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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是疯了。”路易自言自语。
“可除此之外,我们又能做什么?”他也无奈何。
这间卧室很可能曾是某个统治者的套房,现在倒成了控制室。他和乃苏把飞轮弄进一问可进入的小贮藏室,周围全塞满了塑料。波儿过来帮了下忙,给塑料通上了一股电流。这小贮藏室大小真是挺合适。
一股年长日久的气息刺激着路易的鼻子。只要他一动,床就打褶。
“上帝之拳。”他冲着黑暗低声感叹,“我可是亲眼所见。千里之高呢。简直不可思议一一他们竟修得起这么高的山,而且当时——”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听不到了。
突然,他一抖坐了起来,恍然大悟般喊道:“影子广场的电线!”
就在那一刹,一个身影闪进卧室。
路易顿时僵在那儿。门口黑沉沉一片,但那身影翩翩而来,优雅的曲线依稀可见——老天,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朝他挨过来!
莫非是幻觉?泰莉的魂灵?正犹豫间,那女人已经来到身前。她好像完全自信,竟挨着路易坐在床上,然后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指尖顺着脸颊缓缓而下。
她的头部几乎全秃,顶着一寸见方的刘海。浑身上下长着又黑又长的毛发,一走还微微颤动。黑暗之中,她脸的轮廓几乎看不清,但身影却娇美可爱。这可是他第一次正眼细看她的身段:那苗条的身段,那金属丝般细腻的肌肉,俨然一名职业舞蹈演员。还有那隆起的胸部,仿佛沉甸甸的。
要是她的脸蛋和体形搭配一块,该……
“走开!”路易的语气并不粗鲁。他握住她的手腕,扼住顺着脸颊滑下的手指尖——那触摸的感觉如同理发师的脸部按摩,无限地舒适松弛。
路易站起身来,轻轻推她立住脚跟,把住她的肩头。假如他简简单单地转过她的身子,拍拍她的屁股——
手指尖又缓缓滑过路易的脖颈。不知不觉中,两手竟已是齐动。她抚摸着他的胸部,时而这边,忽又那侧,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突地欲水袭来,路易大脑一片茫然,不由双手钳子般扣住她的肩头。
她垂下双手,不管不问地瞧着他自己脱掉外罩。她轻轻拍打他的身子,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边,并不常在神经集中的部位,但每一下触及,仿佛都挑动着他大脑里的快感中心!他浑身火烧火燎。如果她现在抛在一边,那他只能使用暴力。他别无选择,只能——
但一丝清醒的意识使他明白,她既然能迅速激起他的情欲,也能瞬间把它化为乌有。他感觉自个儿像个幼稚的情迷,但模模糊糊又觉得是个玩偶。
但在那一刻。他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然而,波儿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
好一阵子云雨之欢!风骤起,雨骤涌,她带着他,飞翔,遨游……突然,一道闪电!电闪雷鸣,碰撞出瑰奇绚丽的火花!
一切都结束时,路易几乎意识不到她的离开。她肯定清楚他是如何被她弄得六神无主!她还没挨到门,他已是沉然睡去。
一觉醒来,他茫然自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太他奶奶的爱寻根问底了吧!他转而一想:她毕竟孤独一人,呆在这儿肯定很长时间了。再说,她掌握了一种技术,却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一番……
绝对的技巧!她掌握的解剖学知识绝对让大多数教授汗颜。够不够青楼业的博士学位呢?这一古老的行业博大精深,眼见的仅是一小部分。路易承认任何一个领域都有其专门的知识。这女人尤其擅长于此。
一旦触动这些神经,顺序正确,另一方便会不由自主产生这样那样的反应。准确无误的操作足以使人变成了玩偶……泰莉幸运的玩偶……
他几乎是顿然醒悟。答案就在眼前——泰莉幸运的玩偶。但当最终搞清楚时,他也就觉得毫无惊奇可言了。
乃苏和哈尔罗·波儿丽从冷冻室里走出来,背后拖着一具鸟的肉体。
那鸟足有一人多高,披着一块垫布。乃苏干的。怕他的嘴沾上鸟踝部的死肉。
路易接过乃苏的活,和波儿一块往前拉。他发觉得用两只手拉,她也一样。她向他点头问候。
回首致意,接着问乃苏:“她多大了?”
对这问题,乃苏丝毫不觉奇怪:“不清楚。”
“她昨晚到我屋里来了。”这话等于白说。外星人可摸不透这一套。“你知道那种事么——那种我们既为了繁衍,又为了娱乐的事?”
“我知道。”
“我们干了那个。她绝对是好手,好绝了,而且肯定实践过数千年!”路易意味深长。
“这倒不是不可能。波儿的文化中有一种延续生命的混合物,比回春药药性更高更好。现在,这种药卖主想要什么都值。一服可就是大约五十年的青春呢。”
“你是不是碰巧知道她身上带了多少服吧?”
“不是,路易。但是,我知道她是步行到这儿的。”
此时,他们已来到了楼梯处。这里是一直伸到地下室的圆锥形通道。那鸟的尸体在身后拽着,不住地蹦达。
“从哪儿走到这里?”
“从边缘墙。”
“二十万英里?”
“几乎吧。”
“全都给我说说。到达边缘墙的另一边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会问问。我也不清楚。”那乃苏开始询问波儿。
事情的经过大体如下:
他们这伙子遇到第一群土人时被当作了神。以后的情况都是如此,但仅有一个例外。
正是靠着这种神性,一个问题解决得非常利落。那些脑部在修理切茨坦·勃朗内过程中受到损伤的人都得到各个村庄的照顾。
因为是神,他们跟村民住一块,得到热情的款待;因为是些傻瓜,他们又同神一样不会惹是生非。
“先驱号”剩下的成员分为两组。其中几个,包括波儿,往反时针方向走。波儿的家便在那个方位。两组人计划沿着边缘墙走,期望能找到文明。双方发誓,如果谁找到了,就一定通知另一方。
他们全被当作了神。但另外一些神却不以为然。失落之城有一些幸存者,有些疯了。如果谁弄到延续生命的混合物,就据为私有。他们也在找残存的文明。谁都没想过重返自己的家园。
“先驱号”的成员往逆时针方向前行时,失落之城的幸存者也加入进来。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神。
但是,每个城市里都有塔楼的废墟。这些塔楼在环形世界落成时就被悬浮起来。那是早在这种青春药尽善尽美之前的数千年了。这种青春药使后代人变得胆小谨慎。大多数买得起这种药的人都远离悬浮的塔城,除非他们当选了官员。一旦当选,他们就会安装安全装置,或者发电机。
现在仍有为数不多的塔楼悬浮着。大部分的塔楼在电源接收器崩溃的一刹那坠毁在城市中心。
有一次,这些人碰到一个郊区还有人住的城市。装神的一招在这里失灵了。无可奈何,他们只好做了笔买卖,用青春药换了辆电力充足的汽车。车倒还能跑。
再度遇到这种情况已是很久以后了。那时,他们走得已经太远,心劲全被磨光了,车也抛了锚。于是,大部分人不愿再走。他们和失落之城的其他幸运者一块留在一座半毁的城市里。但是,波儿带着地图。她出生的城市直接指向星座方位。她说服一个人跟着她一块继续走。他们靠装神打点旅途。最后,两人都厌倦了对方。波儿只好一个人走。一旦装神不管用,她就用少量的青春药做交易——当然如果必要的话。否则——
“她是有其他能够控制别人的方法。她已给我解释过,但我听不懂。”
“我觉得我懂。”路易说道,“当然,她想收也能马上收走。她有她的摄魂药,跟你的一样有效。”
到了自个的家乡后,她肯定也是疯得不轻了。她住在地面上的警察署里,花了数百小时学习如何操作机器。她完成的首要事情之一就是让机器从空中坠下来。自从城市失陷之后,自供电源的塔楼便被弄到地上,当作安全预防。她差一点就被这塔楼吸进来,也差一点就送了命。
“这楼有一种系统,专门逮那些不守交通法规的人,”乃苏最后说道,“她把开关拉上。她希望能逮住一个跟她相仿的人,失陷城市的幸存者。她琢磨着,只要那人乘着飞车,那他肯定就接受过文明。”
“那么,为什么她想困在那无依无靠、生锈的烂金属堆呢?”
“依情况而论,路易。这是她理智恢复的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