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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靠西侧有一个挺大的窗户,下午的阳光通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斜射在地板上。也因此,室内还算亮堂。而窗户的下面,摆放着一张长而宽大的木桌,面积足够瘦小的波萨躺在上面打滚。不过,这必须要将桌子上奇形怪状,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丢出窗外才能实现。
长桌边上,有几张简陋的木椅,哈特用手摇摇这个,晃晃那个,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结实,一屁股坐了下来。
“领主大人,怎么想到来我这里转转。”
波萨也挑了张椅子,坐在远离哈特的另一端,下巴点在脏乱的桌子上,有些明知顾问的说道。
哈特轻轻皱了下眉头。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听说是你在为那个瘸了腿的老修顿治病?”
“镇子上好象只有我一个医生吧?”
波萨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挠了挠宛如鸡窝的灰白乱发,微笑着反问道。
看着不远处的空气中,因为老波萨挠头而在空气中肆意飘舞的头皮与发丝,哈特心里只犯恶心,但是波萨的话却让他有些尴尬。
“咳!恩!啊!这个!我只是想问老修顿的病是否严重。”
波萨花白的眉毛微微扬了仰,笑的好象更起劲了,只见他放下挠动头发的手,有些戏弄的说道:
“那个老修顿啊,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他摇头晃脑,好似正在很费劲的思考,见对面的哈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才摸棱两可的说道:
“哦!老修特的病好象是蛮严重的样子,不过想好起来也似乎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哈特凭着自己对老狐狸波萨的了解,知道他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不过哈特这次来就是送甜头给老狐狸吃的,因此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心里有些担忧,希望波萨这头老狐狸,胃口不要太大。整理好了思绪,哈特倒也不那么拘谨了,他轻轻一笑,见招拆招。
“哦!我还以为他病的很严重呢?看来实在是我多虑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说完,哈特站起身来,做出要走的样子。
“呵呵!那我就不留大人您了,大人走好啊!”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就识穿了哈特的预谋,波萨依旧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连点在长桌上的下巴都没有抬起。
背对着波萨的哈特,脸都气绿了。波萨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看出自己别有所求,此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样说的意思,明显是打算狮子大海口。虽然从小就认清了这头老狐狸的嘴脸,而波萨何尝不是对自己了若执掌。此时的哈特有些拉不下脸皮了,顿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哈特犹豫不决的时候,波萨那懒洋洋的好似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入哈特的耳中。
“戴丽尔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啊。哎!”
哈特全身一震,既然薄薄的窗户纸已经沾水捅破,他也就没什么顾及了。哈特下定决心,转身从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波萨也不再去刺激哈特,他身子向前凑了凑,带着仿佛恶魔诱惑世人的语调缓慢的说:
“如果领主大人希望……希望修顿的病风严重的话……”
“咳!咳!”
哈特被波萨那真正邪恶味道的话语吓的全身一哆嗦,他连忙咳嗽了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窘状。然后扯着嗓门对波萨大声呵斥道:
“你胡说!我可没这种打算,你这可以诬陷……诬陷!”
波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很有深意的瞄了沉不住气的哈特一眼,笑咪咪的说道:
“领主大人,我刚才可什么也没说啊!您想想看,我有明确的说您怎么怎么样了吗?哎!戴丽尔那丫头也真可怜,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恩!如果我年轻三十岁……呵呵!领主大人,你说呢?”
哈特面无表情,这次用手掩着嘴巴开始猛烈的咳嗽。
“哎!不提这些了!只可惜了我培育了四十年的西兰草,挺珍贵的药材。都是我不小心。如果刚才我不摔倒的话,哎……”
哈特瞪着波萨的眼睛已经隐现火光。四十年,四十年前波萨还不晓得在那个肮脏的角落里骗吃骗喝呢,连西兰草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自己踩的明明就是最寻常不过的灯笼花。
半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保持着对视。直到哈特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按耐不住率先开口。
“一个银币。”
声音有气无力,为了未来更大的回报,哈特妥协了。
“啊!领主大人您实在是太慷慨了,我知道,大人你体恤领民,关心老修顿的病情。我对此也深感钦佩,不过不是我不帮您,而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本来呢,老修顿的病虽然麻烦,但也不至于……哎啊!也算老修顿他倒霉,我在门口种的那几株迎风草本来是他那种病的特效药,可惜今天不知被谁给踩倒了。大人,您也是知道的,迎风草必须现采现入药,现在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再加一个银币!”
是哈特咬牙切齿的声音。
波萨眯缝着眼睛,嘿嘿一笑。
“哦,看我这记性,墙角我记得还有几株。这下修顿那家伙有的救了。哎!看我这脑子,人一老就是不中用了。刚才我不小心跌了一交,扭伤了腰,现在自己还要养病啊!恐怕没时间给老修顿诊治了。哎!要是想当年……”
是老狐狸波萨轻描淡写的音调。
哈特杀气腾腾的猛站起身,一步一顿的走到波萨面前,脚下的步子因为太过用力,而踩的地板“砰砰”乱响。但是波萨老神犹在,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我再加一个银币!当你的营养费,另外还有一个银币是让你闭上这张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不真拆了你的腰。”
说完,哈特银牙一咬,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钱袋,细细数了足足三遍,才挑出四个银币递给波萨。
哈特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波萨伸过来的手,波萨那干枯无肉的手在哈特眼里实在和腐朽的老树枝没什么两样,哈特希望自己的目光如利斧一般,将眼前那分着叉的老树枝一根根砍掉。心中暗道。
“戴丽尔,这比帐我可要算在你头上的。”见“大势以去”,哈特不舍的收回目光,暗自将自己的失落进行转移。
波萨笑嘻嘻的接过哈特递来的银币,仿佛根本没有去留意哈特那几欲杀人的目光。然后他装腔作势的扶着哈特做回他原来的位置
“呵呵!看您说的,明天早晨戴丽尔那个漂亮的小丫头来请我去给他父亲回诊。我会告诉她,他的父亲没救了,除非……恩!这个大人您看该怎么说呢?另外,大人您难道不感到好奇,老修顿得了什么病吗?或许我会透漏那么一点的哦!”
“不必了!我可没那么多好奇心。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着只狡猾的狐狸会这么好心。”
“呵呵!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相信以后,领主大人会明白的。至于这个东西,也许领主大人很快就会用到。”
波萨从斗篷中,抽出几张古朴素雅的羊皮纸,递给哈特。哈特早习惯了波萨的故做玄虚,看也没看,就随手揣进衣服的口袋,接着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第一集 无耻的领主 第五章 戴丽尔的危机
第二天一大早,戴丽尔就来到波萨的诊所,依旧如往常一样彬彬有礼的将波萨请到家里,她将波萨请到修顿的卧室,然后静静的坐在老修顿充满呛人药味的床头,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情。
“咳!咳!咳……”
床上的病人紧闭着眼睛,不时咳嗽着。而波萨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戴丽尔则轻轻的拍着修顿的胸膛,为昏睡中剧烈咳嗽的修顿顺气。
修顿的房间位于二楼,房间狭小,布置的也极为简陋。一张灰黄的木床,靠房门着房门的小木桌,一个大木箱,以及几张椅子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房间没有窗户,仅仅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上,镂着三排斜洞,似乎是为了起到通风作用。洞口开的极小,即使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也钻不进来。洞口的上端还卷着遮风挡雨的厚重毡帘,也因此屋内显的有些黑。
小楼以前的主人可能是把这间屋子当作储藏室,而这个曾经的储藏室对面的靠向街道一侧的原主人卧室,现在则是戴丽尔的房间。
仰躺在床上的修顿,皮肤黝黑,那浓密杂乱的落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他原本的相貌边的模糊。不过就算这样,依旧掩盖不住面容的分明棱角,与刚硬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