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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对调,这回换她守着他了。
楚亦凡不是个心有大志的人,她其实就是一个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她没想过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既然当初选择了沈青澜,尽管不是她自己愿意选的,但既然选了,她就没想着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除非和沈青澜真的过不下去,否则她不会选择离开。或者说,如果离开了,除非真有机缘,否则她没打算择人另嫁。
楚亦凡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如梦似幻的榕树花。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可是没办法,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这三年,她的确有想过沈青澜,可是那种想,远远不是那种激烈的爱恨之后的想。
她知道,平淡是人生的主流,如果可能,她和沈青澜安生过日子是正道,她也没有不甘,也没有遗憾,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她不过是个感情上被动的人,沈青澜也不够主动,否则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之间那点小过节早应该翻过去了,不至于拖了这么长时间。
有时候她会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一个人单着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他到底还是来了。
爱是什么呢?她对沈青澜的感情又是什么呢?他对她又是什么?是爱呢还是根本不懂得爱为何物,只是如他所说为情所伤为情所累,所以不过是寻个安静的去处?
他们未必不能过上开心的日子,只要彼此肯容让肯退一步,其实生活中的每对夫妻并不都是由一见钟情而来。
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那么她又在惆怅什么?
楚亦凡叹口气,喃喃道:“大概,是觉得……”
其实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特别深的矛盾,不过是因为从前楚亦凡心里住着楚亦可,而沈青澜心里住着李昂,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心魔,才把自己困在了桎棝里,伤人伤己。
如今都已经成了过去,应该,一切都会好了吧?
楚亦凡并没清楚的表达出来。不过她原也没想着表达,不过是兴之所致,因此只说了半句就又咽了回去。
腰上一紧,她才惊讶的低呼,已经被沈青澜按倒在胸膛之上。她有心挣扎着要走,到底没挣动,只得又气又羞的道:“你早就醒了?”醒了却不吭声,只在一旁偷窥着她出丑,幸好她什么都没说,不然又是误会,说也说不清了。
“才醒。”沈青澜紧揽着楚亦凡,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道:“觉得和做梦一样,真怕一闭眼,这梦就醒了,到时候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
楚亦凡推他道:“别跟这伤春悲秋了,真不适合你和我,起来吃饭了。”
沈青澜也就一笑,放开楚亦凡坐起身。
这里下人本来就不多,沈夫人一走带走了少一半,剩下的泓蓝几个早就躲了,因此院子里除了沈青澜和楚亦凡,也就只有沙的风吹叶子声。
沈青澜笑望着楚亦凡替他卷袖子、洗手、擦脸,心里边是暖暖的柔软。说也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从前、现在,都没说过什么肉麻的情话,而且隔了三年不见,可竟然没有一点生疏之感。
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他享受起来也心安理得,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如寻常夫妻生活了三年。
沈青澜拣起筷子,问楚亦凡:“不甘心?”
楚亦凡脸一红,道:“哪有?”
沈青澜也不逼问,只道:“百人百性。天底下的夫妻那么多,各有各的相处之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不管中间发生过什么,总之情份一直都在的。或许你曾经觉得我很讨厌,可是你不能否认,其实你和我性子相近,性格相似,是最配的夫妻了。”
楚亦凡心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却不肯承认他的话,只拧着他的话反驳道:“都说夫妻性子互补才最相配,我和你相近又相似,岂不是最不配的?”
沈青澜斜瞟了楚亦凡一眼:“配与不配,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他放下筷子,道:“说起来,我们真是聚少离多,好像除了婚后那一个月,我们俩个就没在一起好好待过。年华易逝,让人心痛啊。”
楚亦凡还有点怔呢,心说好端端的他倒酸起来了。
转瞬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楚亦凡揪住他的衣襟,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笑话。”
沈青澜步子不停,直接往屋里走,边走边认真的道:“谁爱笑就让她笑去,我们耽搁不得了,娘话里话外都在催我们呢。”
这个,也太不走寻常路了吧?虽说她已经尽量的建树心理,别让自己对着他像对个陌生人,可毕竟几年不见,话都不曾说多就直接……呃。
沈青澜是个行动派,将楚亦凡放到床上就去解她的衣服。楚亦凡拨拉着他的手,小声道:“你别——”
她的小脸有些白,沈青澜手上一刻不停,嘴也轻盈而温柔的亲着楚亦凡的眼眉、鼻、唇,最后定格在她那柔软的如花瓣一样的唇上,道:“别怕,别怕——”
曾经的伤害已经远去,但记忆里的畏惧还在。楚亦凡瑟缩着往后躲,却被沈青澜紧紧的勒在身下。他托着她的腰,褪去她的衣衫。她纤弱的身子在他手里轻盈的像只蝴蝶,随他摆布,所有的推拒和挣扎皆是徒劳,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在沈青澜的轻笑声中,楚亦凡缩成一团,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浅粉的光泽,她闭着眼和鸵鸟一样的道:“不许笑。”
她这话没有一点威慑力,倒像是小猫在软嫩的撒娇。
沈青澜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亲着她滚烫的脸,又咬着她的耳垂,惹的她一阵一阵的轻颤,低语道:“不是嘲笑,是欢喜,你不知道这一幕在梦里发生过多少次。甚至最后一次,都成了我最愿意回忆的回忆。凡娘——我或许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但绝对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知道你不愿意要被人碰触过的我,所以我一直让自己保持你要的洁净。”
楚亦凡从枕上抬起头,伸出光裸的胳膊圈着他的颈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从前有过通房,又和……”
不知何时,她竟委屈的红了眼圈。
沈青澜亲着她眼角的水渍道:“都没有,你相信我。”
楚亦凡的眼泪骨碌就滚了下来,她却闷着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事又没有凭证。”
沈青澜低低的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确定此生只选你吗?”
是啊,楚亦凡也很好奇。按说沈青澜也算是阅尽千帆的人了,美艳如楚亦可者,温柔如水者,妖娆妩媚者,他没经过几百几千,也总经过几十了吧。他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无移的选择她呢?
她容貌不算出众,又不够开朗活泼,怎么看怎么无趣。
沈青澜并没有即刻就答,他的大手抚上楚亦凡的胸,见她还是有些怕,便缓缓的滑向她光洁的背,或轻或重的安慰着抚触着,见楚亦凡略微放松了些才道:“我当初娶亦可,的确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楚亦凡身子一僵。
他和她袒裎相对,却要谈论另一个女人,这气氛着让诡异,让人心里不舒服。
沈青澜却紧紧的抱着她,安抚着,继续往下说:“毕竟,她是我年少时的所有的梦和理想。我对家,对妻子的概念甚是模糊,只想着既是父母指定的,既是我自己选的,那就是她了,何必再费心?后来因为她嫁了前太子李扬,与其说是羞辱,不如说是理想的幻灭。那一刻我十分茫然,不知道除了她,我的妻子会是谁,又会是什么样……”
楚亦凡表示理解。
以她对沈青澜的了解,他说的是真心话。未必那个时候他对楚亦可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一直以为命定属于自己的女人忽然成了别人的妻。
谁会轻而易举的就放下呢?
沈青澜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是个相当懒惰的人,他既认定了楚亦可是他的妻子,他就没再关注过旁的女人,所以当这个唯一的选择破灭,他觉得茫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青澜低声笑笑,笑里带了点苍凉:“我试图接纳她,她也不遗余力的要靠近我。”
楚亦凡明白他的潜台词,肯定是楚亦可勾引过他了。她的眼睛瞪的溜圆,很好奇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沈青澜捏捏她的脸颊,续下去道:“我不是轻视她曾经嫁过人,是不贞之身,也不是轻视她心里一直有着别的男人,我只是想圆自己少年的梦,想兑现年少时给她的承诺。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每每热血奔涌之时,脑海深处总会回响着一句话……”
脏了,洗都洗不掉。
楚亦凡面红耳赤,道:“你别往我身上赖,我是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沈青澜呵呵低笑,却很快收敛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