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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负责的校官见了,得了命令,马上吹响号角,发动了对怀阳城的总攻。
两万名后备军纹丝没动,两万名前军则如潮水一般向怀阳城涌来。这次汉军做足了准备,冲在第一排的是盾牌兵,每人肩扛一面巨大的厚厚的盾牌,用来抵挡城上弓箭、石块和滚木的打击,而且每个人都藏在循牌后面,只露出双脚来,不停地移动,变化方位,守军即便箭法如神,也很难射中他们。
盾牌兵的后面,便是气势凶猛的云梯兵,大约有一百多架云梯,每架梯子都由云南硬竹做成,竹外包了一层铁皮,以防在攻城的过程中被守军浇油点燃,亦防备守军把梯子砍断。每架梯子由二十名士兵肩扛携带,前冲的速度很快,只半柱香功夫,便在盾牌兵的保护下,冲到了护城河边。在这个过程中,守军不断射箭,只射伤了十几人。
廖永忠命令打开城门,放城外的两千骑兵进来,而杨义尘、花云则坚决不同意。若此时开了城门,敌军势必瞅准机会,跟在后面冲进怀阳城,到时想关闭,也已没有机会了。
这时,陈毕的尸身还没运回,在他的心腹亲兵的保护下,躺在城门外不远处。两千名骑兵有一多半四散开来,被汉军攻城部队冲乱了队形,继而汉军分出一支骑兵部队,前后有序地冲击过来,把共和军包围,双方就在护城河边展开了混战,人仰马翻,不时有军士的惨叫声传来。主人死亡后的战马光着背,扬着四蹄在原地转圈,不时昂起脑袋来,对着阴森森的天空悲鸣。
一个时辰过后,城外的景象让廖永忠目瞪口呆,两千名骑兵全军覆没,死在护城河边。唯一能让他稍感宽慰的是,这些兵士虽然慌乱,但没有一人下马投降,全部力战而死。陈毕的尸体仍然在城外放着,他的那十几名心腹亲兵均被射成了刺猬,就像一群需要母亲喂奶的小猪一样聚成一团,死死地护住了陈毕的尸身,没有让他受到任何践踏。
廖永忠的眼眶湿润了,仰天长叹一声,道:“陈将军,以前是我误会你了!兄弟我对你的在天之灵说声对不起了!希望你保佑兄弟们奋勇杀敌,力保我主大业!”就从陈毕的心腹之人拼死保护他的尸身之举就可以看出,陈毕在军中还是有一定威信的,至少当兵的都服他。
而丁德兴、花云等人都流下了眼泪。眼看着自己的部队被屠杀殆尽,却只能紧闭城门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是残忍,也激起了他们复仇的怒火。
“快!准备火油,浇到护城河里,敌人已经开始过河了!”
杨义尘趴在城头,嘶哑地怒吼着,他已完全失态,头盔都不知去了哪儿,长发披散,口角爆裂,只是挥着剑,拼命地指挥兵士们堆积石块、滚木,准备火油,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
屋漏偏逢连阴雨,因为连日天气寒冷,护城河已被冻得结结实实,变成一条名副其实的死河。汉军士兵没有任何阻碍,在成功歼灭了城外的两千共和军骑兵后,已经开始踩着冰层过河,扛着云梯冲到了城下。
在盾牌兵的保护下,云梯架上了城墙,蚂蚁一样的汉军身着绿色的军装,沿着梯子蜂拥爬来,边爬边大声叫喊示威,以图震慑守军,杀声不绝于耳。
火油数量并不多,只有二十几桶。在城下挤满了人的情况下,守军士兵一桶接一桶地向敌军的头顶浇落。接着,把点着的火把扔了下去。“轰”的一声,火油烧了起来,城下顿时哀嚎一片,数百名汉军士兵全身被烧着,从梯子上跌落,有的当场摔死,骨断筋折,有的只是腿脚受了些伤,却也只能满地打滚,试图把身上的大火滚灭。但全身被浇了油,哪能轻易地逃生,除非剥掉厚厚的军装。
待这大火灭了,火油烧光了,汉军的攻势马上死灰复燃,又向城上扑来。
廖永忠在城头上来回奔走,指挥兵士们对着下面射箭,如疾风骤雨一般的箭夭向敌军的头顶射落,第一波攻击,起到了明显的效果,云梯上的汉军少了三分之二。但是城下守候的汉军后备队马上就不折不挠地继续向上爬,头上戴的盔帽,肩上披的甲衣,都有效地降低了守军弓箭的杀伤力。
只有花云这种世间一等一的神箭手,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做到百发百中,连续射杀了汉军的十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大局的。死掉一个校尉,马上就有另一人顶了上来,继续指挥着敌军按原定计划展开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城上的弓箭储量已经不多了。
“石头,滚木,给我狠狠地向下砸!”
杨义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却带着浓浓的悲怆和绝然。他对能守住这座小城已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敌人太多,而我军人数太少,武器也有限。虽然敌人的伤亡比我军要显得巨大,但共和军经不起这等持续不断的消耗,早晚会有精神崩溃的时候。
在巨石、滚木源源不断的砸落下,汉军攻城的步伐受阻,云梯毁掉了十几具,城下堆满了尸体和伤者。用来做掩护的盾牌兵也有不小的伤亡。这些人藏在盾牌后面,有时想露头出来,向城上放一箭,但就这种时候,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他们的脑袋,送他们上了西天。可见在战场上,是不能随便露头的,否则死得会很冤。
正当守军士兵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远方汉军的两万名后备队又发一声喊,像狼一样的席卷而来,很快就冲到了城下,组织起第二波更为凶猛的攻势。
这次,已不仅仅是单纯的人海战术,不要命的靠“自损八千伤敌三千”的以大打小的方式攻城,在这两万汉军背后,又推上来十几门火炮,对守军进行近距离地轰击。
炮捻点着了,一个连续发射,十几枚弹丸呼啸而来,准确地击中了怀阳城楼。伴着“轰隆隆”的闷响和一片惨叫,怀阳城头这座漂亮的小房子房梁断裂,颓然倒塌,共和军众军官们失去了一座天然的保护所,都暴露在了敌军的攻势之下,像普通士兵一样,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在守军稍稍慌乱之际,城墙一侧喊杀声响成一团,几具云梯顶端出现了汉军兵士,跃上了城墙。他们的绿色军装在共和军的黑色军装面前,显得格外的显眼。第一波跳进来的十几人无疑是勇敢的,做为探路者,是甘于牺牲的。他们马上被杀,尸横于城头。但紧跟着又有第二波、第三波的兵士像细菌一样挤进了这个突破口。
一点被突破,全线就会告急。这是古代城市攻坚战难以避免的尴尬。几万名士兵全线攻城,大部分地段其实都是佯攻,吸引和分散守军的兵力,然后重点攻击某一处守备薄弱或者地形简单、易攻难守之处,一旦获得突破,就可以在城墙之上建立一个立足点,源源不断地把兵士送上城去。只要做到这一点,离城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当年朱云天攻取徐州,就是采取了这种战术。
幸好廖永忠早早发现了这一点,识破了张志雄的诡计,他把腰带束紧,抽出一柄锋利的宝剑来,高声叫道:“身手好的跟我来!”身先士卒,带着丁德兴、花云以及十几名贴身的侍卫,冲到了那处突破口。
一个绿色的人影突然从背后扑上,抱住了廖永忠的腰,与此同时,另一个汉军兵士挺起枪,就向他的心脏刺来。廖永忠把脚猛地向后一扫,转动身子,就将身后的敌人甩到了身前,那杆刺来的枪便将其透胸而入。趁此机会,他挥起宝剑,削掉了那持枪敌人的脑袋。
鲜血喷溅了他一脸,模样甚是恐怖,倒也不怒自威,吓退了几名汉军兵士。在他们迟疑后退之际,丁德兴抡着两把大斧,一阵狂砍猛剁,将他们斩杀得缺胳膊断腿,头也不知去了哪儿。
几名大将参与进了搏杀之中,共和军兵士们士气为之一振,齐声地怒吼:“拼了!杀!”缺口很快堵上了,汉军只留下了三十几具尸体在城墙之上。
这一段城墙比其它地方要矮小许多,还有一段接近八十度的斜坡,很利于对方攻城。不知这建城者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把这段城墙搞成了这般模样。汉军兵士不仅可以利用云梯,甚至有的直接用手攀住了城墙的砖缝,慢慢就爬了上来。
丁德兴挥着斧子,把此处的三具云梯一阵乱砍,连带着铁皮都砍成了两截,又搬起石头向下面砸了一通,彻底让下面的汉军兵士产生了惧意,方才悻悻地叫道:“为何只有这么十几个人,老子刚杀得性起,他们便都死光了。”
花云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