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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无疑问,他必须行动了。最后他坐在曾指引他飞到中途的电脑前。
一切完毕后,他装起日志和几件私人物品。因为好久没有训练,也没有助手,他笨拙地钻进紧急救生服里,很费了些劲。
刚扣好头盔,总指挥的声音便响了:“船长,5分钟之后,我们就到侧面,请切断船帆,以免相撞。”
约翰·默顿——“戴安娜号”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船长,此刻迟疑了一下,最后环视着舱内,亮晶晶的仪器和整齐的控制装置,停留在最后这一刻的状态。
他对话筒说:“我准备弃船,请准备好接我出去,‘戴安娜号’会照顾好自己。”
总指挥没说什么,默顿很感激他。冯·斯特拉顿教授能猜到发生的一切,也明白最后关头默顿希望独自待一会儿。
他轻松地打开了空气阀,冲出的气体把他轻轻推向太空。“戴安娜号”的推动力是他留下的最后礼物,它离他远去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在阳光下,它还能支持几个世纪,两天后它会飞向月球,月球和地球一样都不能吸引住它。没有他本人的质量,它也许时速能达2000英里,一个月后,就会比人类设计的任何飞船都快。
随着距离增大,阳光也会变弱,飞船的加速度也要减小,但即使在火星的轨道上,它也会以1000英里的时速飞行。太阳也无法阻挡它的疾速飞行,比星际中飞逝的彗星还迅速,它会冲向深不可测的太空。
默顿看到几英里外火箭发射的火焰。总指挥舱来接他,加速度比“戴安娜号”快几万倍,但一旦用完了燃料,引擎只能坚持几分钟,而“戴安娜号”却在太阳永恒的光亮下,保持速度,亘古不停。
约翰·默顿说:“再见,小艇。我不知道几千年几万年后还会有谁看到你?”
最后,他平静下来,总控制船的信号已在身旁亮了。他不会赢得这场飞往月球的比赛了,但他的小艇将是在漫漫星际中做长途航行的第一艘人造飞船。
1963年5月
注:这篇科幻作品暗示,有四个可以居住的星球,包括地球在内。参加太空飞行比赛的是来自地球和火星的成员。人类已登上火星,因此称他们为“殖民者”,文章中,Australiazia是指澳大利亚与亚洲大陆合为一个板块后,成为澳大利亚亚洲大陆,七大板块已成为四个大陆。
《最后的命令》
“现在是总统讲话。当你们收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已经死去。我们的国家已被摧毁,但是你们是士兵,而且是有史以来训练最严格的精锐部队。你们懂得怎样服从命令。现在你们必须执行最严厉的命令,这是你们未曾执行过的艰巨任务。”
艰巨?首席雷达指挥官在心里嘲笑了一下。不,现在应该说是“容易”,因为士兵们已经眼看着他们珍爱着的国土被许多太阳火球烤焦了,决不能再存在任何犹豫、踌躇,去考虑这是众神对人类的复仇行动,无论他们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命令这么迟才发布?
“你们知道你们将进入月球之外的秘密轨道飞行的目的。侵略者知道你们存在,但又无法搞清楚你们的位置,因而他们就会举棋不定,无法决定是否该对我们发起一场攻击。除了可以撞碎他们的地下导弹仓库里的导弹,并且摧毁匍匐在海底的核潜艇的那种地震式炸弹以外,你们算是最后的威慑武器了。即使我们的其他所有武器都毁掉之后,你们仍能发动反攻……”
上尉告诉自己,他们已经这样做了。他注视着控制台上的信号灯一盏一盏地灭掉,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许,许多人已经完成他们的任务了。如果没有的话,他会很快结束他们的工作的。第一次反攻后可能会有些幸存者,而他正在准备的另一次痛击,就会将其全部消灭了。
“仅仅提出威胁还不足以引发战争,除非由于偶然事件或是丧失理智。这是我们押注生命的理论依据。而现在,由于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原因,我们输了这场赌局。”
第一宇航员把眼睛转向中央控制室侧面墙上的一扇很小的舱洞。是的,他们确实输了。地球悬在那里,在众星的背景上出现一个灿烂皎洁的新月。初看第一眼,它仿佛没啥变化,可是再看一下——会发现黑暗的阴影部分不再完全是黑暗的了。
那上面星星点点的像可怕的磷光一样的光点在闪耀着。那里曾经是城市,而今却淹没在火的海洋里。而此时光点已经不多,因为,几乎没啥可烧了。
从坟墓的那一端又传来熟悉的声音。过了多久了,信号官搞不清这个信息是多久前录制下来的。碉堡里的“超人类战争计算机”到底还藏有什么他们永远也不会听到的命令呢?他们真的认为战争的形势不可能有什么转机了吗?他努力不再去回忆过去。他要面对这番令人恐怖难以想象的现实。
“……如果我们被打败了,但不是被摧毁,我们希望用你们的存在作为一个交换的武器。现在,即使这可怜的希望也失去了,这就意味着,把你们送入太空的最后目的也无法达到了。”他的意思是什么呢?武装部队军官想,显然,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到来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了,成千上万的人希望死去——巨型炸弹将为他们报仇,从天而降,落向地球。
仿佛只有那些已化成尘土的人才能明白他的想法。
“……你们不清楚为什么已经到了这般境地我还不下令反击,好,现在我告诉你们吧。”
“现在已经太晚。‘威慑’计划已经失败,我们的祖国已不复存在,即使复仇也不能挽救死亡的结局。既然人类的一半已毁灭,再去摧毁另一半人类,那就是完全失去理智。24小时以前使我们最后决裂的那场争论不再具有意义。你们要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忘记过去。
“你们有知识、有能力保存这个四分五裂的地球。运用你们的技能、智慧,不要有半点吝惜,半点痛苦,重新建设一个世界。我提醒你们,你们的任务将是艰巨的,不过这是我的最后命令。
“你们应把你们的弹药送到宇宙深处,然后在离地球1000万千米的地方炸毁它们。这会向我们过去的敌人证明你们已经放弃自己的武器,我想,他们此时也在收听我的讲话。
“接下来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做。列宁堡的士兵们,最高苏维埃主席最后向你们道别,同时命令你们服从美利坚合众国的安排吧。”
1963年6月
《拨往“弗兰肯斯泰因”的“F”键》
1975年12月1日,格林威治时间1时50分,所有的电话铃都响起来了。
差不多25万人拿起电话筒,带着不满或者疑惑听了几秒钟。那些在半夜里被电话铃吵醒的人,猜想着一定是哪个远方的朋友打来电话,因为一天以前传播媒体才大肆宣传卫星电话网络正式开通。可是电话里并没有说话的声音,只听到有些人听起来觉得像海浪翻滚的声音,有些人又觉得像琴弦在风中震颤所发出的声音,而更多的人,此时回想起儿童时听到的神秘的声音,比如把贝壳放在耳朵上,听到像脉搏跳动的声音。不管它是什么,这声音持续不过20秒钟,继而被一阵电话的忙音代替。
全世界的电话用户都对此感到糊涂,喃喃自语:“拨错号码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有人还想打一个投诉电话,可是电话线仿佛极繁忙。几小时后,大多数人都忘了这回事——除了那些感到有责任操心这些事儿的人。
在邮政研究部里,一场讨论持续了整个早晨,可是毫无结果。该吃午饭时,一群饿坏了的工程师冲向街对面的小餐馆,争论还在进行并且热烈如初。“我仍然认为,”那个固态电子学者威利·史密斯说道,“它是由于卫星网络插入电话网而产生的短暂的冲击电流。”
“很明显,一定是卫星出了什么毛病,”系统的设计人朱思·雷纳表示赞同,“只是为什么时间上推迟了,卫星网络是在午夜时分插入的,而电话铃却是在两小时之后响的。”他边说边很大声地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看呢,博士,”计算机程序工程师鲍勃安德鲁问道,“一早上你都沉默不语。这会儿,你肯定有什么主意了?”
数学分部的头儿,约翰·威廉姆斯博士不安地动了动。
“当然,”他说,“我有个想法,不过你们不会重视它。”
“那没关系。即使像你写的那些冠以假名的科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