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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伟宏道:“这些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吧。我真的很困了。”
说完,走进卧室,连衣服也不脱,往床上一倒,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翁晴早早起来化妆打扮,往苍白的脸上打粉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好笑,因为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化妆过。
她的母亲担心地说:“你身体还没有好,还是别往外跑了。”
翁晴道:“不要紧,如果我身体不舒服,章伟宏会送我去医院的。”
这时候门铃响了,翁晴抿嘴一笑。
章伟宏就站在门口,手捧鲜花,穿的是他第一次与翁晴在中心公园见面时穿的那套夏装。
翁晴坦然接过鲜花。
章伟宏笑嘻嘻地走进来,看着翁晴喝完牛奶,吃了两块甜点,才一起出发。
两人去游乐场坐过山车、打电子、打桌球,然后去中心公园划船,一直玩到吃晚饭。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已经在中心公园的小径上散步了。
翁晴知道自己体力不行,主动牵上章伟宏的手。章伟宏心中暗喜。
她兴奋地说:“今天玩得真开心,前些日子我还在生你的气,我真傻,反正没剩几天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其实你也很傻,浪费时间和精力陪一个快死的人玩,你不累吗?”
章伟宏佯怒道:“你不可以乱说,我章神医妙手回春,最擅长将那个什么马医成什么马,现在我正在进行心理治疗,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翁晴道:“前两天的住院费我会还给你的,不过要等到我爸发工资。”
章伟宏道:“什么还不还的,你现在是我的广告代言人,我的章氏治疗法一旦成功,那就是一本万利,只可惜我现在没什么钱,所以你的广告费只能请你通融通融。”
翁晴停下脚步,看着章伟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章伟宏心中大喜,他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了,现在翁晴主动说出来,他就可以对症下药,加以改进。
于是装出很有把握的样子说道:“知道,你不是说我是油腔滑调型吗?”
翁晴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油腔滑调型?”
章伟宏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忘乎所以了,怎么又把章伟宏和网络骑士混在一块了。
连忙解释道:“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真奇怪,为什么你的眼睛比别人会说话?”
翁晴不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道:“我最讨厌的是你在公司的时候不务正业,整天不是玩游戏,就是用恶作剧整人。”
章伟宏摸摸头道:“这些事情是有,但好象没有那么严重吧?”
翁晴严厉地道:“那小黄的事你怎么解释?”
章伟宏想起小黄辞职的事,起因是叩头虫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拿办事有些粗心小黄立威。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翁晴看章伟宏不回答,以为他心虚了,说道:“这么说,在课长面前搬弄小黄是非的真的是你?”
章伟宏叫屈道:“我什么时候搬弄过小黄的是非?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一没升官,二没发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傻瓜才会去干。”
翁晴道:“可你不是经常嘲笑小黄吗?”
章伟宏辩解道:“那只是开玩笑,连小黄自己都不介意。”
翁晴道:“那这件事是谁干的?”
章伟宏道:“我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可是说出来你是不会信的。”
翁晴追问道:“是谁?”
章伟宏没好气地道:“谁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就是谁。”
翁晴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奇怪,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件事?知不知道答案对我都已经没有意义。”
章伟宏知道翁晴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但对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敌意了。
翁晴又道:“那天晚上来的那个台湾女孩叫什么名字?”
章伟宏道:“她叫于心遥。”
翁晴道:“她现在在哪里?”
章伟宏道:“回台湾了。”
翁晴道:“她是你和曾骏龙在网上认识的吗?”
“是。”章伟宏心里觉得奇怪,翁晴问这些干什么?
翁晴道:“我觉得她性格爽朗,人也长得很美,你有没有去追她?”
章伟宏心里有些生气,翁晴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来了,她还不知道他的心吗?
回答道:“她是我和曾骏龙的一个普通朋友。”
翁晴道:“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我看林其忠对她很有意思,如果你放弃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章伟宏睁大眼睛道:“你什么时候当起媒婆来了?我本来以为只有像梁玉媛那样的才有资格,没想到你这么进步。”
翁晴微嗔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才懒得理你呢!”
刚说完这话,她突然双腿一颤。
章伟宏知道不好,连忙扶住她。
她的双手紧紧搂住章伟宏,全身似要瘫软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章伟宏叫道。
“不要!”翁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得很艰难。
章伟宏可以感觉得到她时急时缓的呼吸,她的双手箍着他的脖子有些生疼,为了支撑她的身体,章伟宏不得不搂紧她的腰,他知道她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就在他下决心要抱起她送医院的时候,她缓过气,哭出声来。
“我再也受不了了!”翁晴的哭诉像重锤一样撞击着他的心。
翁晴一向很坚强,从没见她这么伤心地哭过。
他将翁晴搂得更紧了,恨不得用全身心来呵护她。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感觉到肩膀已经湿透了。
抬起头,夜空繁星点点,在无限广阔的宇宙中闪烁着,宁静而美丽。
翁晴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吗?
如果那样,他也应该成为与她相偎相依的另一颗星。
章伟宏的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意,再没有什么能将他和她分开了。
怀中的她在抽泣着、颤抖着,娇小的身体是那么柔弱而无助。
章伟宏暗下决心,他决不能失去她,决不能让如此真实动人的生命从他的身边消失!
翁晴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章伟宏,笑着说:“我现在一定很丑吧?”
“不,你很美。”章伟宏说。
“幸好我没有涂眼影,不难一定像魔鬼一样。”翁晴道。
“那我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了,能够抱着这么美丽的魔鬼,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章伟宏道。
翁晴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太亲密了,连忙脱身出来,脸都羞红了,幸好天色已暗,公园里的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脸上,不容易看出来。
“我们回家吧。”章伟宏建议道。
“不要,我想再坐一坐。”翁晴道。
于是章伟宏陪她躺在草坪上,一起仰望星空。
翁晴喃喃道:“有一位朋友告诉我,生命宁愿像烟花一样只灿烂一夜,也不要像老龟一样在深山躲藏万年。可我连灿烂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章伟宏颇为感动,自己说过的话,翁晴还记得这么牢!
于是开导道:“你错了。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灿烂过?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你对自己怎么看,而在于别人对你怎么看。所以孤高自赏的人未必能获得喝彩,平平凡凡的人也未必受人冷落。”
翁晴转头奇怪地看着他,她不明白这个平常只会开玩笑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一番深含哲理的话。
章伟宏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翁晴道:“我想知道你怎么看我。”
章伟宏想了想道:“你很美,又有才华,就是有些任性。这任性虽然不好,但我就是喜欢你的任性,因为这体现了你对生活中美和幸福的追求。”
翁晴道:“你别哄我了!你是在言不由衷。在你们男人的眼中,美丽的女人不过是花瓶,只是没有实用价值的好看摆设;如果美丽的女人刚好又有些才华,那不过是在花瓶里插上花,可以更好看一点;这个女人最好还会撒撒娇,使使小性子,这样就能让男人觉得自己是强者。说到底,这个社会终究还是个男权社会,就算有女人能够当上国家首脑、部长、议员,那也不过是点缀。”
章伟宏夸张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女权主义者了?”
翁晴幽幽地道:“其实我也知道,男女是应该有所分工的。但一个女人能做的事真是太少了。”
章伟宏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