迹。
倒是安王府派人送了两筐桃子,指名说是楚亦真送给府里几位妹妹的。楚亦凡分着了一篮子,的确是上好的蜜桃,个又大,汁又多,味又甜。
既然人人有份,她也就没客气,收的毫不手软,吃的毫不嘴短。
转眼进入八月初,因着快到中秋节了,安王侧妃着人送信,说是思家心切,惦念父母,忆及姐妹,心思郁结,有些不思茶饭之势。
这会楚亦真有了身孕的消息已经传开,楚鸿程和夫人柳氏自是喜不自胜,与有荣焉,一听楚亦真想家了,连饭都吃不香,便一商量:既是想着姐妹情深,那便是想让妹妹们去做个伴,得,送楚亦可过去吧。
楚亦可也很高兴,但毕竟也是个大姑娘了,在安王府进进出出多有不便,楚鸿程便对柳氏道:“叫小六儿跟着吧。”
好歹是做个伴,不至于落人话柄。
柳氏也多半能猜出安王府的意思。程禇之自从来了京城,除了必要的客套,便一直再没登门。虽说他守礼守矩,但守到这份上,就太过了些,不容得别人不多想。
楚亦凡是他血亲的外甥女,程氏又多年不见女儿,他此次来京,不可能没有话单独要对楚亦说,可他偏生不见,就耐人寻思了。
又都知道他与安王交好,看来此次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在安王府给他和楚亦凡提供个说话的地罢了。
楚亦凡无可无不可,接了吩咐,便叫绿萝和丹若收拾衣物,第二天和楚亦可各乘一辆马车,带了绿萝,进了安王府。
胡氏亲自迎出二门,一手牵着一个,笑道:“你们大姐姐想家了,又正是八月半团圆的日子,我便同她说,若是实在想家,就把妹妹们接来做个伴。你们如此可人,连我瞧着都怪喜欢的……来了就别拘束,只管当家里一样,没事的时候陪我说说话……”
楚亦真就在院门口候着。一个多月不见,艳色更胜从前,小腹尚且平坦,并未显形,不过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了一分荣耀的小心翼翼。
对胡氏还是恭敬之极。
姐妹们见过礼,又陪着胡氏说了会话,自有嬷嬷回禀客院已经收拾好了,请两位姑娘过去安置。
楚亦可和楚亦凡的院子挨着,各处精致奇巧,景色美不胜收。楚亦凡同楚亦可告了别,进了属于自己的院子。
寝房奢华高雅,摆设皆是贵重之物,绿萝饶是见过世面,还是忍不住咋舌,和楚亦凡轻声道:“姑娘,这王府也太奢华了吧?万一要是失手打碎或是打坏了摆件可怎么办?”
楚亦凡开玩笑道:“那就把你抵在这还债。”
绿萝怔了怔,随即摇头道:“奴婢可不愿意。”
楚亦凡倒奇怪了,道:“这就奇了,你又为何不愿意?”平心而论,这王府不知道要比楚家强上多少倍。
绿萝道:“姑娘您可别笑话奴婢,说实话,这里样样皆好,只是奴婢看见安王就害怕,心跳如鼓,血流上涌,似乎一触之下就要喷薄而出一样……”
绿萝不曾说完,楚亦凡先笑个不住,道:“傻丫头,你这是自然反应啊。”
哪个少女不怀春?况且安王又长的那样妖孽,绿萝看见他便有此反应乃是实情,这话也当真是实话。
绿萝见被小主子戏耍了,脸涨的通红,羞赧的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楚亦凡只笑笑,道:“你要是看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才不正常呢,好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是怕他,以后咱们少出去就是了,横竖也住不了几天。”
绿萝一边替楚亦凡安置衣服,一边道:“我瞧着姑娘倒是心思沉稳,竟是一点不为安王容貌所动。”
楚亦凡只笑笑,随口搪塞道:“你也说我还小呢,懂得什么?我就知道糖是甜的,醋是酸的,盐是咸的。”
她虽是这么说,绿萝却是不信,但毕竟那是主子、小姐,她也不敢过分探问。正这会有个丫头在外面道:“楚六姑娘可歇了不曾?”
楚亦凡忙示意绿萝去迎,不一会一挑帘子进来一个俏丽的丫环,行礼道:“六姑娘,娘娘叫奴婢来问问这里可都妥当,有没有需要的只管跟奴婢说。”
不过是迎客的那一套说辞,莫说这里应有尽有,就是真的缺东少西,楚亦凡也不会多事,自是满口道谢,还叫绿萝递了一个荷包过去:“是我平时学着做的,姐姐别嫌弃,拿着玩吧。”
荷包倒在其次,那里沉甸甸的有些碎银子。
这丫环见楚亦凡年纪虽小,却是个懂事的,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推辞不已。楚亦凡虽然手头并不宽裕,却从来不是个小气的,因此十分坚决,小丫头也就笑笑收了。
楚亦凡就算是在这住下来了。安王少有在家的时候,就是在家,也大多是在前院。楚亦凡平时都是陪着胡氏在一起说话、逛逛园子。一早知道豪门贵妇们过的就是寂寞的日子,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发觉她们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