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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克讥讽地说:“对,你似乎对另外一种选择也有片刻犹豫。”他似乎在电
波中也能感受到总统的脸红。
“对,这正是一位顾问的建议,很庆幸我没有采纳。鲁克先生,我们的年龄
相差无几,我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因此,我不想继承先辈的罪恶,希望
你也不要继承先辈的仇恨,这两者都不是好的遗产。鲁克朋友,你能听进去我的
话吗?”
鲁克在送话器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只狡猾的狐狸。”但他不得不承认
这个美国佬已经占了上风,这完全是基于那个人的真诚。
盖茨着急地低声说:“不要听他的鬼话!”
鲁克怒喝道:“用不着你插嘴!”
惠特姆说:“鲁克先生,让我们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怎么样?
你有什么条件请提出来,我们将尽量满足。“
鲁克犹豫地看着他的船员:班克斯目光阴沉,小兔子也是满脸的不情愿。他
们不愿放弃盖茨许诺的500 万美元,这样的机会一生中不会有第二次了,而且,
毕竟是那些人对他们做下卑鄙的事。盖茨迷惑地盯着鲁克,他拿不准这个外表粗
野的船长会作出什么决定。鲁冰孤独地缩在角落,当鲁克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
的怨毒使鲁克几乎打一个寒战。老拉里忧郁地看着鲁氏兄妹。飞船离地球仍有二
十几万公里,但是,即使用肉眼,也已经可以看清那个蓝色的星球。这会儿地球
上大部分地区是晴天,裹着淡薄的云层。
透过云隙,可以看到蔚蓝色的海洋。与十几年前相比,海洋已经大大地扩展
了,这使地球更加漂亮,宛若一颗璀璨的蓝宝石。不过鲁克知道这种漂亮的代价
太大了。地球,人类的诺亚方舟,真的会逐渐衰老甚至死亡吗?鲁克收回目光,
厉声说:“好,第一个条件,把这桩阴谋的主使人送上法庭。”
惠特姆略为停顿,苦笑道:“很遗憾,鲁克先生,我恐怕没有能力作到这一
点,我也不想这样作。美利坚合众国已经千疮百孔了,我不想再毁掉它最后的自
尊。但我可以允诺,我将尽我的力量使那几位老人退出政治舞台。我希望能得到
鲁克先生的谅解。”
不知为什么,鲁克对这个从未晤面的美国伦已经有了好感,他没有坚持这一
点,又说:“第二点。除了运费外,飞船上的所有人加上我的律师平托先生一共
七个人。每人付100 万美元作为这次涉身危险的补偿。”
惠待姆似乎没有料到他的要求会这样低,立即应允:“好,我完全答应。”
盖茨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起来:“鲁克先生,这太便宜他了!”
惠特姆总统听到了飞船上的争吵,他严厉地说:“盖茨先生,你该幡然悔悟
了!你不要作历史的罪人!鉴于你没有什么前科,如果你立即回头,我会吁请最
高法院宽恕你的罪行。”
鲁克干脆地说:“好,我们成交。我现在就返回拉格朗日坟场,卸下这些货
物,爆炸装置我们自己去排除。”
惠特姆沉重地说:“一千亿吨当量的氢弹放在离地球这么近的地方不是好办
法,它将成为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旦某个小行星的撞击引爆了它,
会给地球带来巨大的灾难。不过,你先卸在那儿吧,只有日后再想办法处理了。
谢谢你,我的朋友。“
鲁克关闭了送话器。他的满腔怒火这么轻易地就被那个美国佬平息,他觉得
自己似乎扮演了一个轻信的傻瓜。
盖茨也慌乱地说:“鲁克先生,你这是判了我死刑,我的组织决不会放过我
的!”
鲁克冷笑道:“你以为你的死活我会关心吗?如果不是怕脏了我的飞船,我
会亲手掐死你的!”
盖茨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鲁冰!”
鲁克的神经颤抖一下,但没理他,他向目己的船员下命令:“准备返回拉格
朗日点。
班克斯,你带盖茨去检查投料机构,排除爆炸装置,要看紧那个混蛋。“他
看着懒洋洋的船员,叹口气道,”伙计们,不要太贪心。说到底,我们真能狠心
投下炸弹吗?小兔子,你能狠心把氢弹投到千万人头上吗?那儿有白人,也有和
你一样的黑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布莱克作了个鬼脸,拍拍班克斯的肩膀:“鬣狗班克斯,走吧,100 万已经
不少了,只要你不把它花在赌场和妓院里——要是那样,500 万照样不够。走,
干活去。”
老拉里笑哈哈地说:“说得对。走吧。”
船员们开始准备返航。盖茨耸耸肩,不得不承认了现实。他倒是能随遇而安
的,至于组织的惩罚,毕竟是几十万公里以外的事。他看见角落里的鲁冰,便凑
过去:“冰儿,不要怪我,我是真心爱你的。没错,我接近你本来是为了接近你
的哥哥,但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真的被你迷住了。我打算拿到那笔钱后
就同你结婚。你要相信我。”
鲁冰冷冷地横他一眼,甚至不屑于再骂他。鲁克厉声骂道:“给我滚!”他
怜惜地看着妹妹,她的表情痛苦而迷茫。他想这些年来,妹妹实际上一直生活在
幻梦中,折磨着别人更折磨着自己。“妹妹,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胡闹了。你这
次的率性胡为几乎毁了爸爸的飞船。听哥哥的话,回头去找姚云其吧,那个男人
是真心爱你的。”
这阵子鲁冰一直在沉默地积聚着仇恨和愤怒,她并不关心世界是否会陷入一
场核浩劫,她只知道自己失了面子,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个拜倒在她的美貌
下的男人,原来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工具。鲁克的劝说点燃一根导火索,她忽然歇
斯底里地叫道:“鲁克,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和哪个男人睡觉用得着你操心
吗?”她歹毒地冷笑着,她的眼睛像黑暗里的狸猫一样发着绿光,“你为什么偏
偏是我的哥哥呢,要不我倒想嫁给你,我发觉你总是像恋人那样深情地看着我。”
鲁克立刻满脸涨红,苦涩地转过身去。鲁冰看着这个被打败的雄性,快意地
咯咯笑着。
“冰儿,不要胡说八道!”老拉里喊,他又是愤怒又是伤心。
鲁冰皱着眉头嘲弄地说:“拉里大叔有什么教诲吗?我知道大叔一向喜欢侄
儿,讨厌我这个胡作非为的侄女。”
拉里伤心地盯着她。他看看鲁克正在忙碌的背影,压低声音说:“冰儿,我
想有些话也该向你说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父母横死的详情吗?跟我到生活舱去,
我告诉你。”
鲁冰身上一震。拉里冷淡地转身走了,鲁冰稍稍犹豫一下。顺从地跟在后边。
她的全身血液猛地往头上冲,超负荷的心脏咚咚地跳着。
“20年前。航天运输业中有一个私人经营者,他的事业很成功。夫妻两人,
一个女儿,自然他们对独生女儿十分宠爱。”拉里苦笑道,“正是这种宠爱害了
女儿和他们自己。这个、女孩儿从小骄纵任性,性格乖张。有次生病了,却蛮横
地拒绝吃药,保姆只好喊来妈妈。妈妈不厌其烦地劝说哀求,女儿一怒之下,夺
过勺子挥舞着,不料失手扎进妈妈的左眼中!佣人们赶紧喊来私人医生,又把她
送进医院。闯下这场大祸后,那女孩于才知道害怕,全身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冰
儿,这些情况你还记得吗?”
老拉里残忍地拉开了一道帷幕,使鲁冰真切地回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场景。那
正是她强迫自己忘掉的。每当回忆到这儿,她的意识便尖叫着四散逃走。她常常
在下意识中把罪责推给别人—一比如鲁克。这会儿,鲁冰突然抱着头,一声接一
声地尖叫着。拉里看着她,毫不留情地说下去:“父亲从大空返回后才知道这件
事,他狂怒地驾车从航天机场直奔医院。他的激怒导致了一场车祸,在高速公路
上,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起火爆炸。等我们赶到时,只看到他烧焦了的尸体。”
“那个女孩儿生性虽然十分冷血,但接二连三的惨祸终于使她崩溃,从此她
完全失忆了。她的自卫本能迫使她把这些记忆关到铁门之外。病中的妈妈没有能
承受住这些打击,几天后就去世了。”
“老鲁船长手下有一个小伙子,忠心耿耿,为人坦诚爽直,船长夫妇很宠爱
他、再加上两人同姓,所以我们常戏称他是船长的干儿子。鲁夫人去世前正式认
他作义子,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