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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仍没有放弃对美和自由生活的追求,她购买了许多“新潮”服装,将自己打扮得漂亮艳丽。她厌倦紫徒城里囚徒般的生活,渴望观赏城外大自然的美好景色,呼吸一下湖畔田间新鲜湿润的空气。有几次,她壮着胆子,与溥仪二人一起,以探亲为名走出宫墙,乘车在京城大街兜风,后来便游览颐和园和玉泉山。出游时几十辆汽车尾随其后,一路浩浩荡荡,好不气派。两年间,婉容还数次随皇帝出席过一些重大社交活动。如公元1924年1月13日,他们一起为溥杰结婚赴醇王府受双礼。1924年2月8日,他们一起参加醇王寿辰等等。这是历代帝后都不可能有的殊荣。
婉容入宫后,溥仪曾先后聘请了两位英文教师为她教授英文。第一位教师是美国牧师的女儿师盈,第二位是美国女教师任萨姆。婉容英文水平提高很快,不仅口语好,还能写简单的书信。她在宫中给溥仪写过不少抒情短信,溥仪也用英文给她回信,并给她起了个英文名字:伊丽莎白。
婉容还教会了溥仪吃西餐,开始吃时,婉容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用刀,如何使叉,以及怎样吃等,后来,溥仪在婉容的影响下,渐渐地迷上西餐了。
在紫禁城的两年中,溥仪对婉容还是比较信任的,这从建福宫失火后溥仪要婉容为他守夜一事可看出来。1923年夏初,溥仪为查明珍宝失盗缘由,下令清查库存珍宝。偷盗的太监们为销赃灭迹,便放火烧掉了建福宫和附近十几座楼台亭阁。此时宫中又出现了太监报复伤人事件,溥仪想到平时他对太监的残暴,怕他们对自己行凶报复,就想挑一个可靠的人来为他守夜,挑来挑去挑上了婉容,他让婉容整夜守护在养心殿内为他壮胆。这段时间,两人感情还是融洽的。
婉容是一位富有同情心的皇后,每当她看到报纸刊出穷人挨饿或无钱就医、无力安葬的消息时,总要派人送去几元几十元。据1923年12月13日《事实白话报》载:一群由穷苦无告者组成的“北京临时窝窝头会”,一次就收到皇后使者送来的600元大洋。婉容的行善乐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少人为之感动。表面看来,这时期的婉容悠闲快乐,其实内心里面有难言的苦衷,接近她的人发现她时常愁眉不展,她的贴身太监孙耀庭曾回忆说:“起先皇后的脾气挺好,皇上常到她屋里来,可是很少在她屋里宿夜,只是来了说会儿话,玩玩就走。后来,皇上来的次数少了,她的脾气也变得不太好,有时候在屋里绣着花就停下来,面壁而坐,半天不吭一声。每当这时,我们就得格外小心侍候。”可见。婉容虽在宫中有令人羡慕的高贵身份,却不能像平民百姓那样享受夫妻之爱和天伦之乐,在这种虚伪无聊的环境里生活,婉容内心里充满了郁闷无聊。她也曾看书、写字、作画,后来就开始抽大烟,并让太监跪在那里给她烧烟,—烧就是半个小时。她的人生之路,从此开始一步步走向悲惨。
公元1924年,直系军阀第三军总司令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宣布废去大清皇帝与皇后尊号,驱逐溥仪及婉容出宫。溥仪夫妇一行出宫后,暂居醇王府,又居日本驻北京公使馆,不久溥仪和婉容被移居天津日本租界张园。溥仪与婉容在天津住了7年,这是他们生活中最愉快的一段时光。虽然被赶出了皇宫,但他们同时也获得了自由。因为婉容少女时代曾在天津读书,熟悉地方,还有不少的学友,所以经常领着溥仪游览名胜古迹、参加社交活动、溜冰、滑雪、唱歌、跳舞,又常与不少外国朋友交往。他们每到一处,都有很多人惊异地围观,并称溥仪为“末代皇帝”,婉容为“明星皇后”。
婉容每年过生日,都有很多显贵、朋友及外国友人携昂贵珍品光临祝贺,使婉容也发了大财。这时,溥仪与婉容都觉得住在天津要比宫中好得多。婉容还在继续学习国文和英语。
公元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侵华日军秘密将溥仪一行送到东北,并由日本侵略者操纵支持,在新京(当时将长春市改为新京)成立了伪“满洲国”,年号“康德”,溥仪当了傀儡皇帝,后又改称为“满洲帝国皇帝”,婉容亦同时恢复皇后称号。从此,溥仪便公开走上了亲日叛国的罪恶之路。
溥仪上任一个多月后,伪执政府从长春市政公署搬到新修缮的前吉黑榷运局的房子,这里的8栋小楼在当时的长春是最好的建筑物。溥仪亲自为每幢房子命名,婉容和溥仪都住在缉熙楼内,溥仪住楼上西侧,婉容住楼上东侧,楼下是客厅和书斋,四壁用带有花纹图案的金黄色彩绸镶嵌,墙上挂着名画,墙角摆着落地大花瓶,整幢楼房布置得富丽堂皇。
婉容开始了执政夫人的生活,她心情非常兴奋,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幻想,但她很快发现,这里迎接她的不是尊严和幸福,而是新的禁锢。那是在溥仪就任执政3个月之后的一天,溥仪带着婉容和他的二妹、三妹坐上自己的汽车到大同公园(今长春胜利公园)去游玩,关东军得知后立即派兵将公园团团包围起来,硬将他们“接”回住处,并让他们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情。此事对婉容心情影响很大,她对执政府内的生活失去了兴趣,对再次身陷“牢笼”感到懊悔。
婉容开始留恋在天津时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于是,她寻找逃出“牢笼”的办法。据《顾维钧回忆录》一书记载,1932年5月,为调查日本帝国主义在我国东北的侵略罪行,国际联盟派李顿调查团来到东北,婉容乘机派人与代表团中的中国代表顾维钧接触,说她在此生活得很悲惨,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要求顾维钧帮助她从长春逃走。顾深为感动,但表示对此无能为力。婉容只好留了下来,从此开始了她在东北长达14年的软禁生活。
婉容在伪满宫中14年的生活中,当“执政夫人”的两年还算是比较好的。这两年婉容偶尔还能出头露面,报纸上也常登出她的照片。这两年婉容的物质生活是很舒适的,溥仪每月分给她1500元,后随物价的上涨增加到3000元。婉容在执政府内有自己的膳房,虽然不能像在紫禁城中那样“吃一看二眼观三”,但仍然是荤素凉热五味俱全。伺候婉容的有4个人:两名太监和两名仆妇,还有一位名叫崔慧茀的小姐做她的闺中良伴,教她绘画、刺绣,陪她下棋、弹琴,以消磨无聊时光。
这两年中,溥仪与婉容的关系表面上还是可以的,但实际上两人之间的裂痕已愈来愈大了。两人一般很少交谈,溥仪偶尔在睡觉前去她那儿坐一会儿,夜深时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婉容心中是无限的冷漠、空虚和寂寞,时间一长便得了精神病,不过开始还是轻度的、不易被人察觉。
1933年8月,伪满立法院院长赵欣伯的妻子前往日本,婉容托她帮忙东渡,结果又没能成功。
1934年3月1日,溥仪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操纵下,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登上了“满洲国”皇帝的宝座,年号“康德”。当时,溥仪举行即位大典,他披戴着从北京取回的龙袍龙冠,祭奠受贺,盛仪非凡。日本关东军要员、满洲国大臣及当地各界贵客都来庆贺,独不见皇后露面,原来这是溥仪的决定。在溥仪担任伪满执政和皇帝期间,参加一切仪式和社会活动都不用皇后陪同。只有日本雍仁亲王“访满”是一次例外,因为雍仁来访前受天皇之命,要求同时会见皇帝和皇后。婉容是个有政治理想的女子,她一心想帮助溥仪完成复辟帝制的大业。她在宫中订了近10份报纸,每天坚持阅读,非常关心国家大事,溥仪对她的限制,使她非常苦闷,而这一切她又不敢对人讲,终日被无形的精神压抑和烦恼缠绕着。
缺乏性爱是他们感情淡漠乃至破裂的主因。每当溥仪夜深离去时,婉容便独自漫步庭院,当她抬头观看那轮银光闪闪的圆月时,不禁为自己没有欢乐的青春而叹息。她想起出嫁前在父母跟前那些自由快乐的时光。那时,她撒娇于父母膝下,人们称赞她的美貌、孝行和品德。而婚后一切都变了,皇帝女眷对她评头品足。名为皇妻,却得不到常人都能得到的性爱的欢愉。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不公正啊!婉容心境如此,但在虚荣心和传统礼教的重压下,却不敢有所表露。
婉容秉性高傲,曾以荷花自喻。婉容的高傲,表现在与帝、妃的关系上便是强烈的妒心。她以为皇帝夜里不与她在一起,便一定是跑到淑妃那里去了(其实皇帝是独睡),为此彻夜辗转反侧,妒嫉、悲哀之情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