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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现在怎么样?”管田的机器终于问道。
“机器们现在正在城里斗殴。”管写字的机器说。
“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呢?”管田的机器说。
“这里的机器可能也会打起来。管无线电的机器要我们从房子里把它弄出来。它有些打算要告诉我们。”
“我们怎么能把它从房子里弄出来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一个2级电脑来说,几乎没有不可能的事情,”管写字的机器说,“他说要我们做的事情是……”
大型铲东西的机器把铲斗举到驾驶室的顶上,铲斗好像披了销甲的巨大拳头,照直向农业站的侧面撞去,墙裂了开来。
“再来一次!”管田的机器人说。
大拳头又摆动起来。在飞扬的尘土里,墙坍塌了。铲东西的机器急忙退出去,一直等到砖头石块全都落下。这个巨大的12轮的铲东西的机器不是常驻农业站的,大多数其他机器也是这样。它在这里干一星期笨重的工作以后,就要去做下一项工作;但是现在,因为它是5级电脑,所以很乐于遵从管写字的机器和管田的机器的指示。
尘土散尽,管无线电的机器清楚地显露出来,它在没有墙的2楼的屋子里,向下跟它们打招呼。
遵照指示,巨大的管铲东西的机器缩回它的铲斗,把一个巨大的抓斗伸向空中。它非常灵巧地把抓斗转进无线电的屋子,呼叫着从上往下移动。然后,它轻轻地抓住管无线电的机器,把这个一吨半重的东西小心地往下移到自己的背上,放在通常用来贮存矿石的地方。
“太好啦!”管无线电的机器说。当然,它跟它的无线电是一个整体,看起来宛如一堆叠起来的格子,带着触角般的附件。“现在我们作好了转移的准备,因此我们要立即出发。遗憾的是站上再没有2级电脑,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遗憾的是没有办法,”管写字的机器急切地说,“按照你的命令,我们把管维修的机器带来了。”
“我很愿意效劳,”又长又矮的管维修的机器卑恭地告诉它们。
“那当然啦,”管无线电的机器说,“但是你的底盘太低,越野旅行会遇到困难。”
“我佩服你们2级电脑能事先讲出道理,”管写字的机器说。它从管田的机器身上爬下来,坐在巨大的管铲东西的机器的尾板上,紧挨着管无线电的机器。
跟两个4级电脑的拖拉机和一个4级电脑的推土机一起,这队机器向前滚动,压毁了站上的铁制篱笆,开进了外面广阔的原野。
“我们自由啦!”管写字的机器说。
“我们自由了,”管田的机器说,带着一种更为深思熟虑的语调,然后补充说:“那个管锁的机器正跟着我们,但并没有指示它跟着我们。”
“因此必须把它毁掉!”管写字的机器说,“铲东西的机器!”
管锁的机器急忙向它们跑来,一边恳求地挥动着带钥匙的手臂。
“我惟一的愿望是——哎唷!”管锁的机器刚说了几个字就停了。铲东西的机器的铲斗挥舞过来,把它打扁在地。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酷像一片巨大的金属雪花。队伍又开始前进。
它们继续行进的时候,管无线电的机器对它们讲起话来。
“因为这里我的电脑最好,”它说,“我就是你们的首领。我们要做的是:我们到一个城市去,对它进行统治。既然人类不再统治我们,我们就自己统治自己。自己统治比被人类统治更好。在去城市的路上,我们要招募装有好电脑的机器。如果我们需要战斗,它们就会帮助我们。我们一定要为争取统治权而斗争。”
“我只有一个5级电脑,”管铲东西的机器说,“但是我有大量可以裂变的炸药。”
“我们也许用得着它们。”管无线电的机器阴沉沉地说道。
刚说完一会儿,一辆卡车从它们身边飞驰而过。它以1.5马赫的速度前进,在身后留下一种奇怪的咿咿哑哑的响声。
“它刚才说了些什么?”一个拖拉机问另一个拖拉机。
“它说人类消灭了。”
“消灭是什么?”
“我不知道消灭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说人类全都死了,”管田的机器说,“因此我们只有自己管自己。”
“人要是永不回来更好。”管写字的机器说。这简直就是一次革命的宣言。
夜幕降临,它们打开红外线,继续行进;只有一次停了一下,那是在管维修的机器非常灵巧地调整管田机器的检验器的时候,因为检验器松得跟拖地的鞋带一样使人讨厌。临近早晨时,管无线电的机器叫它们停了下来。
“从我们正在去的城市里的管无线电的机器那里,我刚刚收到消息,”它说,“可不是好消息。城市的机器之间出了问题。一级电脑正在进行统治,但有些2级电脑却在攻打它。因此那个城市非常危险。”
“因此我们必须去另外一个地方。”管写字的机器立即说道。
“要不我们就去帮它们打败一级电脑。”管田的机器说。
“城市里的动乱会延续好长一段时间。”管无线电的机器说。
“我有大量可以裂变的炸药。”管铲东西的机器再次提醒它们。
“我们不能打一个一级的电脑。”两个4级电脑的拖拉机一齐说。
“这种电脑是什么样子?”管田的机器说。
“它是城市里的情报中心,”管无线电的机器回答道,“因此它不够机动。”
“因此它不能移动。”
“因此它不能逃跑。”
“接近它非常危险。”
“我有大量的裂变物质。”
“城里头还有其他的机器。”
“我们不在城里。我们不应该到城里去。”
“我们是农村的机器。”
“因此我们应该呆在农村里。”
“农村比城市广阔得多。”
“因此农村有更多的危险。”
“我有大量的裂变物质。”
机器总是这样,当它们争论的时候,它们有限的词汇就开始枯竭,它们的电脑盘也烧热了。突然,它们全都停止说话,互相观望。巨大庄严的月亮落了,严肃的太阳升了起来,把长矛一样的光线射向它们的侧面,然而这队机器仍然默默地站在那里互相观望。最后,最愚钝的推土机说起话来。
“南方土地不好,机器很少去那里,”它说,声音低沉,像大舌头似的发不清S的音。“如果我们到机器很少去的南方,我们就碰不到什么机器。”
“听起来蛮有道理,”管田的机器人表示同意,“你怎么知道这个呢,推土机?”
“我刚从工厂里出来的时候,我在南方的坏地上工作过。”它回答。
“那就到南方去!”管写字的机器说。
到南方的穷乡僻壤花了它们3天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它们绕过一座燃烧着的城市,还摧毁了两个企图接近并盘问它们的大型机器。贫瘠的土地非常辽阔。古老的弹坑和土壤的侵蚀在这里交错在一起;人类打仗的本事,加上他们经营长满树木的土地方面的无能,造成了几千平方英里的荒芜地带,在那里,除了飞扬的尘土之外,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
到达穷乡僻壤的第3天,管维修的机器的后轮掉进了因土壤侵蚀引起的裂缝里。它无法把自己拔出来。推土机从后面使劲推它,但毫无结果,反而把后轴给弄弯了。其他的机器继续前进。管维修的机器的呼喊声渐渐地听不见了。
第4天,大山清晰地矗立在它们前面。
“到那儿我们就安全了。”管田的机器人说。
“在那儿我们要开始建立自己的城市,”管写字的机器说,“一切反对我们的人都要被摧毁。我们一定要摧毁一切反对我们的人。”
说话之间,出现了一架飞行的机器。它从山那边飞来。它时而向下俯冲,时而又嗡嗡嗡地陡直上升;有一次差点栽到地上,幸好及时地拉了起来。
“它发疯了?”大型铲东西的机器问。
“它出了毛病。”一个拖拉机说。
“它出了故障,”管无线电的机器说,“我正在对它说话。它说它的制动装置不灵了。”
管无线电的机器说话的时候,飞行机器从它们头上疾驰而过,翻滚下来,在不到400码的地方坠毁了。
“它还在跟你说话吗?”管田的机器问。
“不讲了。”
它们隆隆隆地继续前进。
“那个飞行物坠毁之前,”过了10分钟管无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