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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是不是所有这一切,他都提前算计好了,自己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按着他的预想,一步步落到他的陷阱里去?
就算明知是陷阱,她也得义无返顾的跳,否则她就真的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李昂说着却忽然欺身上前,把住楚亦凡的双肩,用力往下一按,楚亦凡不由自主的就软下了脊梁。因着刚才的眼泪,她的眼睛格外的水润,又因为受到冲击,眼神里满是脆弱的茫然,衬的这张素净的脸潋滟生辉。
李昂低低的嗤笑一声道:“才一个月,不及我养你八年?是沈青澜的床技太高,还是你的底限太低,这么容易被满足?”
楚亦凡想也不想的朝他的脸挥了一巴掌。
离的太近,李昂又过于低估她的愤怒,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就染上了氤氲的颜色,像是一团恐怖的黑雾,要将楚亦凡整个人吞噬。
楚亦凡却费力的挺起腰背,恨声道:“你浑蛋。”
他养她八年,就是为了今天她不顺他的心意,便肆意的羞辱她么?
楚亦凡尤其觉得愤怒的耻辱的还不只是他这话的直白、尖利和刻薄,而是整个心脏如同被他抓握到了手里,轻轻用力,那心脏便绞缩成一团,疼痛而麻木,酸涩而痛楚,无以遁形。
她忽然慌乱无措的意识到,从前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得偿所愿了,自己会这样的愤怒和委屈?当真是愤怒于李昂视她如囚徒,枉顾她的意愿,不和她商议并经得她的同意便这样凌驾于她的意志之上?
楚亦凡忽然不敢再往下想,到底她有没有变了心思,是不是还在坚持初衷,又到底她是因为什么才变的。
就算她变了,愿意跟沈青澜共进退,同荣辱,他又是否愿意?她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其实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借口,是她掩耳盗铃的最拙劣的手法。她到底在顾忌什么,又到底在贪恋什么?
她知道自己就是个笑话。是她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才会让李昂如此肆无忌惮的嘲弄和取笑她。
他嘲弄和取笑倒也罢了,说不明沈青澜归来那天,会比这样的嘲弄和取笑还要厉害十倍。
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容易动摇,容易改变初衷的懦弱女人。
李昂再度有力,将楚亦凡死死的按压在炕上。楚亦凡竭力的要挣起身,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他的手臂就像两柄大钳子,将她死死的钉在这,他的力量、威慑,统统压在她的身上,她竟然连呼吸都不能顺畅,只能徒劳无助的抓着身底下的被褥,可怜而又狼狈的期盼他放手,竟是连求乞都没有了余力。
耳边是衣衫碎裂的声音,那么细微,却似一声惊雷,震的楚亦凡心神欲碎,李昂的声音那样遥远而又陌生,更是让她浑身发冷:“芝娘喜欢你,不欲你远嫁,不如你陪她永远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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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了一天课,晚上回来才知道雅安地震了……向生者慰问,为逝者祈祷,向抗震救灾的所有人表示感谢!大家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136、粉碎
第一卷 137、退却
137、退却
不要——
楚亦凡嘶喊着,想要挥去身上的重负,可是手臂绵软,四肢无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俊脸一寸寸逼近自己。
楚亦凡啊一声大叫,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汗流浃背,额头上都是汗。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领,茫然四顾。屋里只有她自己,并没有李昂的身影。
她还不太相信,掀开被子看了又看,直到再次确认衣服完好无损,并没有破裂的痕迹,身子也没有种种不适,才颓然的虚脱下去。
海蔚轻手轻脚的进来,道:“奶奶您醒了?想是做恶梦了吧?这有一碗安神汤,您喝了定定神。”
楚亦凡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虚弱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海蔚道:“刚过五更,您睡了有两个时辰了,王爷昨儿晚上二更过后走的。”
楚亦凡心跳的怦怦的,她竟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安王是什么时候走的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浑身都在打颤,她又惊又惧,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只恨不得能够痛快的大哭一场。
海蔚见她脸色灰败,惨白如雪,神色凄凄的道:“您昨儿个晕倒了,王爷连夜替您叫的太医,王妃娘娘更是半夜就爬起来叫人给您熬药熬汤……您身子不好,何必这么自苦,还是好好歇着吧,王爷和娘娘那么疼郡主,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挑剔和指摘的。”
楚亦凡想笑,却只是凄然的落下泪来,她捂住脸,道:“你出去。”
她想一个人静静。
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也从来没这么失控过,楚亦凡赤脚下地,怦一声关上门,挨着门板跌坐在地上,她将头深深的垂下,一直抵到膝盖上,双肩耸动,无声的哭起来。
海蔚坐在外间发呆,皱着个小脸,满腹心事。奶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变的这样脆弱和憔悴。她一时倒不敢把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奶奶知晓了。
可是不告诉,又能瞒得了多久?
正这会听见脚步声,却见是安王与胡氏连袂而来。海蔚忙起身行礼,安王一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胡氏便看了一眼里屋,低声问海蔚:“凡娘怎么样了?”
海蔚能看得出胡氏眼底下一片青黑,显然是没睡几个时辰便又直奔了这里,一时只觉得满心感激,不由自主的庆幸自家大*奶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嫂子,跟亲娘相差无几。海蔚咳了一声,压下心中的激荡,平静的回道:“郡主还是睡的不安稳,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就又从恶梦里惊醒了,药也不肯吃,汤也不肯喝,便打发奴婢出来……”
胡氏叹了口气,看向安王:“不然,沈家大爷的事,还是暂时瞒一瞒吧。”
安王不置可否的道:“你自己看着办。”
胡氏便感激的朝他笑笑,道:“妾身不敢自专,总要问过王爷才是。”
安王神色淡淡的道:“她既无事,你便在这里陪她吧,本王——”
不等他说完,胡氏便一扯他的袖子,嗔道:“既然来了,总得打个照面再走,你这王兄当的也太省心了些。”
安王微微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们女人在一起,不是哭就是笑,没的闹腾,我待在这做什么?”话虽这么说,到底给胡氏面子,没再执意要走。
胡氏从海蔚手中接过汤碗,道:“我来吧,你也累了一夜,下去好生歇息,有事我再叫你。”
海蔚应一声,退到院外的耳房。
胡氏走到门前,用手一推,门虽未锁,却是从里挡上的,她便关切的道:“凡娘,是我,你把门开开。”
等的时间不长,门便开了,楚亦凡双眼红肿,低垂着头在一边草草行了个礼。
胡氏一摸她的手,冰凉,便道:“你这孩子,这大冷天,怎么下地也不披件夹袄,瞧你这手冻得……”再看时,她脸颊也是冻的青紫,不由的又气又心疼:“快去床上拿被子捂好了。”
楚亦凡任她牵着,并不挣扎,温顺的被她按到床上,替她裹好了被子。
胡氏坐到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就是担心沈家大爷,也不该这个样子?还在跟你王兄置气?要怪也是怪我,我一听说京中风向不对,就怕你会出点什么事,所以才叫常嬷嬷接你回来。再者府里孩子们的确乏人照料,我又分身不得,沈大爷出京公干,你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
到最后索性取笑楚亦凡:“也难怪,这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也不怪你牵肠挂肚。唉——”她叹着气,抚着楚亦凡柔顺的 长发,道:“习惯了就好了,有本事有出息的男人,哪能总在家里围着我们女人转?总是小别胜新婚,等沈家大爷回来接你,再一慰相思吧。”
楚亦凡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猛的抬头,眼眸里闪过一抹慌张,转瞬便沉寂下去,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道:“王嫂竟拿我打趣。我不过是受了风寒,又休息不好,故此精神倦怠罢了……”
李昂就坐在楚亦凡的对面,尽管她不愿意去理会他投射到她身上的视线,可是被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就如同赤身被人旁观,羞窘难堪,偏偏又作声不得,只得竭力全力的掩饰,佯装毫不在乎,毫不在意。
胡氏笑道:“好,好,你才新婚,面皮薄着呢,我不打趣你。”她的眉宇间掠过一抹忧愁,也只是替楚亦凡掖了掖被角,道:“好生养着吧,我知道你乏,没精神理会我们,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楚亦凡便仰头笑道:“我想吃木耳炒鸡蛋、清蒸鲈鱼、红烧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