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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你干得很好,”奥蒂拉挖苦道。“……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杰拉德用力戳了奥蒂拉一下,让奥蒂拉退后一步。“你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现在希望这位神会出现处理一切。”
奥蒂拉注视着杰拉德,然后转身准备走开。杰拉德跳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对不起,奥蒂拉。我没权利说那些话。我只是因为不理解这一切而生气。好吧,你是对的。这的确吓到我了。”
奥蒂拉转头避开杰拉德,但并没有挣脱。
“我们在这里的处境都很糟,”杰拉德低声说。“我们都有危险。我们承受不起争吵的后果。朋友?”
杰拉德松开手。
“朋友,”奥蒂拉勉强说着,转身握住杰拉德的手。“但是我不觉得我们有任何危险。我真的相信所有索兰尼亚骑士都能安然走进这里,而米娜会热情地欢迎他们。”
“两手各拿一把剑,”杰拉德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听着,你可以帮我个忙。那个--”
“我不会监视米娜,”奥蒂拉坚决地说。
“不,不,不是那样的,”杰拉德说。“我在监狱里看见了一个朋友。他叫帕林 〃马哲理,是个法师。他看上去不好,我想知道米娜是否可以……嗯……医治他。别告诉她是我说的,”杰拉德急忙补充道。“就说你看见了他,你觉得……我的意思是,听上去要像你的主意……”
“我明白了,”奥蒂拉笑着说。“你真的相信米娜有神赐予的力量。这证明了那一点。”
“嗯,也许是吧,”杰拉德不想再起争端。“噢,还有一件事。我听说米娜在找泰索何夫 〃柏伏特,就是那个跟我一起的坎德人。你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奥蒂拉的目光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她盯着杰拉德的脸。“为什么?你见过他吗?”
“你瞧,我想问问--这个唯一神想找泰索何夫 〃柏伏特干什么。这是某种玩笑吗?”
“远非如此,”奥蒂拉说。“这个坎德人不应该在这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认为坎德人该出现在某个地方?”
“我是认真的。这非常重要,杰拉德。你见过他吗?”
“没有,”杰拉德很感激不用对奥蒂拉撒谎。
“记得帕林,好吗?帕林 〃马哲理?在监狱里?”
“我会记得的。你得注意坎德人。”
“我会的。我们在哪里碰面?”
“我一直在这里,”奥蒂拉对神庙做了个手势。
“嗯,我猜是的。你……嗯……向唯一神祈祷吗?”杰拉德不安地问。
“是的,”奥蒂拉说。
“你的祈祷得到回应了吗?”
“你在这里,不是吗?”奥蒂拉说。她并没有油腔滑调,而是认真的。奥蒂拉笑着挥挥手,走回神庙去了。
杰拉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终于能开口了。“我不是……”杰拉德在奥蒂拉身后喊道。“我没有……你没有……你的神没有……噢,有什么用!”
杰拉德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够疑惑了,于是转身离开了。
牛头人加尔达看见两个索兰尼亚骑士低声讨论。他确信这两人都是间谍,于是走过去窃听谈话。在人类的城市里,牛头人的缺点之一就是永远与环境不协调。两人站在金月的琥珀之棺附近,牛头人就利用棺材做掩护慢慢靠近。他只能听见低沉的嘀咕声,直到两人在某一点上忘记自我,提高了声音。
“你在害怕,”加尔达听见女索兰尼亚骑士质问道。“你害怕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这或许就是唯一神对你或者对我们所有人的企图。”
“如果你是说我害怕发现自己是这个唯一神的奴隶,那你说得没错!”男骑士生气地回答。“我自己会做决定。我不想让任何神灵越俎代庖。”
然后他们的声音再次降了下去。尽管他们是在谈论神学,而不是暴动,加尔达仍然感到不安。两人都走了,一个回神庙去了,另一个回住处了,牛头人继续在琥珀之棺的阴影下站了很久。男骑士脸色通红,表情充满愤怒和失望。他专心思考,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竟然没有发觉自己走过巨大的牛头人身边。
索兰尼亚骑士和牛头人一直有很多共同点--虽然有史以来“不同点”让他们对立,但相同点还是多一些。索兰尼亚骑士和牛头人都非常强调个人荣誉。他们都重视职责和忠诚,都赞美勇气,在有神可以崇拜时都尊敬神。他们的神都是荣誉、忠诚和勇气之神,只不过一位为光明奋斗,而另一位属于邪恶势力。
真的是那样吗?不是说奇力 〃乔里斯站在人类一边,而沙苟纳为牛头人而战吗?是种族让他们对立,而不是阳光和暗影?人类和牛头人中都流传着牛头人卡兹的传说,他是伟大的索兰尼亚骑士修玛的朋友。
但是因为一方长着长角和牛鼻,浑身毛发,而另一方皮肤柔软,鼻子细小,卡兹和修玛之间的友谊就被当成异类,两个种族彼此仇恨、猜疑了数个世纪。现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太深太宽,双方都无法逾越。
没有了诸神,两个种族都堕落了。加尔达听到谣言说牛头人王国出现了奇怪的行为--谋杀、背叛和欺骗。至于索兰尼亚骑士,现在只有极少数人愿意接受骑士团的严厉、拘束和责任。他们的人数正在减少,情况不妙,而且还有一个新的敌人--一位新神。
加尔达将米娜看作自己追求的终点。他将米娜看成职责、荣誉、忠诚和勇气的化身--古老的风俗。然而,米娜说过和做过的事开始让加尔达感到不安,尤其是两个法师可怕的重生。
加尔达不需要法师。他可以安然看着那两个法师受折磨,也可以想都不想就亲手杀死他们,但是看到毫无生气的躯体被当成没有头脑的奴隶,加尔达觉得恶心。一看见那两具蹒跚的尸体,他就想吐。
最糟的是,唯一神因为坎德人失踪而惩罚米娜。加尔达回想起米娜作出的牺牲,为唯一神承受的痛苦、折磨、疲惫和饥饿,再看到她那样受苦,加尔达愤怒了。
加尔达尊敬米娜。他忠于米娜,责任在于米娜。但是他开始怀疑这个唯一神。
索兰尼亚骑士的话在加尔达心里回响。如果你是说我害怕发现自己是唯一神的奴隶,那你说得没错!我自己会做决定。我不想让任何神灵越俎代庖。
加尔达不愿去想自己也是唯一神或者任何神的奴隶。更重要的是,他不愿看见米娜是唯一神的奴隶,一个失败就会遭到鞭打的奴隶。
加尔达决定完成很久以前就该做的事。他需要找出更多唯一神的信息。他不能跟米娜谈,不过也许可以问那个女索兰尼亚骑士。
也许就像牛头人之中流传的有关坎德人小偷和牛头人铁匠的著名谚语所说,这是一举两得。
第十四章 对唯一神的信仰
上千来自帕兰萨斯的黑暗骑士得意洋洋地进入了索兰萨斯。绣着黑暗骑士徽章和家族徽记的旗帜在风中飘舞。帕兰萨斯的黑暗骑士相当富有,虽然部分税金送给了已故龙王凯兰卓斯,更多的归前夜之王者塔贡所有,高阶骑士们还是为自己捞了不少。他们有点担心流言说新夜之王者是一个十几岁少女自封的,但心情还算不错。
军官们无法想象任何头脑正常的老兵怎么会听一个少女的命令,她应该梦想在五朔节上跳舞,而不是带领男人战斗。来索兰萨斯的路上,他们私下讨论此事,一致认为肯定有幕后指使--那个牛头人,据说他从来不远离米娜。牛头人一定是真正的领导者,少女只是出面,因为人类决不会追随牛头人。有人指出也没多少人会跟着身材纤细的少女战斗,但是其他人自以为是地认为她用幻觉欺骗无知的战士。
没人可以否认她的成就,只要她仍然成功,他们也无意破坏那些幻觉。当然,他们这些聪明人是不会上当的。
由于有其他人在场,帕兰萨斯的军官们虚张声势地面见米娜,他们外表平静,心里却在窃笑。然而离开时,他们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每个人都困在琥珀之眼的树脂里,被彻底征服了。
杰拉德如实记录下人数,然后写成密信传给索兰尼亚骑士团。这仍然是他最重要的任务,因为这证实了米娜计划进攻圣克仙,而且很快就会出发。城里所有铁匠和武器匠被迫日夜赶工,修理旧武器、盔甲,生产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