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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弗利的浓眉皱了起来:“只是……”
“什么?”鲁特问道,他生了疑心。
“唔,有那么一小会儿,就在他死前,他的心率听起来快得反常。”
“也许是设备故障。”
半人马并不相信:“我怀疑这点。我的监视器没有故障。”
“会不会有什么其他解释?你还能看到视频图像,是不是?”
“是的,通过死人的眼睛,这点毫无疑问。大脑中没有一星点电力了,摄像机在靠自身的电池工作。”
“唔,是这样啊。没其他解释。”
弗利点点头。“看起来是这样的,除非……不,这太异想天开了。”
弗利张开嘴,想说出他惊人的推测,但是在他开口之前,飞船的舱门被打开了。
“我们抓到他了!”一个声音得意洋洋地说。
“对!”第二个声音说,“法尔犯了个错!”
鲁特把椅子转了过来。是阿尔根和库缪勒斯,那两个所谓的行为分析专家。
“哟,终于决定赚你们的佣金了,是不是啊?”
但是教授们没那么容易被吓倒,现在兴奋雀跃的两个人已经团结了起来。库缪勒斯甚至大胆地把鲁特的讥讽置之不理。这就格外吸引了司令官的注意力,他站了起来。
阿尔根擦过弗利身边,把一片激光影碟插进了控制台播放器里。阿特米斯·法尔的脸显现出来,是鲁特的虹膜摄像机所拍摄的内容。
“我们保持联系。”录像带里司令官的声音说,“别担心,我会自己出门的。”
当他从椅子里站起的一瞬间,法尔的脸消失了。鲁特抬起他的视线时,正是法尔说出下一句冷漠话语的时候。
“好吧。但是请记住一点,只要我还活着,我不允许你们精灵族进入这里。”
阿尔根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暂停键:“就是这儿!你看!”
鲁特脸上的苍白全都褪去了。
“这儿?这儿什么?我看什么?”
库缪勒斯啧了一声,就像面对的是一个迟钝的小孩。“一个错误,回想一下。”他继续卖着关子,但司令官已经闪电般揪住了他的山羊胡。
“现在,”鲁特说,他的声音故作镇定,“我们时间紧迫,你快解释给我听,别装腔作势,也别附加任何评论。”
“那个人类说他不允许我们在他还活着时进入。”库缪勒斯招供说。
“所以?”
阿尔根继续阐述:“所以,如果我们在他还活着时不能进去……”
鲁特喘口大气:“那么我们可以在他死后进去。”
库缪勒斯和阿尔根眉开眼笑。“确实如此。”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鲁特摸了摸下巴。
“我不知道,我们在法律上可能站不住脚。”
“一点也不,”库缪勒斯争辩说,“这是基本语法。这个人类明确地说明了只要他活着,进入庄园就是不被允许的。这等同于死后的邀请。”
司令官不大确信。“最多这不过是个隐晦的邀请。”
“不,”弗利打断他的话,“他们是正确的。这是个强有力的陈述。只要法尔一死,庄园的大门就敞开了。他亲口说的。”
“也许。”
“也许个鬼!”弗利发了飙,“上帝啊,鲁特,你还需要多少别的证据?我们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口,你没注意到吗。”
鲁特缓慢地点头:“第一,你是正确的。第二,我正打算采纳它。第三,干得好,你们两个。还有第四,如果你再叫我鲁特,弗利,你就等着靠啃你自己的马蹄子过活吧!现在,给我接通参议院。我需要申请黄金。”
“马上就好,长官,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弗利裂开嘴笑着,他是为荷莉着想,才忽略那个啃马蹄的威胁的。
“那么我们送进去金子,”鲁特喃喃自语,“他们放出荷莉,我们对整个地方使用蓝色洗液,然后再轻松地闲逛进去拿回赎金。太简单了。”
“简单却绝妙,”阿尔根热情地说,“对我们的职业生涯而言,这真是妙笔生花啊,你说呢?库缪勒斯医生?”
无数美妙的机会在库缪勒斯的脑子里团团转:巡回演讲、出书。哇,单是电影版权就能大赚一笔!
“让那些自吹自擂的社会学家哑口无言吧!看他们再叽咕那些‘贫困会滋生反社会行为’的陈词滥调、胡说八道!这个姓法尔的人物一辈子可从来没饿过肚子。”
“饥饿的种类不只一种……”阿尔根说。
“非常正确,对成功的饥渴,对权势的饥渴,对……”
鲁特喝道:“滚出去!在我掐死你们之前,给我滚出去!要是我在哪天下午的脱口秀节目里听到这种话,我就知道它的源头了。”
顾问们小心翼翼地连忙离开,他们决心一离开鲁特的听力范围,就马上给他们的经纪人打电话。
“我不知道参议院是否会支持这个方案,”两个专家离开后,鲁特坦白地说,“这可是一大笔金子。”
弗利从控制台前抬起头来:“有多少?”
司令官将一张纸片推过了控制台。“这么多。”
“确实是一大笔金子。”弗利吹了声口哨,“一吨,无标记的小块金锭,只接受二十四开的金子。哇,起码这个重量是个漂亮的整数。”
“你真会安慰人。我一定会向参议院提到这点的。电话接通了吗?”
半人马喉咙里哼了一声,表示否定。真是太无礼了,对着上司这么哼哼。鲁特现在没精神教训他,但是他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事办完了,要扣掉弗利几十年的薪水!他疲惫地揉了揉双眼。时差开始发挥威力了。虽然意志不允许他睡觉,但是因为时间停止以来他一直醒着,他的身体叫嚣着要休息。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敞开舱门,放进些新鲜空气。时间停止时的空气,就连分子都逃不出时间场了,更别提一个人类男孩。
时间场出口有人在忙活,许多人。一大群军队聚集在一个巨大的气垫笼周围。库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整队人马跟着他走了过来。鲁特走下飞船去迎接他们。
“这是什么?”他问道,语气一点都不开心,“马戏团?”
库金的脸色苍白,但是很坚定。
“不,鲁特,是马戏结束了。”
鲁特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这些人是小丑吗?”
弗利的头从门后伸了出来。
“抱歉,打断你们拿马戏团打比方了,但是那究竟是什么?”
库金深吸了几口气,壮了壮胆色:“我是跟你学的,鲁特。”
“真的吗?”
“是的。你选择派遣了个堕落分子,现在我也要这样做。”
鲁特笑得很危险:“没我的允许,你没权选择做任何事,中尉。”
库金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去过参议院了,鲁特。我已经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
司令官转向弗利:“这是真的吗?”
“显然是。外线刚刚传来消息。现在是库金当头儿了。他把对方要赎金的事,还有你释放毛奇的事告诉了参议院。你知道要和金子说拜拜时,那些老家伙们会是怎样一副德性。”
鲁特双臂交叉叠放在胸前:“有人跟我说起过你,库金,他们说你会在我背后捅一刀。我还不相信他们,我真是个傻瓜。”
“这事和我们两人无关,鲁特,它关系着整个任务的成败。笼子里装的是我们胜利的最大希望。”
“那么笼子里装的是什么?不,别告诉我这是地底下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个没有魔法的生物,是那个一个世纪以来我们成功活捉的第一个巨魔。”
“没错。扫平对手的最佳武器。”
鲁特的脸明显在强忍怒气。
“我不敢相信你会打这种主意。”
“面对它吧,鲁特,这和你的主意基本相同。”
“不,根本不一样。毛奇·迪古斯是自己做出选择的,他知道其中的风险。”
“毛奇死了?”
鲁特再次擦擦眼睛,“是的,看起来是这样的。发生了塌方。”
“这正好证明我是正确的。巨魔没那么容易被干掉。”
“它是个没智商的动物!上帝啊!巨魔怎么听从命令?”
库金微笑了,忧惧之中新生出了一丝自信。
“什么命令?我们只需要指给它房子,然后走开就行了。我向你保证那些人类会跪下来求我们进去救他们的。”
“我的警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