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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孩子,为什么要瞪着如此惊奇的眼睛?足不是因为你感到出乎预料,一向以来你心中的偏见蒙蔽了你的眼睛,我并非你所想像的那个我,如果从前的你不是那样固执,如果你以往能够像别的女儿那样经常和自己的母亲谈心聊天,你会对我有更深的了解。
“你一直很固执,固执地以为我会强迫你走蒙提塔王国的女人世世代代的那条老路,我现在总算可以告诉你,你的担心仅仅只是妄想而已,因为我很清楚你的固执,这份固执来源我的血脉。
“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晚,不过在我看来还来得及,我至少能够向其他母亲那样,为女儿出谋画策完成那最后的职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所喜欢的家伙可不是一个一般人物,光有深情和爱意远远不够,你还得精通谋略。”
说到逗异,希茜莉亚看着眉头紧皱的女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让我来帮你布置一切吧,你的心中充满了虔诚和信仰,谋略和这一切格格不入,而且现在才教你显然已经有些晚了,你还是去用你的爱意紧紧缠住你所喜欢的人。”
说着,希茜莉亚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这个亲吻之中充满了深情,那是一位母亲对于女儿的祝福。
第二章 光辉日庆典6
礼堂之中仍旧喧闹无比,那位王子殿下成功的达成了使命,他令气氛再一次活跃起来。
而那些卡敖奇逃亡者也感觉到,现在最为需要的,并不是哀悼和沉浸在过去悲伤的回忆之中。
欢笑和嬉闹能够扫去他们身上疲惫不堪的神色,能够令所有人淡忘那背井离多的感觉。
只有安其丽和那位神锤先生在强颜欢笑,不过他们俩心中忧虑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很不自在。
那便是身为宴会总管的恩莱科。
达克拖着他不让他回到厨房之中,恩莱科不敢过于坚持,他担心过多的争执会令别人越发注意他。
唯一令恩莱科感到庆幸的是,车夫卡兹显得有些神情恍惚,大概是有关老爹的事情刺激了他的神经。
即便如此,恩莱科也不敢在卡兹面前晃来晃去,因为他很担心卡兹能够将他辨认出来。
宴会显得越来越热闹,闹得最凶的便是那位王子——蒙提塔的储君。
不知道哪个家伙提议比赛喝酒,一时之间,教会的礼堂变成了比赛的场地。
所有的赛场都离不开赛手和喝采的观众,而酒精更是增加了疯狂的程度,令庆典渐渐朝着失控的状态滑离。
事实上,恩莱科始终在担心,担心欢迎会变成草原牧民方式的庆典,虽然那会令气氛达到极致。
不过作为一个索菲恩人,他始终无法接受草原子民用来表达喜悦的方式。
在他看来,蒙提塔人显然不太懂得节制,而且卡敖奇人好像同样也不是循规蹈炬的典范。
锡制的酒杯扔了一地,好像比赛喝酒的人,同样也在比赛投掷空酒杯的距离。
桌子上到处是麦酒溢出的泡沫,长桌旁站立着面红耳赤的大汉们。
酒精的力量令他们的脸红得仿佛烧熟的龙虾,甚至连脖子和露出的胸膛也是同样通红。
这些酒徒个个嘴角冒着泡沫,一地的空酒杯令他们眼神迷离。
突然间,有一个人身体晃悠了几下,然后便一头栽倒在长桌之上。
翻倒的酒杯将金黄色的麦酒洒了一地,熏人的酒气立刻弥漫了整个礼堂。
这些酒气令恩莱科醺醺欲醉,不过安其丽那有意无意地轻轻拉扯他的手臂,令他不舍逃离。
恩莱科确实感到有些醉了,不过这并不是酒精的缘故。
又是一阵轰然声响起。
喧闹和欢笑声中,那个失败者被七手八脚拖了出去……
失败者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达克也显得摇摇欲坠,他的最后一位对手,拥有恐怖的实力。
虽然两个人都在那里晃晃悠悠,虽然他们甚至连将酒杯凑到嘴边都有些难以办到,不过他们俩都坚持到了现在,而其他的参赛者全都早已经横倒在地。
起哄的家伙聚拢在两个人周围,好几个人手中拎着盛满麦酒的酒杯,只要两个人的手里面一空闲下来,立刻就有人将酒杯塞在他的手中。
无论是达克还是他的对手,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不过那互相瞪视的目光显得失神和无力。
他俩的神情同样狼狈不堪。
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上身全都脱得赤条条的,胸前亮晶晶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流淌下来的麦酒。
“再来一杯,喝下这一杯你就获胜了。”
“他已经超过你一杯了,快点将差距追回来。”
“他赶上来了,不能让他赶上,再超过他。”
“快加把油,你又被超过了。”
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对于所有人来说,比赛已经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他们感兴趣的显然是失败者倒下去的模样。
“好,是条汉子,这一杯确实给我们大家争了口气。”起哄者欢呼着说道,那个受到鼓舞的挑战者露出了白痴般的笑容。
“王子殿下,您难道打算认输吗?”
那些起哄者立刻将矛头转向达克,而这时达克的嘴巴正在到处寻找着酒杯的踪迹,晃荡的酒杯倾洒出金黄色的酒浆。
突然间,轰然一声响起,那位刚刚获得领先的挑战者,仍旧带着那白痴般的笑容倒在地上。
而这一次换作达克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同样带着一丝白痴的痕迹。
将那杯酒倒进嘴里,大部分酒浆顺着他的脖子流淌到胸前,现在的达克丝毫没有身为王子的痕迹,他看上去顶多比死狗多了那么一口气。
“我赢了。”
达克的嘴里含含糊糊地滚出了那胜利的宣扬,而他那白痴的神情令他丝毫没有胜利者的感觉。
摇摇晃晃地想要转过身来,旁边的众人立刻将他牢牢地搀扶住,酒桌上的勇者绝对不能够倒下,要不然刚才的比拼就显得没有了意义。
“我——的——妹妹。”
他突然间搂住安其丽的肩膀,嘴里不停的吐着酒气,“我——还算——厉害——吧!”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安其丽的手掌心里面浮起,她轻轻地将发光的手掌贴在哥哥的额头。
安其丽并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不过她所担心的并不是解酒的魔法能否成功,因为这根本就用不着质疑。
她所担心的是母亲画在她手掌心上的这个神秘符咒,那应该是个效果不怎么样的催眠魔法。
不过安其丽并不知道这到底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她现在只不过是按照母亲大人的吩咐这样做而已。
原本摇摇欲坠的达克突然间打了一串饱嗝,浓重的酒气熏得站在旁边的所有人有些晕头转向。
不过那解酒的神圣魔法显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个逞强滥饮的酒徒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虽然他的脸上那通红的酒潮还没有消退,不过原本迷茫散乱的目光之中已经有了一丝神采。
“谢——谢你,亲爱的好——好妹妹——我——现在——已——经清醒多——了。”
达克的舌头仍旧不太灵活,毕竟神圣魔法只能够令喝得烂醉的家伙,稍稍恢复一些清醒。
刚刚说完这些,达克猛然一个踉舱朝着前面扑去,这个意外的变故绝对不在安基腿的预料之中。
一直站在旁边的恩莱科眼明手快,他一把扶住了这个逞强好胜惹麻烦的醉鬼。
此时此刻,恩莱科更加确信一件事情,酒精这种饮料是万恶之源,他的心中甚至还在猜想,这个东西或许出自于莫斯特那充满邪恶的大脑。
正当恩莱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到原本盖在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被怀中抱着的醉鬼一把扯了下来。
“干——什么——整天——戴着——这个玩意儿?”醉鬼信手一掷,那张面具远远地飘了开去。
恩莱科连忙将自己的脸面遮掩起来,但是就在那一刹那间,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我至高无上的父神——我的上帝。”从人群之中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人苍老的声音。
这下子,恩莱科知道自己再也掩盖不住本来的面目了。
他长叹了一声,放下了遮住面孔的手,扫视着四周想要找到那个认出自己的人。
又是一声尖叫声响起,这一次发出尖叫的那个人举起了手臂,那是个小女孩,在恩莱科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她的记忆。
举起的手臂令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恩莱科的存在,
一时之间,礼堂之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恩莱科的身上,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