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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的衣服都在岸上这里,我也不认为你穿了,”骑士回答。“现在从水里出来。”
杰拉德想冲到对岸去,但是水深而急,他又不善游泳,因而怀疑自己做不到。杰拉德想象自己溺水挣扎,大叫救命,颜面全失。
“女士,我想你应该不会转头让我穿衣吧?”他问道。
“让你从背后伤我?”她弯腰大笑着。“你知道吗,奈拉卡骑士,我觉得你挺有趣。你身为一个邪恶战士,毫无疑问杀戮了很多无辜居民,你烧毁村庄、掠夺财物,却像朵羞涩的百合。
她对自己的笑话很满意。黑暗骑士的标志,骷髅和百合被她踩在脚下。
“这也许能让你好受些,”女骑士继续说,“我为骑士团服务已经十二年了,在战斗中一直坚持下来。我不仅看过男性的裸体,还见过穿膛破肚的。如果你不服从我,那你也会那样。她抬起剑。“你不出来我可下去了。”
杰拉德开始溅着水往岸上走。这个女人的嘲弄腔调让他生气,愤怒部分减轻了他的尴尬。他想拿出包裹里吉尔萨斯写的信,向这个爱开玩笑的女人证明自己是在这里执行紧急任务的索兰尼亚骑士,而且职位也许还比她高。
骑士小心地盯着杰拉德的脚步,看见他的裸体,骑士显然觉得有趣而不是吃惊,因为杰拉德的皮肤皱得像梅干,全身发蓝,冷得发抖。到了岸上,杰拉德愤怒地瞥了一眼骑士,然后伸手拿自己的衣服。骑士还踩着杰拉德的剑,她抬起剑准备着。
杰拉德穿上带来的皮裤子。他想忽视岸上皱成一团的外衣,希望骑士没有注意到衣服前胸缝上的标记。但是骑士用剑尖挑起衣服,扔了过来。
“如果你不想晒黑,”她说。“那就穿上。飞行愉快吗?”
杰拉德心一沉,不过他试着掩饰。“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走着--”
“得了,奈拉卡骑士,”骑士对他说。“我看见蓝龙了。我看着它降落。于是就跟过来找到了你。”骑士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同时一边用剑指着他,一边摇晃手里的绳子。“你想干什么,奈拉卡骑士?也许是暗中侦察?扮作粗鲁的年轻农夫进城消遣?愚蠢的那部分你似乎扮得不错。”
“我不是间谍,”他咬着牙避免说话打颤。“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并不是奈拉卡黑暗骑士。我是索兰尼亚骑士,跟你一样--”
“噢,真可笑!蓝色的索兰尼亚骑士骑蓝龙。”女骑士大笑起来,然后一抖手,迅速将绳圈套上杰拉德的头部。“别担心。我不会将你吊在这里,奈拉卡骑士。我要带你回索兰萨斯。有人乐意听你的故事。检察官这些天情绪低落,相信你会让他精神振作的。”
她猛拉绳子,咧嘴笑看着杰拉德抓住绳子以免窒息。“到那里时你是活着、半死不活或是几乎不能呼吸由你自己决定。”
“我会证明的,”杰拉德说。“让我打开我的包--”
他低头看着地上。包不在。
杰拉德发狂地沿着河岸寻找。没有包。然后他想起来了。他把装有信的包留在了龙鞍上。鞍、包和蓝龙都在洞里。
杰拉德低下头,水不停地往下滴。他想发誓,但说不出口。话就在他心里,但却卡在了喉咙里,到不了舌边。他举起手,全心注视着女骑士,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像树叶一般绿。
“我向你发誓,女士,我以名誉担保自己确实是索兰尼亚骑士。我的名字是杰拉德·钨斯·蒙达。我驻扎在索拉斯,负责守护最后英雄之墓。我承认没什么证据,但我父亲在骑士团里小有名气。我相信索兰萨斯肯定有高阶骑士认识我。我有紧急消息要送给索兰萨斯骑士评议会。我包里有一封精灵国王吉尔萨斯的信--”
“啊,是吗,”她说,“我包里还有一封坎德人女王玛尔布瑞·麦克布什(Mulberry Miklebush)的信呢。那个装有惊人信件的包在哪里?”
杰拉德嘀咕了几句。
“奈拉卡骑士,我没听清?”她往前靠近。
“包在……蓝龙的鞍上。。”他沮丧地说。“我可以去取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回来投降。”
女骑士微微皱眉。“也许我头发里粘上了干草,是吗?”
杰拉德怒视着她。
“我想是的,”她说。“因为显然你认为我刚从干草车上掉下来。嗯,可爱的奈拉卡骑士,我会接受一个蓝龙骑士的誓言,让你回去取包并接来龙,然后挥挥手帕看你们飞走。”
她用剑戳杰拉德的腹部。
“上马。”
“听着,女士,”杰拉德更失望,也更生气了。“我知道这看起来不行,但如果你用你那铁脑袋思考一下,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我真的是奈拉卡龙骑士,你认为自己能站着用剑戳我吗?现在你应该是龙的食物。我有紧急任务。数千生命在危险之中--停下,该死的!”
杰拉德每说几个字骑士就用剑戳一下强迫他退后,直到撞上马。他狂怒地空手推开剑,手掌被刺伤了。
“我挺喜欢听你说话,奈拉卡骑士,”女骑士说。“我可以听你说一整天,但可惜的是,几小时后我得值班。所以上马吧,我们得走了。”
现在杰拉德生气极了,他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冒险召唤蓝龙。锐刃可以迅速解决这个令人发狂的女人,显然她脑子里全是铁。然而他控制住自己,上了马。他很清楚骑士准备怎么做,就将手放在背后,手腕靠在一起。
骑士收起剑,一手紧握着套在杰拉德脖子上的绳圈,另一手用那根绳子绑住杰拉德的手腕,她调整了一下绳子,确保只要杰拉德动就会勒自己脖子。同时骑士继续取笑杰拉德,叫他奈拉卡骑士、可爱的奈拉卡骑士、奈拉卡宝贝还有其他让人恼怒至极的亲昵称呼。
一切准备好后,她抓起缰绳,牵着马轻快地穿过森林。
“你不塞住我的嘴?”杰拉德问。
她回头瞥了一眼。“你的话在我听来像是音乐,奈拉卡骑士。继续说。告诉我更多精灵国王的事。他是不是穿着绿色的纱衣,背后长着小翅膀?”
“我本来可以召唤蓝龙,”杰拉德说。“但我没有,因为我不想伤害你,骑士女士。你仔细想想,这就能证明我说的话。
“也许吧,”骑士承认。“也许你说的是事实,但也可能是在撒谎。你不召唤龙也许是因为龙出了名的靠不住,它可能会杀了我们俩。对吗,奈拉卡骑士?”
杰拉德知道她为什么不塞住自己的嘴了。他说的话只会表明自己有罪或是让事情更糟。在逐渐了解锐刃之前,他也会争论蓝龙的邪恶本性。杰拉德毫不怀疑如果他召唤锐刃对付这个骑士,锐刃会迅速了结她而不伤及自己。虽然杰拉德宁选选择锐刃而不是这个烦人的女人作旅行伙伴,但无论她有多可恶,杰拉德也不愿让一个索兰尼亚骑士可怕地死去。
“我到了索兰萨斯后,就会派出一个连队杀掉那头龙,”她继续说。“他肯定离这里不远。从我听见的爆炸声推测,我们应该很容易找到龙躲藏的地方。”
杰拉德相当肯定锐刃可以照顾自己,他倒是担心骑士同伴的安危。目前最好的做法是等他到评议会。一旦到了那里,他就可以解释自己的任务。虽然他没有国书,但他确信评议会会相信自己。评议会里肯定有人认识他或是他父亲。如果一切顺利,他就能回到锐刃那,带着骑士部队飞向奎灵那斯提。在那之前,这个女骑士得做出最谦卑的道歉。
他们离开河岸,进入离龙降落地不远的草地。杰拉德看得见远处通往索兰萨斯的路。城市的高塔从草顶冒了出来。
“那就是索兰萨斯,奈拉卡骑士,”骑士指着说。“你左边的高大建筑是--”
“我不叫奈拉卡骑士。我的名字是杰拉德·钨斯·蒙达。你叫什么?”他问道,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除了可恶之外?”
“我听到了!”她大喊道。她回头瞥了一眼。“我叫奥蒂拉·温德莱丝(Odila Windlass)。”
“温德莱丝(注:Windlass是绞盘)。那是不是船上的某种机械装置?”
“是的,”她回答。“我家人从事航海业。”
“毫无疑问是海盗,”杰拉德挖苦道。
“显然你的智力像身体一样萎缩了,奈拉卡骑士,”她回敬了一句,咧嘴笑看着一脸困窘的杰拉德。
现在他们到了路上,加快了步伐。女骑士牵着马和骡子走在旁边,杰拉德有机会好好观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