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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若应了,正要说话,忽然皱起眉,朝着绿萝身后大开着的窗户望过去,奇道:“咦,他怎么来了?”
绿萝一边回身一边问:“是谁?你可别唬我,否则看我不在你的伤处撒几粒盐着。”她也愣住了,忙对丹若道:“你歇着,我去瞧瞧。”
一挑帘子出去,迎着进来的几位小爷就行礼下去:“大少爷、表少爷、沈三爷。”这三位怎么凑到一起了?倒像是约好了一样。
可不是凑到一起的么。楚亦清还是那种睥睨一切的模样,不冷不热,不关注也不热切,只背着手,尽地主之谊。
柳玉泽就有些尴尬。要说又不愿意说,到最后只拿眼睛瞟沈青暄。
沈青暄就自在的多了,倒像是进了自家后院,大咧咧的朝着绿萝一笑,招手叫她:“你过来。”
绿萝没法。这几位爷虽说是主子,可都比她要小,在她眼里顶多算是半大孩子,再无礼,也没到计较的份上。她上前,问道:“沈三爷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来着?”沈青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问的有多无理,等绿萝答过之后便说明来意:“你家姑娘呢?还不叫她快点出来迎接。我们可是来帮她忙的。”
言笑间毫无芥蒂,笑容俊朗,自有他的迷人之处。
绿萝哭笑不得。这位沈三爷还真是随性。他一个外男,出入闺阁后宅,如入无人之境,还要叫自家姑娘来接。他也不想想,哪有他这么大摇大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当下便试探的望向楚亦清。
楚亦清才不管这些,竟一点都不接绿萝的眼神。倒是柳玉泽接腔道:“姑母说你们这院子里的一株海棠枯死了。”
沈表暄早就不耐烦等了,催促着绿萝:“你到底能不能替你家姑娘做主?若是不能,就赶紧着叫她来,这大热的天,我们好心跑这么老远,你们主仆倒好意思叫我们哥几个在这候着?”
绿萝若再不说话,只怕这位言行无忌的沈三爷要连姑娘一起怪罪上了。她只是个奴婢,木讷也好,呆滞也罢,蠢笨都无妨,但不能把楚亦凡传成疏于待客之道。
因此绿罗一边往里让三位,一边解释道:“姑娘正在午歇,这会也该醒了,三位爷先坐着喝点水,也好消消暑,奴婢这就去叫姑娘。”
沈青暄没意见。走了这一路,的确是热的一身汗。当下朝着绿萝,一指身后抬着一棵海棠树的两个婆子道:“她们就交给你了。”
绿萝示意小丫头领她二人去了后院,这才带了楚亦清、沈青暄、柳玉泽三人进了小厅。那里是楚亦凡平时写字的地方。
楚亦凡听到院子里说话声音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望过去见是这三位,又见这阵仗,虽是心下纳闷,但也不好再假装睡着。等绿萝进来,她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
绿萝替她梳好头发,这才出来。
沈青暄看到她进来,眼前就是一亮。从前没怎么注意过她,经过上回的事,倒觉得她的气质很是不一般,颇有点与她的年纪不符。怎么说呢,她太沉静了,如果不注意,她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都是闹腾跳脱的时候,可她仿佛生怕别人注意到她一样。
但这种“怕”,又不是那种身为庶女的自卑,更像是一泓静静的流水,阳光照耀,便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来。
沈青暄忽然就眯起眼睛笑起来,就好像看到了让他心仪的一颗宝石,想也不想的就掬在手心,先仔细打量一番再说。
他站起身来,一把就牵住了楚亦凡的小手,笑的谦和温柔:“你起来了?快过来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时拉着她就往外走。
楚亦凡无耐,试着挣了挣,怎耐自己力道太小,他又力道太大,只得歉然的朝着楚亦清和柳玉泽点点头:“大哥,表哥,你们来了?”
沈青暄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失礼,不满的朝着他俩道:“你们两个一起跟着来啊。”
楚亦清也觉得单独坐在屋里又尴尬又气闷,与柳玉泽相视一眼,也就起身跟了出来。只是他盯着沈青暄拉着楚亦凡的手,怎么这么别扭呢。
柳玉泽并未注意,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入得了他的眼,入得了他的心一样。
四个人进了后院,两个婆子正在卖力的挖着那棵枯死的树。楚亦凡不由的吃惊,问沈青暄:“你这是做什么?”
沈青暄不无得意的道:“今早玉泽说你院子里的海棠树枯死了,我寻思着这是什么难事?况且上次害你担惊受怕,所以就自作主张替你弄来了一棵海棠。你可喜欢?”
都问到脸上了,她要是敢说不喜欢,那不是打他的脸吗?楚亦凡微笑道:“多谢沈三爷惦记,些微小事,何敢劳动大驾?”
只是,柳玉泽如何关心起她院子里海棠树的枯死来了?楚亦凡望过去,就见楚亦清淡漠,柳玉泽漠淡,长睫微垂,视线隐藏,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
沈青暄却忽然有点不高兴起来,他用力扯了下楚亦凡白嫩的手腕,道:“嗯?你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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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9、心动
楚亦凡虽小,可她看着沈青瑄,就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看着一个青春期顽劣无比的小孩子,他做出什么行为来都不觉得诧异。要是论起来,她情愿离他远远的,因为直觉和经验告诉她,离他一近,准没好事。
见他变了脸,大抵也能猜出为什么翻脸,却不愿意顺了他的意,只装着无辜道:“沈三爷为什么生气?是不是亦凡说错了话?亦凡小,您别跟我计较……”
沈青瑄气的一撂脸子,指着楚亦清和柳玉泽道:“我和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同?”
楚亦凡倒笑了:“都是一样的啊,各个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实为人中龙凤者也。”
“行了行了。”沈青瑄没绷住,挑开了道:“你叫他们什么?凭什么我在你这就只落一个爷,连声哥哥都混不上?我比他们差哪了?”
差哪了?他哪是差哪了?
楚亦凡微微一低头,道:“三爷这话,真是叫亦凡无话可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是亦凡不敢高攀……”
“呸。”沈青瑄啐了一口,沉下脸来道:“楚亦凡,我跟你说,你要再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什么嫡庶之分,在小爷眼里就是个屁。我让你叫我一声哥,你要是敢不叫,那就是瞧不起我,就是……”
楚亦凡面色柔顺,可其实还真是没打算瞧得起他。他也不需要谁瞧得起瞧不起,那样尊贵的身份,又何至于在乎一个小小的卑微庶女?
沈青瑄也瞧出来了,见这小姑娘吃软不吃硬,便改了口道:“就是还没原谅我。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也只好去我爹跟前领鞭子去了。”
楚亦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楚亦清淡着一张脸道:“上回那事,沈伯父还不知情,不然,青瑄就得被吊着打一百鞭子,回头还得拎过来给你低头请罪来。”
沈家家教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只是楚亦凡一向年纪小,倒不知道会严到这种程度,想着以沈青瑄这么小的年纪,要挨上一百鞭子,那得打成什么样啊?
光是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尽管他这是纯粹的威胁,可这威胁很奏效,楚亦凡只得道:“别,别,那件事是个意外,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都过去的事了,你可就别再自讨苦吃了。”
“叫,叫吧。”沈青瑄就是个无赖,一旦拿捏住了楚亦凡,就明目张胆的要挟起来。
楚亦凡无耐,只得低头叫了一声:“沈,沈三哥。”
沈青瑄高兴的就跟拣着宝贝了一样,笑的花枝招展,脸上阳光明媚,金光灿灿,晃晕了楚亦凡的眼。
沈青瑄早就扯着楚亦凡道:“来,一块把这树栽下去,亲手做的事才有感情。”
楚亦凡着实无耐。他还真是得寸进尺,总这么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可也没法,只得拿了个小锹,乖乖的跟在他旁边铲土。
说是种树,那么多婆子丫头,怎么会让他们亲自动手,不过是装装样子。一会又提了水来,用小水瓢浇水。
楚亦凡是无可无不可,不过是跟着做秀,倒是沈青瑄兴致勃勃,自己玩不够,还要招呼楚亦清和柳玉泽一起玩。楚亦清和柳玉泽对视一眼,俱都如畏蛇蝎。脏兮兮的,谁要碰它?
沈青瑄大摇其头。见唯有楚亦凡乖巧温顺,又肯配合,就更玩的不亦乐乎了。
院门口有人娇声道:“沈三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玩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了?脏兮兮的,还不快去洗手?”
众人回头,见是楚亦可陪着沈青澜站在门口。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看着都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