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放弃。”他说,“但,对我们精灵来讲,人类容貌的改变太快,以致于我们难以记得他们原先的模样。我已经一百零二岁了,看起来却和三十来岁的人类一样。对我来讲,这一百年就像只过了三十年一样。我们离开时,这女人八成还只是个小女生。”
“当时我十四岁。”女郎笑着把酒杯放到他们面前。“卡拉蒙当年总说我是个丑丫头,我老爸将来得付钱拜托别人才能把我嫁出去。”
“你是提卡!”佛林特一拳捶在桌面上。“你这头大水牛!请客!”他指着卡拉蒙说。
“不公平!”大汉笑着说,“她给你提示了!”
“嗯!看来时间证明他是错的。”坦尼斯笑说,“在我所旅行过的这些地区当中,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提卡羞红了脸。但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还有一件事,坦尼斯,”她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件圆筒型的物品,“这样东西是要交给你的。不太对劲。”
坦尼斯皱着眉头接过了它。这是一个黑色木制的卷轴盒,外表打磨得光亮无比。
他从里面抽出了份文件缓缓展读着。看到了熟悉的黑色字迹,他的心开始绞痛。
“这是奇蒂拉的信,”他轻声地说,清楚察觉自己的声音听来已经不大自然。
“她不能来了。”
接着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这下糟了,”佛林特说。“誓约被破坏了,这会带来霉运的,”他摇了摇头。“这可是会带来霉运的。”
第三章 索兰尼亚骑上老人的派对
雷斯林侧身向前,和卡拉蒙交换了个眼神,思绪仿佛正在他们之间无言地交流。
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只有在极其危险的状况下,才会让两人的血脉产生紧密连结。
因为奇蒂拉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姊姊。
“除非她受到其他誓言的约束,否则奇蒂拉不会随便背弃承诺。”雷斯林大声说出两人共同的看法。
“她怎么说?”卡拉蒙问。
坦尼斯迟疑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服侍新主人的工作让她无暇分身,她致上她的遗憾并且祝福每一个人,特别是她深爱着的——”坦尼斯觉得喉咙有些紧,干咳了一声,“她深爱着的弟弟们和——”他停了下来,把那张纸卷了起来。
“就这样。”
“深爱着的谁?”泰索何夫兴奋地问道。“哎唷!”他瞪着刚刚踩了他一脚的佛林特。同时也注意到坦尼斯的脸红了起来。“喔!”
他这才发现自己蠢得可以。
“你听的懂她在说什么吗?”坦尼斯问这对兄弟,“所谓的新主人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奇蒂拉在想些什么呢?”雷斯林耸了耸瘦削的肩膀。
“距离我们上一次在这间旅店看到她也已是五年前的事。史东和她一起往北走,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地的任何音信。至于所谓的新主人,我想我大概明白她为何无法遵守与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她毕竟是个佣兵,她宣誓效忠这个所谓的新主人了。”
“我想没错。”坦尼斯承认。他把纸收进盒子里,抬头看着提卡,“你说事情不太对劲?告诉我是哪里不对。”
“今天早上稍晚的时候有个人把信送了过来。至少我认为他应该是个人。”提卡轻微地发着抖。“他全身上下里着各式各样的服饰,甚至连脸都看不见。他说话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并且夹杂着诡异的嘶嘶声。他说‘把这个交给一个叫坦尼斯的半精灵。’,我告诉他说你已经有多年不曾来过这里。那人说‘他会来的。’,然后就离开了。”提卡耸耸肩。“我知道的就这些。坐在那边的那位老人家也看到了。”她指着一位坐在火炉边的老人,“你可以问问他可曾察觉到其他特殊的异状。”
坦尼斯回头瞧见一名老人正对一个呆呆看着炉火的孩子说故事。佛林特拍了拍他的手臂。
“新来的这个家伙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矮人说。
“史东!”坦尼斯热情地说,同时转身面向门口。
所有人都面向门口,除了雷斯林之外,他又再度瑟缩到阴影之中。
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全套的盔甲及内社锁子甲,他挺直着背脊,胸口的护甲上烙着玫瑰骑士的徽记。许多旅店内的客人都转过身来盯着他,议论纷纷。这个男人是一名索兰尼亚骑士。然而北方的索兰尼亚骑士的名声不佳,有关他们腐败的传闻甚至已经流传到了南方大陆来。几个认出史东是索拉斯昔日居民的顾客回头喝着闷酒,其他不认识的人则继续瞪着他。在这样的承平时期,看见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送到旅店来便已经很不寻常,更别提他的盔甲看起来似乎是大灾变时期的古物!
史东面对这些品头论足就像骑士参加爵位赠与一样的自然。
他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浓密的胡须,这是索兰尼亚骑士自古以来的象征之一,但如今这象征就与他的盔甲一样不合时宜。他以无比的骄傲背负着索兰尼亚骑上的称号,当然也有着足够的技巧和剑术来捍卫这样的自豪。虽然旅店中的人们无声地凝视着,但在和骑上冰冷、自信的眼光交会过后,没有人敢冒出一句无礼的批评。
骑士为身后另一位高大的男人及另一位里着厚重毛裘的女士开门。女人想必向史东道了谢,因为骑士正以一种早已被这文明世界所遗忘的古礼向她鞠躬回礼。
“瞧!”卡拉蒙赞叹着摇着头。“光荣的骑士再次向美丽的公主伸出援手。天知道他是打哪找来这两个落魄的家伙?”
“他们是大平原上的野人,”泰斯说。他站在一张椅子上向朋友们挥手。“他们的打扮是奎苏族的服饰。”
显然地,这两个外地人拒绝了史东更进一步的帮助,因为骑士再度颔首为礼后,便径自转身离去。他以一种摄人的傲气穿过人群,就像一名即将走向王座接受册封的骑上一样。
坦尼斯站了起来,史东第一个走向他,张开双手将他环抱了起来。坦尼斯也热情地回拖着,隐然感觉到骑土粗壮的手臂也正激动的和他相拥。之后两人各退了一步,彼此对望了一眼。
史东一点都没变,坦尼斯这样想。除了他忧伤的眼角又增加了几许皱纹,揭发又增加了更多风霜,斗篷上有着更多的磨损,古老的盔甲上又多了几处污痕。但是骑士隐藏着所有骄傲和喜悦的胡须依旧飘逸,盾牌仍然擦得雪亮,而他的棕眼在看到老友的时候依然洋溢着温情。
“你留了胡子,”史东用感兴趣的口吻说道。
接着骑士转头向卡拉蒙和佛林特打招呼,泰索何夫又去叫了更多的麦酒,提卡则得去服务其他的顾客。
“你好,骑士先生。”角落传来雷斯林的声音。
当史东转向双胞胎中的弟弟打招呼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雷斯林?”
法师推掉他的兜帽,让光线照在他脸上。史东的训练有素让他按捺住所有的讶异,只露出少许的不安,却不由得睁大了眼。坦尼斯意识到这个年轻的法师从朋友的不安神情里得到了许多病态的乐趣。
“我可以替你点些什么东西吗,雷斯林?”坦尼斯问道。
“不,谢了。”法师回答,他又再度缩回到角落去。
“他几乎不吃东西,”卡拉蒙担心地说,“我想他可能只靠空气维生。”
“有些植物真的只靠空气就可以活下去。”泰索何夫边说边和史东干了杯酒,“我看过它们,它们漂浮在空中,用报部从空气中吸取水分和养分。”
“真的?”卡拉蒙睁大了眼。
“我实在分不出你们两个到底哪一个比较笨。”佛林特不耐烦地说,“好了!
现在人全到齐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全部?”史东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坦尼斯。“奇蒂拉呢?”
“她不能来。”坦尼斯简短的回答。“我们原本还期望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内情呢!”
“我不清楚。”骑士皱着眉头,“我们一同往北方旅行,就当快要抵达旧索兰尼亚时,我们便分道扬镳了。她说她要去投靠她的远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
“我想大概就只有这样了。”坦尼斯叹了口气。“史东,你的亲人呢?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史东开始诉说着他前往索兰尼亚的旅程故事,但是坦尼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