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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一回,就得三五个月,千里之遥,来去不便,太太年纪又大了,既去还不得盘旋一段时日?说是一年半载,那都是短的。
白练一努嘴道:“咱们这位,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总这么着憋在屋里有什么用?既不拉拢大爷的心,又不拉拢太太,难道真要猪嫌狗不爱?也是咱们倒霉,摊上这样四六不靠的主子……”
屋里突然传出怦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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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多说了,码字去。
第一卷 191、不知
191、不知
“嘘——”飞红连忙拦着,听了听屋里没动静,这才道:“你混说什么,要是嫌这里不好,自己找门路攀高枝去。”
白练也被吓着了,明白飞红的意思,忙圆自己先前的话:“我也不是嫌弃,而是……唉,直说了吧,咱们毕竟是从楚家跟过来的,二奶奶不好,这里的人也就登高踩低,没的憋气,我这不是心里替二奶奶着急吗?就算她跟大爷闹了点误会,说开了就好,就算二奶奶自己放不下身段,不是还有说合人呢吗?可是二奶奶一概不闻不问,长此下去,就算娘家人想帮都无处下手……”
飞红叹气,道:“算了,还是让二奶奶自己静静再说吧,等她想通了,少不得有你的好处。”
好处?白练已经不作此想。
等到飞红走了,白练觑了个空,进了楚亦可的内室。她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睁着眼睛,颇有点空洞的意思。
白练站在床边,轻声道:“二奶奶,昨儿个有人来找您,说是您身边从前的侍女——”
楚亦可一声不吭,却把眼睛转了过来。
白练被她冷嗖嗖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忙垂了眸子,道:“她说她叫雏菊。”
楚亦可忽一下坐起来,问:“你说是谁?她不是死了吗?”
白练吓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颤声摇头道:“不,不会的,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瞧着精神也还不错,不像是受过苦的模样……”
雏菊竟然没死?楚亦可有点不相信李昂竟能放过她,还能让她过的很好,她应该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才对。
心里满是惊奇的猜想,楚亦可便看向白练,道:“她现下人在哪儿?”
白练道:“奴婢不知,她说要见奶奶,奴婢说奶奶病了不见人,她便很是遗憾和焦急,却只说改日再来。奴婢想问她落脚在哪儿,她却答也不答,径自上车走了。”
楚亦可吩咐:“下次她再来,你把她悄悄的带进来。”
白练点头,道:“这几天那边的大*奶正忙着筹备什么斗酒诗会,大爷、三爷都忙着掺和,只怕一时半会没人注意到这儿。”
楚亦可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斗酒诗会?沽名钓誉的玩意儿罢了。”
楚亦凡的确是想凭借这斗酒诗会给她新酿的酒打广告。
所以一改从前低调风,竭力张扬,势必要拉拢住天底下的才子。只要有才,只要善饮,喝的酒越多,诗才越高,她的赏金也越高。
沈青瑄不解的问她道:“你要卖酒,大可不必这么卖,你要想卖出个名堂来,只要陛下给你的酒一赐名,满京城的权贵还不得抢着买啊?”
楚亦凡笑笑,道:“我不只要在京城卖酒,还要在全国各地卖,皇兄虽能一时助我,但不能助我一世,唱的再好听,也不如酒本身的牌子响亮。”
沈青瑄知道她要和沈夫人去江南,不由的沉寂下来,道:“如今局势已经明朗,大哥想必也识清了人的本来面目,你们又不是不可以重头再来,你又何必……非得一走了之?”
楚亦凡佯怒的一瞪眼,道:“不是你当初建议我若是在京城闷了,大可以出去走走的吗?怎么现在你又来反对?”
沈青瑄道:“不反对,不反对。”若是被大哥知道是他撺掇着大嫂离家出走的,大哥还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他可不想脸上带伤。
楚亦凡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并不是我赌气,只是有些累了,能够出去走走,换换心情,也许看事看人就不那么执着。”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浅笑的望着沈青瑄道:“你不觉得我从前活的太累么?现在,换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换一种活法。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觉得那种活法不如现在的活法儿,说不定我就会回头了呢?”
沈青瑄哼哼了两声道:“你倒是挺义无返顾的,就不怕你想回头了,大哥是不是还肯在原地等你?”
楚亦凡皱了皱鼻子,道:“谁要他在原地等?若是等的着,那是缘份,若是他不肯等,那也没什么,说明离开是对的。”
沈青瑄悻悻的道:“也就是你总有那么多歪理。我真替大哥悲哀。”
气的楚亦凡把手里一把栗子都扔到他身上,道:“你替他悲什么哀?他有什么可悲哀的?”
沈青瑄连躲带抓,一把栗子倒大半都落在了手里,他把栗子放回桌上,理直气壮的道:“遇上你,可不就是他的悲哀吗?”
沈青瑄都走很久了,楚亦凡还坐在那无意识的剥着栗子。
是啊,沈青澜遇上她,是真的悲哀吧。换成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包括他有多少通房、姨娘,包括他有没有生死相恋的青梅。
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度过的,包括爱恨生死,哪怕是打架、吵架,哪怕是动手,夫妻之间不是一直都奉行着床头打架床尾合吗?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爱有恨,有妒有怨,而不像她,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理智的近乎冰冷的机器。
其实她不算理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别人失控是伤害别人,她失控却是伤害自己。与其说是她不想再和沈青澜这么不阴不阳的拖下去,不如说是给了自己痛快的一刀,让自己从这烦冗的纠结中出逃。
算了,就这样吧。
等到时日久了,他自会放下这一切。经过了楚亦可的事,他应该会明白,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李昂可以放下死去的妻子,沈青澜会放不下仍然活着,却志不同道不合的自己吗?
也许那时候,他们两个都想通了,能够平心静气的好好坐下来谈论好聚好散的事情呢。
楚亦凡放下栗子,也放下了满怀心事,一抬头,却发现沈青澜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不知道盯了多长时间了。
楚亦凡一惊,站起身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青澜神色如常,道:“你不是说你有一篇酒仙的杰作吗?前面等着欣赏呢,我来拿。”
“哦,在这儿。”楚亦凡去博古架上最顶端那层去取。只是一个小小的卷轴,她递过来道:“是我叫皇兄誊写的。”
她本意是她的字太没名气,想借李昂的尊崇提提士气,可是一说出来自己都听着不是味儿,不由的有些讪讪的道:“原本是想请你着,可是你最近实在是忙——”
沈青澜看了楚亦凡一眼,道:“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时间?”
“那个——我,见你朝出夕归,想当然——”
沈青澜缓缓展开手中的纸卷,道:“是啊,你总算承认了,你从来都是想当然耳。”她总是自以为是的做这样是对别人好,做那样是为了别人考虑,其实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心中有个“怕”字。
楚亦凡不吭声,半晌只说了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与其相看两厌,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好。”
沈青澜怒视着她,道:“你又来自说自话,凭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会相看两厌,凭什么你就断定我们不如相忘于江湖?”
楚亦凡露出一抹无耐的神色,道:“你瞧,我们见面就吵,所以又何必互相折磨,互相委屈?”
她一时半会变不了,不能迎附沈青澜,他更不可能立时三刻就改了性子迎和她的脾性。
沈青澜张了张嘴,终是无言,将桌上的纸卷一收,转身出去了。
斗酒诗会开的很成功,才子们斗诗才的斗诗才,酒仙们斗酒的斗酒,两者结合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流。
又有御赐酒名沉默醉和诉离殇,一时这斗酒诗会成为京城一大佳话。及到大小酒肆,动辄就是“双醉”酒。
随着楚亦凡的南下,这“双醉酒”的名号也就跟着南徙,名躁大江南北。
沈府里则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
楚亦可和沈青澜各居一院,平素少有往来,沈家诸事也都有府中有头脸的管事接手。因着沈夫人不在,府中人情往来也就少了许多,平素一些琐事,有管事也足以胜任了。
楚亦凡不必再曲意讨好沈青澜,又没有长辈拘束,她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青澜时常不回府,据说是公务繁忙,甚至是一出门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他与楚亦可形同路人。
转眼就是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