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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雄看得双眼喷火,但没有发作。
过了一会儿,他也夹了一块炸鱼放入翁晴的碗里。
章伟宏眼明手快地从翁晴的碗里夹起这块炸鱼,轻描淡写地说:“翁晴不能吃油炸的东西。”
翁晴的筷子拦截了这块炸鱼,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还说:“味道真不错。”
章伟宏还想说些什么,坐在他身旁的曾骏龙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放弃了。
白少雄的脸色变得铁青,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他。
章伟宏对白少雄是何表情根本不在意,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翁晴。
林其忠怔怔地看着这两个人,一棵菜的菜头已经到了嘴里,但菜叶还在筷子上,他忘记了吞咽动作,等着有什么事发生。
白少雄抓起了桌上的一瓶酒……
林其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白少雄和颜悦色地说:“我该去敬酒啦!”
他走了之后,再没有回来。
酒足饭饱之后是抽奖活动。
林其忠将章伟宏拖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看了他半天,才叹了口气说:“爱情真伟大!它可以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章伟宏淡然一笑道:“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林其忠道:“可是你早上已经闯了祸,现在又这样干,他会善罢甘休吗?”
章伟宏将他推向人群道:“别瞎操心了,你快抽奖吧,不然好奖品都被别人抽走了。”
林其忠还在说:“忠言逆耳……”章伟宏已经离开,去找曾骏龙去了。
抽奖的结果出来了,他们这一桌只有林其忠抽到二等奖,翁晴、梁玉媛和曾骏龙抽到三等奖,章伟宏和其他人都是末等奖。林其忠高兴得几乎跳起三尺高。
晚上,章伟宏和曾骏龙一起到翁晴家。翁晴对曾骏龙很客气,对章伟宏不冷不热。
如果不是梁玉媛在一旁打圆场,几乎都要冷场。
翁晴接了个电话,有人约她出去,她说家里有客人,不方便出去。
梁玉媛问:“是谁呀?”
翁晴不回答。
才坐到八点半,翁晴就抱歉地说:“对不起,今晚有个朋友约我上网聊天,我不能陪你们了。”
两人只好走。
刚走到楼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梁玉媛声音像要哭了:“你们快上来,翁晴不行了!”
章伟宏率先冲了上去。
翁晴紧紧咬住枕头,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梁玉媛和翁晴的母亲都噙着泪,手忙脚乱地替她做按摩。
翁晴的父亲在一旁着急地说:“不行啊!还得送医院!”
这一晚,翁晴就在医院渡过。
在止痛剂和镇静剂的作用下,她睡着了,睡得是那么安详、可爱。
章伟宏无能为力地坐在病床边,呆呆地看着,痛苦地想着。大家都劝他先回去,他执意不肯。
凌晨两点,翁晴醒了,一醒来就嚷着要回家,大家又手忙脚乱起来。
章伟宏回到“天网基地”小睡了几个小时,六点半醒来,漱洗后,大口大口吃着早餐,比平常吃的要多。
曾骏龙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章伟宏笑了笑道:“我很好,怎么会有事?”
两人一起上班,推开设计组的门,和同事们打招呼,一切都像平常一样。
章伟宏到处走了走,看了看,最后像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毅然走到曾骏龙身边,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
曾骏龙迟疑道:“你真的要这么决定吗?”
“是的。”章伟宏的话很肯定,不像是开玩笑。
这时候,白少雄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章伟宏,经理找你。”
章伟宏道:“是吗?我也正要找他。”说完,大步往经理室去了。
白少雄的脸上露出很意外的表情。
章伟宏敲了敲经理室的门,走了进去,经理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喝着早茶。
“你就是设计组的章伟宏吗?”他抬眼看了章伟宏一下,严肃地说。
章伟宏走上前去,将一封信推到他面前,说:“对不起,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这是我的辞职信。”
经理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章伟宏已经开了经理室的门,走了出去。
在前面一个走廊,他碰到了前来探听消息的林其忠。
林其忠关心地问:“经理找你什么事?”
章伟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停下脚步,说:“我现在没空,曾骏龙会给你解释的。”就这么一直走出了公司大门。
先回到“天网基地”,将身上的制服换下,然后去翁晴家。
翁晴看到他,很惊讶的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今天正式辞职了。”章伟宏很坦白地说。
翁晴看了他半晌,然后说:“我有话对你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件衣服,我们出去说。”
十五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一个露天茶座中,叫了两杯柠檬茶。
章伟宏首先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是吗?”翁晴说。
“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你生病的事。”
“说说看。”
“因为如果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他们就会来看望你、关心你,这等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你‘你真的得了癌症!’这样,你就连逃避现实的机会都没有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人也不来看望你、关心你,你又容易胡思乱想、自怨自艾,那样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你明知道有病在身,仍坚持来上班。”
“还有吗?”
“刚才你说有话对我说,还是你先说吧。”
“好,我要感谢你给我的帮助。”翁晴的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真诚感谢的样子。
“这个……”
“你别插话,我还没有说完。我想请问你,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来干预我的生活,连我吃什么都要管?你已经两次看到我出丑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请让我平平静静地过完这最后一段日子,请不要再来我家了。”
“慢着,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没有信心?我还是那句话:要乐观!这样才可以增强人体免疫力,最后战胜疾病。”
“这样的大话我也会说。我已经受够了!再发作一次我就会崩溃了!”翁晴的眼眶湿润了,“不但自己痛苦,还要连累别人痛苦……我妈瘦了很多,我爸头上的白发也多了很多。与其大家痛苦,不如早点结束,对了,有一些方法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别说了!”章伟宏气愤地抓住翁晴的手臂,大声说,“我不准你这样想!你这是不负责任!是自私!是懦弱!如果你真的这样做,只会给别人带来更大的痛苦!你的父母只有你这么一个独生女,你替他们想过吗?”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翁晴很生气。
章伟宏连忙放开手,心里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翁晴站起来说:“我要回家了。”
“等一等!”章伟宏很认真地看着她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彻底绝望了?是不是真的不相信任何医生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请告诉我。”
“是又怎样?”
“那就好办,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新的主治医生。”
“你?”翁晴一脸嘲笑的表情。
“对,就是我。既然你已经彻底绝望了,那么由谁来治疗都无所谓,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章伟宏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你才是死马呢!”翁晴嗔道。
章伟宏笑了起来,连忙赔罪道:“好,好,你不是死马,是活马。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的医术,我这个兽医身怀绝技,家里的小猫小狗有什么病,只要我出马,立刻药到病除。”
翁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章伟宏眨眨眼道:“无赖有什么不好?这是健康的表现。如果头上有癞子,你一看见我就跑,那有什么好?”
翁晴不想理他,掏钱付帐。
“我来!”章伟宏赶紧掏钱包。
翁晴狠狠地盯着他。
章伟宏只好将钱包收起,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忘记了,应该让病人有巴结医生的权利。”
翁晴快步向前走去,步子有些不稳,章伟宏抢上前去握住她的一只手。翁晴想将手抽出来,但没有成功,也就放弃了。
翁晴的手很柔软,但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