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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听,”
他把计数器打开,计数器立即发出清晰的吱吱声,盖茨笑道,“听到了吗?
在货舱里它叫得更欢,就像一只饶舌的百灵。你们知道货舱里装的是什么吗?
你们兢兢业业运上天的究竟是什么?是1250颗氢弹,每一颗的爆炸当量都在一亿
吨以上,它们足以把地球毁灭一次了。鲁克船长,那位和蔼的美国绅士没告诉你
这些情况吧?“
※※※星期六:猪长翅膀,狗开口说话,钱长在树上——连祷文就象没有任
何意义的歌声在我耳边索绕,折磨着我的大脑,为我的侄女安排的洗脑仪式上一
切都让我受折磨。石头成了活的,老鼠追逐着老鼠,——各种谎言,这些东西对
我们的城市虎视眈眈,就象一只龙睡在一堆宝藏旁边。盐是甜的,教皇是犹太人,
——忽然这小孩子完成了,忽然她揭开了童年的面纱成为洁白无暇的成年人,忽
然之间她成了一个妇人。
那天早晨我很早就醒了,掀开了毯子。在房间那头我的妻子平静的睡着,对
世界上所有悲伤的真理和它的死兔子完全漠然。我们的婚姻中有两张床。这不代
表我有什么损失。我们经常在地板上做爱——在这个狭窄的中立地带,在我们的
床垫之间做爱。
我打着阿欠穿上浴袍,进了浴室,感应器感到我进了浴室,水龙头喷出热水,
电视节目开始了——“忍受又一天”节目。在荧光下做着鬼脸,我们的帝国助理
秘书讨论着我们城市与海吉列内战与日俱增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四万以上的
维瑞塔斯军队作战人员死去了。”访问员说,“我们的政策不可能找到合理的依
据,这就是国家安全和其他习俗动摇的症结所在。”
我出了浴室,光着屁股走进卧室。衣服是哄人的,当然,但裸体有限制的程
度。我穿上了衣服。没有一样东西不坦白:内衣、无领衬衫、一件灰色的“谎言
时代”为品名的外套,我们的公寓里几乎空无一物,完全符合坦率的要求。我们
有很多朋友装了窗帘、壁挂和挂毯,但我和海伦是本城原则忠实的拥护者,我们
不用这些东西。
当我走近电梯的时候,一股尿臭味直冲人我鼻孔。很不幸,有一些人把禁止
性别分隔盥洗室的规定演变成了对盥洗室的普遍恐惧,——不过瓦尔返尔大街上
的闪光板提醒着我们:隐私是谎言。他们有没有听说过:公众健康:公众健康可
不是谎言。
我乘电梯下了楼,穿过前厅,通过旋转门走进维瑞塔斯城的空气中。我的车
停在八十二街上,我听说在过去,当你把它扔在外面过一夜,你就不能保证它不
会被人破坏。
不诚实太普遍了,你不得不用一把钥匙来发动引擎。
我慢吞吞地驶过城市议会大厅,在刚过中午不久就到了市场区。运气不错,
在“摩利家开的有点昂贵玩具店”前面有一处停车场。
“嗨,你可是个漂亮家伙。”一个长着鹰钧鼻的女出纳在我步人店中时大声
唱着。
“当然,除了脸颊之外。”
“你的身体够鼓了。”我回答道,一边用直率的目光打量着裹着她胸脯的贝
那德。
罗素大学T 恤衫,大腿肌肉很松驰。“除了鼻子之外,”我恶意地补充了一
句。坦率的城市市民。
她拍了拍我的结婚戒指。“你来这儿干什么?给人情妇的小孩姐妹买东西吗?”
“今天我的侄女要洗脑。”
“你就等到最后一分钟之前来给她买一件礼物?”
“对”
“溜冰鞋比较受欢迎。上个月我们卖了十五双。有三双有质量问题被退货。”
“带我去看看。”
我跟着她穿过放满棒球手套和动物玩具的架子,到了一个装满溜冰鞋的房间
中,这种滑冰鞋是新式的六轮鞋,鞋跟上有一只微型飞机模型。“鞋带断掉的机
率是百分之十,”出纳说。“去年四月一只发动机爆炸了——也许你从电视上看
到了——那个可怜的女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她摔进下水道里,摔碎了
头壳骨,死了。”
“我认为康妮喜欢黄色。”我说,从架子上拿了一双标有“妈妈造的奶油色”
的滑冰鞋。“这是均码的。”
“差不多。”
“我们的价格和其他人比较怎么样?”
“在马科德店里你可以少花两美无就买到同样的货。”
“我没时间了,你能把它包好吗?”
“我包装的技术不太好。”
“我买了。”
我曾向格诺瑞姬保证过,我不会仅仅只参加康妮的“治疗完毕”派对,我会
参加洗脑过程来鼓励这孩子。从理论上说双亲都应该在场,但那可鄙的彼得。雷
蒙德不愿为这事儿费心。“我在动物园里见过更好的父爱,”海伦这样评论我的
这位前妹夫。“我知道作父亲的鳄鱼都比他称职。”
你会发现洗脑医院几乎遍及各个街区,但格诺瑞娅坚持要到最好的“老练得
让人震惊”医院里去。我进医院门的时候很注意到一群十岁左右的儿童挤在候诊
中心;这儿看上去与其说象医院候诊室不如说象车站的月台。女孩们神经紧张地
站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试着互相安慰,男孩们用手掌作成手枪的形状,进行
模拟战斗,用这种伪装的暴力使自己分心,装出一付不在意将要发生的事儿的样
子。
我把那双被漠不经心扎好的滑冰鞋夹在胳膊底下,上了二楼。电梯上贴了一
张告示:本电梯由憎恶维修它的工人维修。如有不测,后果自负。
我的侄女已经进了玻璃室,穿了一件绿色罩衫,被皮带捆在椅子上,一只电
极插人她的左臂,另一只插人右腿,黑色的电线从端子那儿伸出来,就象托尼养
的毒蜘蛛吐的丝。她现出一个勇敢的微笑欢迎我,我朝她指了指礼物,希望多多
少少能让她鼓起勇气。
一个矮个儿别了一块“麦瑞克”名片的医生手里拿着一个夹板进了玻璃室,
往我侄女的头上套了一个铜头盔。我对她树起了拇指,不久这一切都会结束,孩
子——雪是热的,草地是紫色的,所有的这一切。
“谢谢你的到来,”格诺瑞娅对我说,拉着我的手和我进了观察室。“家里
人怎么样?”
“一只兔子咬了托比。”
“一只兔子?”
“它后来死了。”
“真走运,是别人而不是我遇上了这种事儿,”她坦白地说。
我妹妹是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女人——蓬松的黑发,清洁的肌肤,脸颊长得比
我好—一但今天她看上去怪可怕的:脸上带着期望和恐惧。当她婚姻破裂时,我
正好也在场。
我们三个坐在“早餐之前”沙龙里,忽然她对彼得说:“有时候我对你和艾
伦。兰伯特上床一事感到报歉——你和她上过床,对吧?”
彼得说对,他和她上过床,于是格诺瑞姬说你这混蛋。彼得说对,我是。于
是格诺瑞娅对问其他还有多少人。彼得说还有很多。格诺瑞娅问为什么——他这
么做是为了使婚姻更牢固吗?彼得说不是,他只是喜欢和其他女人乱来。
那个叫麦瑞克的医生拍了拍康妮额前的刘海,走进了观察室。“早上好,”
他说,“我们在这儿干嘛?”
“你管吗?”我妹妹问。
“很难说。”那医生把他的夹板对着我。
“你丈夫?”
“我哥哥,”格诺瑞娅解释说。
“杰克。斯伯瑞,”我说。
“很高兴你在这儿,斯伯瑞。”医生说。“有时候只有一个亲属在,小孩有
可能不和我们配合。”麦瑞克又把夹板对着格诺瑞娅。“你同意了,对吧?”
“他们告诉了我那些可能性,”她研究着那块夹板。“心脏——”
“心脏病,脑溢血,呼吸道失控,肾衰竭。”麦瑞克宣布。
格诺瑞姬签下她的名字。“最后一次发生这些事儿是在什么时候?”
“星期二他们在维瑞塔斯纪念医院弄死了一个男孩。”麦瑞克说着,一边走
向中夹控制台。“这事儿挺难弄,但我们不时鼓起了勇气。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我妹妹说。
麦瑞克按下一个按钮,在我侄女面前的一块屏幕上显出“猪长了翅膀。”看
到这个谎言,医生、格诺瑞娅和我都颤抖了。
“小姐,能听到我吗?”麦瑞克对着麦克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