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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瀚娜疑惑地盯着他,并不明白。
吉尔萨斯朝西边做个手势。“距这里三天路程的西瓦那斯提边界上,一千奎灵那斯提精灵难民正等待您的许可进入这片表亲的领地。我们的家园被摧毁了。敌人占领了它。我们没有足够人手同他们战斗。总有一天,”他说着扬起下巴,眼里闪动着自豪的目光,“我们会回去赶走黑暗骑士,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但那不是今天,”他继续说,光芒褪去,变得暗淡。“也不是明天。我们穿过了尘灰平原,如果没有称那片可怕土地为家的平原人帮助,我们会死在那里。我们疲倦而绝望。孩子看着我们想要舒适,但我们却无法给他们。我们是流亡者,无处可去。因此我们谦逊地来到很久之前离开的你们这里,请求你们接纳。
阿尔瀚娜久久盯着吉尔萨斯,无法抑制的热泪留下脸颊。
“您为我们哭泣,”吉尔萨斯结结巴巴地说。“很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
“我为我们所有人哭泣,吉尔萨斯,”阿尔瀚娜说。“为失去家园的奎灵那斯提人民,也为战斗的西瓦那斯提人民。你不会在这里得到安宁,可怜的侄子。你会发现我们为生存而战。你出发时并不知道这一切,对吗?”
吉尔萨斯摇摇头。
“现在呢?”阿尔瀚娜问。
“我知道了,”吉尔萨斯说。“我从平原人那里听到消息。我曾以为他们言过其实--”
“我认为不会。他们向来直言不讳。我会告诉你现在的形势,然后你决定是否要加入我们。”
吉尔萨斯想要说话,但阿尔瀚娜抬起手,不让他开口。“听我说完,侄子。”她犹豫了片刻,经过内心挣扎后说,“你会听到有些人说我儿子被黑暗骑士领导人,一个人类少女米娜魅惑了。他并不是唯一受到致命魔法影响的西瓦那斯提精灵。米娜走在大街上时,我们的人民对她唱赞歌。她施展医疗奇迹,但要付出代价--不是钱币,而是灵魂。唯一神想要折磨、奴役精灵的灵魂。这个唯一神不像某些人误以为那样是慈爱的神,而是谎言、复仇和痛苦之神。那些侍奉唯一神的精灵都被带走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拒绝侍奉唯一神的精灵直接被杀死,或是成了黑暗骑士的奴隶。”
“西瓦诺斯城完全被黑暗骑士控制了。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扩张,因此我们才能继续呆在森林里。我们尽可能同这些可怕的敌人战斗,拯救了成百上千的人民。我们突袭战俘营,释放奴隶,骚扰巡逻队。黑暗骑士非常害怕我们的弓箭手,现在没人敢走出城墙。但我们做的这一切还不够。我们缺乏人手夺回城市,而黑暗骑士每天都在加固工事。”
“那么我们的战士应该是受欢迎的援军,”吉尔萨斯平静地说。
阿尔瀚娜放低视线,摇摇头。“不,”她羞愧地说。“我们怎么能请求你们?这些年来,西瓦那斯提精灵一直蔑视你们。我们怎么能请求你们为我们的国家献出生命?”
“您忘了,”吉尔萨斯说,“我们的人民已经没有家了。我们的城市成了废墟。统治你们土地的敌人同样统治着我们的。”他握紧拳头,目光一闪。“我们渴望复仇。我们会夺回你们的土地,然后联合起来夺回我们的。”
他前倾身子,神情激动。“您看不出来吗,阿尔瀚娜?这也许就是我们治愈旧伤,再次联合两个王国所需的推动力。”
“你太年轻了,”阿尔瀚娜说。“你不知道那旧伤会郁积起来,传染到心里,让人腐烂。你不知道,有些人宁愿看着我们所有人倒下,也不愿看见任何一个站起来。我试过联合我们的人民。但是失败了,现在的情况也是由我的失败引起的。恐怕太迟了。我想没什么能拯救我们的人民。”
吉尔萨斯瞪着阿尔瀚娜,明显对她的话很吃惊。
阿尔瀚娜握着他的手。“也许我错了。也许你年轻的眼睛看得更清楚。带着你的人民进入森林里的安全地带。然后你必须走到西瓦那斯提精灵面前,说出你们的困境,并请求他们允许你们进入。”
“请求他们?或者你的意思是乞求他们?”吉尔萨斯站起来,表情平静。“我们来西瓦那斯提不是当乞丐。”“你瞧,”阿尔瀚娜语气悲伤。“你受到旧伤影响,匆匆得出结论。你应该问问西瓦那斯提精灵,因为这是礼貌。我没别的意思。”她叹口气。“我们宠坏了孩子,因而只能寄希望于一切会更好。”
“您太担心儿子,伤心过度。等他好了,他和我--阿尔瀚娜,”阿尔瀚娜突然坐下痛哭起来,吉尔萨斯慌了。“怎么了?需要我叫人吗?叫您的侍女?”
“琦霖,”阿尔瀚娜哽咽道。“叫琦霖来。”
吉尔萨斯不知道这个琦霖是谁,他低头走出树棚,告诉了一个护卫。护卫派人去了。吉尔萨斯回到树棚里,不安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悲痛。
一个年轻精灵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努力恢复镇静的阿尔瀚娜,转而盯着吉尔萨斯。琦霖满脸怒火。
“你是谁?你说了什么--”
“不,琦霖!”阿尔瀚娜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他什么都没做。这是我的侄子,吉尔萨斯,奎灵那斯提的太阳咏者。”
“请您原谅,陛下,”琦霖微微鞠躬。“我不知道。当我看见王后--”
“我了解,”吉尔萨斯说。“阿尔瀚娜舅妈,要是我无意中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您这么痛苦--”
“告诉他,琦霖,”阿尔瀚娜命令道,她的声音低沉可怕。“告诉他真相。他有权利……有必要知道。”
“王后,”琦霖瞥了一眼吉尔萨斯,不敢肯定,“您确定吗?”
阿尔瀚娜闭上眼,似乎高兴不用看着这个世界。“他带着子民穿越沙漠,来请求我们援助,因为他们的首都被摧毁,土地受到黑暗骑士的掠夺。”
“神圣的爱力啊!”琦霖震惊地呼喊离去的神帕拉丁,精灵称他为爱力。
“告诉他,”阿尔瀚娜用手遮住脸。
琦霖靠近吉尔萨斯。“我告诉您,陛下,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们都发誓保密。我表弟西瓦诺谢并没有受伤。他不在他的帐篷里。他走了。”
“走了?”吉尔萨斯疑惑不解。“他去哪里了?被抓住了?成了俘虏?”
“是的,”琦霖神色黯然,“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俘虏。他迷上了一个人类少女,黑暗骑士指挥官米娜。我们相信他私自跑去找她了。”
“你们相信?”吉尔萨斯重复了一遍。“你们不能确定?”
琦霖无助地耸耸肩。“我们不能肯定。我们从即将处死他的黑暗骑士手中将他救了出来,撤进荒地,然后不可思议地睡着了。当我们醒来后,西瓦诺谢走了。我们发现了一匹马的蹄印。我们试着跟踪,但是他们进了东-塔拉斯河,虽然我们搜寻了上游和下游,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似乎那匹马长着翅膀。”
阿尔瀚娜闷声说。“我派出了我最信任的朋友兼顾问追踪儿子,把他带回来。我没有对西瓦那斯提人民说这些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吉尔萨斯感到不安。“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将他的失踪当成秘密?”
阿尔瀚娜抬起头,眼睛红肿。“因为西瓦那斯提人民真心尊敬他。他是国王,他们会跟随他,而不会主动跟随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他的名义做的。”
“您的意思是,您作出艰难决定面对危险,而本该分担重任的儿子却跟着石榴群跑,”吉尔萨斯声色俱厉。
“不要责备他!”阿尔瀚娜生气了。“你知道他忍受着什么吗?那个女的是个巫婆,魅惑了我儿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不幸遇见米娜之前,西瓦诺谢一直是个好国王,”琦霖辩护道。“人民爱戴他。法术解除后,他还会是个好国王。”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事实,吉尔萨斯,”阿尔瀚娜语气生硬,“因为你有自已必须承担的责任,也必须作出决定。我只是请求你像琦霖一样,尊重我的希望,不要对任何人说。像我们一样,假装西瓦诺谢在这里。”
她语气冷淡,目光却在恳求。为了缓解她的痛苦,减轻她的重担,吉尔萨斯愿意放弃许多。但是,正如她所说,吉尔萨斯自己也肩负重担,也要对子民负责。
“我还从未对奎灵那斯提精灵撒过谎,阿尔瀚娜舅妈,”他尽量温和地说。“现在也不会。他们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