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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用卡记录呢?”
“一样。我的会计师说我应该把它们销毁了。你怎么想?”
“我想你应该把它们都毁掉,”比格说,“但要在我看了之后再这么做。”
坐在环形路中间的长凳上,比格·罗布舔着草莓蛋筒冰淇淋,把一个信封压在左腿下面,担心它被凉爽的秋风刮走。他等了大约五分钟戴维斯才出现。戴维斯也吃着一个蛋筒冰淇淋,香草味的。
“嘿,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比格挥舞着餐巾纸,像是用来替代吃完了的蛋筒冰淇淋。戴维斯坐下来,他们没有立刻看着对方,也没有立刻开始谈话,就像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碰巧遇见,只是两个决定在天冷之前享受最后一只冰淇淋的男人。比格·罗布的顾客总是表现得神秘兮兮,疑神疑鬼。他猜他们可能是从电视中看到扮演这种身份的演员们是这么做的,于是依样画葫芦。大多数人没有其他途径了解侦探这码子事。比格也就总是纵容他们这样。
“他叫萨姆·科恩。”比格·罗布说,戴维斯看来听糊涂了,“科恩。科什。你说他的名字和科什差不多,所以我把各条线索串了起来得出这个结论。”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比格·罗布从信封里抽出对穆尔提供的信息的一个总结页,按着上面的话读道:“萨缪尔·科恩。在诺斯伍德长大。父母仍居住在那儿。他最近刚被任命为金斯伯格&亚当斯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总是开一辆改装过的黑色宝马。不管在同事还是敌手的圈子中,他都臭名远扬,被认为是个残酷无情的大坏蛋。在女同事心目中他是一副淫贼形象,经常被卷入粗俗龌龊的绯闻中。没有犯罪记录。六年前——那是你确定的时间框架——他在诺斯伍德最好的饭店,莫扎雷尔餐厅吃饭,点了最贵的酒。”
“他是和玛莎·芬恩一起吃的吗?”
“他订了两个人的坐位。”
“这不能证明什么。他的父母住在诺斯伍德?”
“说得对。”比格·罗布说道。
“你有照片吗?”
“有。”比格·罗布又从信封中拿出一张在《诺斯伍德生活》杂志中出现过的照片的原版。他付给了杂志社一个二十三岁的拷贝编辑五十美元,得到了这张照片,这样穆尔就不会觉得从本地报刊剪下的文图居然要收他一万五千美金。
戴维斯看了看照片,点点头,他一口吞下了蛋筒,蛋筒的尖尖几乎刮伤了他的喉咙。“你是对的,就是他。”然后是一个犹豫的停顿。比格知道这时侦探的责任已完成,该是客户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除了那些遗产案的客户,以及要对配偶进行报复的离婚案客户外,没有哪个雇用他的人真想听他提供的信息。比格一直以来都是坏消息的发现者,现在坏消息抛给了戴维斯,那就轮到他来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穆尔医生,”比格·罗布说,“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句的话,你要对这个人做什么呢?如果答案是那种我不想知道的,还是请你不要告诉我。”
戴维斯拿着信封,开始自己检查剩下的内容。“也许什么也不做。”
“我只是因为里克·韦斯才问的。当他认为你要查的人是吉米·斯皮尔斯时,他说你会杀了这个人。那就是他说他杀菲利的原因。他害怕你。”
“里克是凶手,”戴维斯说,“不是我。”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将来我要站在证人席上,为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某起谋杀案作证,我希望自己能说我曾经问过,我不糊涂,我的意思是,我是理智的。”
“你确实这样做了,而且你也是理智的。”戴维斯说,“现在我们去取钱好吗?”
两人朝湖岸银行走去,戴维斯十五年前在那里开了一个账户,用来资助调查安娜之死。他背着杰姬在里面存了一笔旅游基金来掩盖路费的花销,还把奖金也存了进去。他从来没有关闭这个账户,曾经很多次他都想要告诉琼,但是他没说。有时他想自己可以用这笔钱让琼旅行一次,买一辆车或是一件华丽的珠宝,给琼一个惊喜。目前的存款数目是5653321美元。
经办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填写手续,办理各种必需的批准以取出那么大一笔现金。一位账户经理为比格·罗布和戴维斯送来咖啡和一小盘各式各样的饼干。两人在他的长方形小办公室中等待着,一言不发。办公室周围有半墙隔着,灰色地毯像常青藤一样仿佛要一直爬到天花板上,这地方屋顶那么高,再加上大片的瓷砖、大理石柜台和静谧的氛围,任何说话声都会被听见的。
当支票被送来时,比格把这张侦探生涯中最不费劲得来的支票折起来,放入绿色风衣下面短袖衬衣的口袋中。他们从朝西的前门出去,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快落山了,射出的光线和地面平行,直接进入他们的眼睛。比格·罗布戴上太阳镜,伸出手,以示这个交易已经结束。
“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比格握着医生的手说,“当你浏览那个档案的时候你自然会读到,但我还是想说出来。”他把左手放在戴维斯的肩上,然后把嘴凑在戴维斯的耳边,但他没有放低声音。这不是一个秘密,只不过是句悄悄话:“科恩和您的女儿在诺斯伍德东部高中时就是同班同学。”
戴维斯看着侦探走远。他不清楚他有什么样的感觉,也不清楚为什么他的胃在疼痛。他拿到了一个装着凶手名字和照片的信封,本来想只要最后知道答案他就开心了,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高兴,反而烦躁不安。安娜是被她自己认识的人杀害的,说不定还是个朋友。她最后的感觉不止是恐怖和疼痛,除此以外,还有遭受背叛的痛苦。
第十章
贾斯汀上一次收到来自“影子世界”的消息警报已经是十三个星期前的事了。四个月中发生了八宗杀人事件,然后一直是风平浪静。小路上、酒吧的密室和脏乱的林肯大街汽车旅店中再没有发现被刺杀或勒死的游戏化身。除了为自己的游戏化身登录一下以及为“影子世界”中的妈妈庆祝生日,贾斯汀有两个月完全没玩这个游戏了。
一个星期二的清晨,要去上学的贾斯汀穿的是牛仔裤和黑色T恤衫。他把干麦片倒入一个碗中,然后开始在橱柜上一堆杂乱的账单、家庭杂志和目录册中搜索。
“你在找什么呢,亲爱的?”玛莎问。
“报纸。”贾斯汀咕哝着说。
“最近的报纸都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了。”她说。
贾斯汀继续把旧报纸胡乱堆在一旁。“我要报纸的头版。”
玛莎叹了口气,说:“你不应该读这些东西。你简直迷进去了。”她打开一个用来盛放大罐子用的地柜,拿出一堆卷起来的《芝加哥论坛报》。“不过我猜我不能阻止你接触这些东西。还有收音机、电视机和网络呢。天知道你们在学校都谈论些什么。”
贾斯汀坐下来,在桌上把报纸铺平。标题上写着:
得门大街死亡事件
警方称一个二十三岁的女性可能是近六个月来“威克恶魔”案中的第一个受害者
贾斯汀快速读完这个故事。死者是在一个法国餐馆的后面被发现的。她被掐过,被用刀刺过,还被强奸了。尸首留在雨中。凶手没留下指纹和DNA。警察推断死亡时间可能是清晨2点到4点左右。贾斯汀表示同意:没错,这是“威克恶魔”干的。
报道中还有他们能搜集到的所有关于受害者的详细信息。她来自这个州的南部地区,是德伯勒大学的学生。傍晚时她还与朋友一起在那个餐馆吃过饭。他们中没有人被认为是嫌疑犯。除此之外别无它述。这篇报道是在网上发布的(订阅者直接在家中用大版纸打印出来),但是记者仍然可能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写出这篇报道。
文章的结尾有一条用斜体字写的编辑注释:“萨莉·巴威克协助报道。”
哦……
贾斯汀穿上外套,吻了妈妈,向她道别。“把麦片吃完,还有时间。”她说。
“今天得早点去学校,”这样说时,他已经走出厨房,关上了厨房门。“在上课之前我还需要做完一个实验。”
玛莎叹了口气。她感到那肯定是个谎言。
贾斯汀骑车过了三个街区后,在他应该左拐的地方却向右拐,兜了一个圈后才又回到斯通大街。最近几个早上,他老是担心自己盯错窗户。如果几天前或几个星期前,穆尔医生已经给他发出信号,但他却错过了怎么办?他在离穆尔医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