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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鱼奴儿派蒙古人去蕲水救人,抛开那帮不讲信义的混蛋,顺便再从她这里骗点钱。
鱼奴儿望着因为骑马而满头大汗的朱怀烟,问:“你花了多少钱?”
朱怀烟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呵呵,那点钱算什么,只要能找到大帅,我就是死,也无怨无悔啊……呵呵,10万两银子。”
鱼奴儿立刻对环儿说:“去请我母亲来。”
…………
鱼奴儿当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从钱庄借出了10万两银子,给了朱怀烟,并让他保守秘密。
朱怀烟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一定,一定啊,小姐!”
帕妮格日尔表情肃穆,她想不到女儿会这么在意朱云天的死活,真是生把仇人当恩人,不知好歹。
“鱼奴儿,你就这么信任姓朱的汉官?”
鱼奴儿不懂,问:“难道母亲认为他是坏人吗,女儿不觉得。”
帕妮格日尔摇了摇头:“女儿,你细想一下,你父是如何死的。反正为娘感觉这里面必有蹊跷,为什么姓朱的一回到濠州,你父就出了事?”
“这,女儿对军中之事从来不感兴趣,但女儿觉得这纯属意外吧,人必有一死,谁能逃过?况父亲双手沾满了汉人的鲜血,普天之下,哪一个汉人不想害他?即使庆功宴上阻止了那个刺客,终有一日也会有别人再来行刺。”鱼奴儿连想都不想。
帕妮格日尔说:“我怀疑是朱云天派人杀了你父亲,女儿,为娘希望你能多长几个心眼,别被他骗了,哎,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包括你父亲。”
鱼奴儿紧咬嘴唇,陷入了沉思…………
因为跟母亲商量不通,共和军的军官们又都去了徐州打仗,驻守的蒙军也相当的少。鱼奴儿决定让知州把此事写成公文,秘密的报到大都,希望让皇帝派人去救她的心上人。
对于母亲提出的怀疑,她早就已经想过。鱼奴儿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既然父亲想害死朱云天,那保不准朱云天也有这种想法。
但在她从未经历过的这种奇妙无比的爱情面前,这并不确定的杀父之仇淡如流水,随着时间的流逝,注定只能慢慢消散。
她恨不得自己亲自飞到长江畔,苦于身手不够,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她做事极为理智,不会去冒这种必死的风险,尽管她极为在乎朱云天。
她知道,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轻易的再添加任何麻烦。如果她到了蕲水,万一被起义军抓住,这就是更大的负担了。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三十三节 30万赏银四方卖命(下)
朱怀烟出了将军府,跑到梅花楼找了个处女睡了一夜,第二天在回张家堡的路上,他骑在马上哈哈大笑:“老子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十万两就到手了,看来这蒙古女人确实没什么心计,怪不得朱云天能把她搞上手。”
路过一片林子,他的笑声传了进去,惊起飞鸟一片。突然,林子里窜出十几匹马来,原是蒙着面的强盗,手持钢刀,架在了他肥而不腻的脖子上。
当头的喝道:“小样儿,朱老板,快把钱拿出来吧。”
朱怀烟很穷的样子:“钱?小人没钱啊,各位爷!”他说话的腔调像是二十年都没钱吃饭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们共和军的情报室是干什么吃的?”当头之人一把扯下了面罩,竟是吴良。另有一人也扯了下来,是吴祯。
吴氏兄弟一直留在将军府,监视着一切出入人等,以防有变。朱怀烟恰巧撞在了枪口上,他去后院敲诈了小姐十万两银子,被门外的耳目听了个清清楚楚。
朱怀烟面如土色,登时知道了朱云天的厉害。他下马就跪在地上:“各位军爷,我是一时糊涂,跟小姐借了点钱,我马上归还,马上归还!”他知道鱼奴儿跟朱云天的关系,若这事让朱云天知道了,肯定会想办法弄死自己。
他掏出银票递了上去。
吴良拿过银票看了一眼,很怪异的笑了笑,又塞到了朱怀烟的口袋里,道:“大家这么熟,这事怎么好意思!钱,你拿着吧,不过,大帅现在有难,我们共和军不希望道上的朋友在钱的问题上斤斤计较,如果你有难处,三十万两银子由我们共和军出,不够?还可以加,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大帅救出来。”
明显是威胁。在朱怀烟听来,这更像是一种严厉的警告,因为他跟帮派联合行动小组互相扯皮,纠缠不清,看来让共和军给探到了。
朱怀烟心中恐惧不安的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探不到的?
他忙道:“羞煞小人了,这钱小人自会出的,各位军爷不必担心。”
身在蕲水的各帮派老大们不用他提醒,在写完信之后也觉得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样做似乎不大妥当,万一被共和军知道了,麻烦大大的。少林寺老大急忙召集弟兄们开了个会儿,决定还是先把人给救出来,不然等人死了,不但拿不到银子,自己的老命也难保。
“贫僧听说朱将军的部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能人,此事若泄露出去,我们下辈子就只能亡命天涯了。”少林寺老大想得真周到。
第二天晚上,老大们准备充分,各种家伙都带上了,还带了足够的水,决定通宵夜干。干什么?他们潜入大完殿的后殿,在离关押朱云天的院子还有三十米的地方就开始挖坑,试图弄出一个地道来穿过戒备最严的那条胡同兼大门,直接把地道挖到屋子底下,来一招暗渡陈仓。
这些人武功高深,内力深厚,各有绝活,挖起坑来速度还是很快的。挖了两天,吃喝拉撒全在下面,第三天的半夜时分,估摸着已经有二十多米。听到上面有不断的走动声、桌椅的挪动声,感觉已经进了屋子的底部半米多深的地方。
“冲上去吧!”华山派老大剑术高超,这时豪气冲天。
武当派道士一直没逞能的机会,这时也来精神了:“贫道打头阵,一剑先削死两个,必让他们抱头鼠窜。”
他们在蒙古人面前闻风而逃,却对自己的汉人同胞杀气十足,自信满满。
“不可,我们还是先听听,谨慎行事,不要鲁莽。”飞镖门老大没带长兵器,只有一把铁锹,他才没这么傻。
少林寺老大闭上双目,凝神细听,好漫长的五分钟过后,他抖了抖光头上的土,道:“恕我直言……我们挖错方向了,上面是侍卫的宿舍……老纳刚才仔细听了一下,现在房间内大概有四五十人,他们正在搬桌子,不知要干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妈的,这怎么办?
少林寺老大一咬牙:“贫僧熟读经书,深知后退之理,今日一事,有进无退,再等几天,这大将军恐怕就有性命之虞了,大家不想扛着个死人回去交差吧?”
一帮人都拼命的摇头,“不想!”他们仿佛看到朱云天的尸体躺在朱怀烟的客厅里,那个有钱人一脸绝望进而疯狂的摔茶杯送客的情景。
谁都不想让这三十万两白银飞了,所以大家系紧了腰带,抽出家伙,对着坑顶一齐发力,轰啦!冲开了一个口子,十几个人挨个跃了出去。
大家抡开兵器,一阵乱砍乱杀……咦,怎么刀剑都挥不动了,难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晕头转向的老大们抹干净了脸上的土,睁开眼睛,发现一张大网已经结实的把他们罩在了坑外。上百名义军挤进了房间,院子里也站满了,刀架在脖子上,枪抵在胸口。
“听到下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老鼠,没想到是一群狗。”王奉国冷冷的笑道,“全部锁起来,关进死牢,严加看管。”
王奉国第一次来这所院子视察,就碰到了这种事,可谓立了一大功,屁颠屁颠的跑去向徐寿辉请功去了。
朱云天躺在床上,悠闲的修理着指甲。他睡不着觉,实在不知道干些什么好,每天除了小魏来看他一次,被他的黄色笑话逗得小脸绯红,欲嗔还羞,已经形成了习惯之外,就再无人理他。
这不是好征兆,看来徐寿辉已经想好怎么利用他了,定是胸有成竹,不然肯定会提他去审问的。朱云天哀叹,我命休矣,大概就在这老儿登基的当天吧。
门外的走廊上突然喧闹起来,士兵们都蜂拥而至,挤到了隔壁的侍卫房间,又吵又笑,闹个不停。
“妈的,怎么了?还让大爷我睡觉吗!”朱云天骂。
一名义军回答说:“狗官,你的同伙被我们抓住了,睡觉?你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