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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呢,人家担心死你了!晚上睡不着觉!云天,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告诉我好吗?”杨柳撅着小嘴,抱着他的脚丫子撒娇道。
“哎,一言而尽啊,幸亏我聪明!半夜跑出屋尿了一泡尿,浇死了两个看守,我就跑回来了!”朱云天记吃不记打,心情一好就开始吹牛。
杨柳瞪大眼睛:“云天,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人家可是认真的……”
“哦,对了,小姐这几天怎么样?我想她了,得过去瞧瞧,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杨柳还在发愣,朱云天嗖的一下窜起来,就往外跑。他确实应该去“拜见”一下鱼奴儿,自从她死了爹,跪在灵堂守灵,他一直没机会好好跟她单独相处。那天夜里他带兵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札朋的棺材已经深埋了,还盖了一座小陵园,地下生活想必会舒适愉快。现在唯一让他挂念的就是鱼奴儿??是不是需要他身体上的慰藉。
走到院子里,却碰上了李虎和徐达率了一帮军官候着呢,见老大出来了,一帮人围上来亲热的叫着“大哥”,看看头,再看看脚,像是在验证有没有少块东西。内府暂时去不成了,朱云天遗憾的朝小绣楼的方向望了眼,在众人的蔟拥下去了议事厅。虽然天色已晚,但当前需要解决的军务实在太多了,红巾军从哪儿搞到的关于他的第一手资料,这是他首先要调查的事情。
他怀疑共和军内部被胡思福安插进了奸细,可又无从入手,因为每个能够进入共和军上层领导体系并且有机会接触到机密信息的人,都经过了情报室细密的排查摸底。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奸细就在朱云天身边,情报室根本动不了他。也不对啊,朱云天坚决的排除了这个可能,这些人跟着他混,哪一个不是已经家财万贯权大势大?犯得着去勾结见不着光的帮会人士?
共和军火速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为了保密起见,除朱云天外,第一轮会议只有五个人参加:李虎、徐达、图龙、陈京和刘子轩。这些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刘子轩虽然知道他杀了朱元璋,但这厮胆子极小,是个识相的货,给他一万条命也不会出卖朱云天。刚入军的冯氏兄弟没经过多少考验,并不怎么可靠,现在床上睡得正香,索性就不用叫他们了。
在会上,朱云天大谈危机意识,把红巾军的先进武器吹上了天:火枪一枪可以打死10个人,火炮一炮能把城门轰个大窟窿。当然他的目的是为了痛骂刘子轩。“怎么搞的,老刘?兵器开发司的人都是吃屎的,麻烦搞点真家伙出来行不?再几天,我这老大的脑袋就被人用火枪崩了。”
刘子轩擦着脸上的汗说不出话,最近他挨骂的次数最多。可越是挨骂,他心里越舒坦,因为这样表明大帅信任他,仍然拿他当兄弟。经过两年的相处,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朱云天的性格,当大帅想整某个人的时候,往往会在表面上对他十分客气,说话用词极为礼貌,然后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刀就砍向你的脖子了。
对于大帅的这一性格,刘了轩定义为“阴险狡诈”。当然,他不可能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是是,大哥,以后我用点心,晚上不睡觉了,加工加点造武器。”刘子轩指着天上的月亮发誓。
朱云天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有你,徐达,人家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拿我他妈的不当回事,公开让我投降,还说早晚要我暴尸街头,做为兄弟,你说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表个态,拿个主意?可是平时你尽到职责了吗?”他现在说话根本不经过脑神经,全权由舌头负责了。
他大骂徐达,让李虎在一旁也暗感惭愧,图龙和陈京更是羞红了脸。老大在眼皮底下被人堂而皇之地绑了去,而这么多兄弟却无能为力,乖乖的当一个电灯泡。
“耻辱,耻辱啊!这是共和军的耻辱!”李虎一拍桌子跳起来,怒发冲冠,表达自己的愤怒,为老大抱不平,好象这群人当中只有他最清白。
没想到朱云天一点不给他面子,“还有你,除了去街上泡妞,你还有正经事没?做为共和军的大帅,做为你的上司,我衷心的劝告你,在女人身上别用力过猛,小心得前列腺炎……”他对李虎冷嘲热讽。
李虎摸不到丈八头脑:“大哥,前列腺炎是种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哎,就是你的脖子根里那个很重要的地方发炎,最后烂掉了你的命根子,真他妈笨!”
“这个……大哥,你解释得很详细,但我还是不明白,脖子发炎,跟我的命根子有关系吗?”李虎继续虚心请教。
“我靠……”朱云天服了李虎,赶紧道歉,“好兄弟,快闭嘴吧,我不怪你了,真受不了你这张钢嘴!”
会议开到了第二天早晨太阳爬上了树杆,商量来商量去,谈正事还没有扯蛋的时间多。好歹,几个高层人物形成了一个最保险的决议,让支胡格日尔率蒙军火速出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扑红巾军在慧安的巢穴,试探一下红巾军到底有多大能耐。
兵贵神速,棋行险招,既然想摆脱胡思福的控制和要挟,彻底翻脸决一死战不失为一招上策,总比蛋蛋被人捏在手里的好。
支胡格日尔点齐兵马,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城而去,两万骑兵卷起冲天的烟尘,在共和军探马的引领下沿一条隐蔽小径冲向陈乡里。
朱云天和手下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渐渐淡去,不知这些兵马此去是凶是吉。
“大帅好计策啊,可谓一石二鸟,无论谁赢谁负,都是两败俱伤,我军却稳如泰山,坐收渔翁之利。”冯国用上来拍马屁了。
“冯参谋,你不解我心中的担忧啊!”朱云天苦于不能告诉他真相,只能叹口气道,“我对红巾军的忌惮,远胜于对蒙古人。自古以来,汉人的智慧若能够集中起来,必是无敌于世界,想我汉唐盛世,风骚近千年,无它,合智也!在红巾军身上,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集体的智慧,这支军队不同于白莲教,将来对我们的威胁会非常大,所以,你一定多研究一下如何对付他们的计划。”
冯国用心里嘀咕,虽然红巾军有几杆火枪火炮,但还不至这么严重吧?嘴上却极为恭敬的回答:“是,属下定会潜心领会大帅的指示。”
“哎,下楼回府吧,再在这儿呆下去,不知哪儿又会蹦出四个黑衣小鬼来,把大爷我用一张鱼网给绑走。”朱云天说着风凉话,背着手走下了城楼。
跟着身后的图龙和陈京都面红耳赤,老大说的就是我们啊!真不给面子!
回营后,图、陈二人各找一个角落将自己的心腹手下收拾了一顿,才算稍微泄火。可见,无论什么时代,任何一个下级永远都具备替上级泄火的功能,就像我们睡觉时总会在床边备一个夜壶一样。
不到傍晚,支胡格日尔弑羽而归。他的部队在慧安什么都没找到,那地方连一只会叫的鸡都没有。按照朱云天事前的交待,如果红巾军已经离开,就把一个叫宁巧的女人给带回来。支胡格日尔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仿佛此行去的目的并非跟黑帮火拼,而是帮朱大人找女人。他派兵士在每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都搜了个遍,别说女人,连一条雌性的毛毛虫都看不到。
“不好意思,朱大人,我没完成任务。”支胡格日尔非常难过。
他自从进了军营当了官,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完成过一件任务。在濠州的军营中,他就是“失败”的代名词。每一名士兵做错了事或者遭受了委屈,都会拿他的事迹来安慰自己:没关系,支胡格日尔大人比我还惨呢,他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绝不能自暴自弃。
朱云天迷茫了,即便撤得再快,也得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啊!难道胡思福带着他的一千人马飞上了天不成?
“朱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一个严肃的声音。
抬头一看,支胡格日尔还没走。“嗯,但说无妨。”
“现在札朋将军已经死了,那么我就目前濠州城内职位最高的蒙藉军官,不知,朱大人是不是应该把濠州的主管权尽快交给我呢?”这位刚死了堂姐夫的蒙古蛮夫理直气壮的说。
朱云天一下就火了,他正愁找不到夜壶发泄一番,冲上去对着蒙古人的大裤裆就是一脚,力道之大,准确度之高,都是世所罕见。将军府内内外外的几百号人只听到议事厅传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