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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回事?”谢漪宁望了许晓婕一眼,然后又转向了曹一一,“都给我从实招来。”
“回陛下,臣方才在小超市前闲庭信步着,谁料竟遭遇了我们的同学赵氏安安,其强烈请求吾等三人共赴大活报告厅听一场讲座,以凑满人数。臣不善言辞,一时间竟找不到推卸之借口,不慎中了圈套……”曹一一深吸一口气,瞎掰起来。
“原来如此,爱卿不必自责,朕会随尔共赴盛会。”谢漪宁清了清嗓子,很是威严的说,“许爱卿亦会同往。”
“微臣谢陛下恩典。”曹一一感激涕零。许晓婕听完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抱拳施礼,“陛下,请陛下三思啊,陛下之天下乃太祖皇帝之天下,传子孙至万万代也。可陛下不思民生国策,竟听信谗言,沉迷声色犬马之中,这,这让老臣如何同太祖皇帝在天之灵交代啊。”
“噢?”谢漪宁斜睨了许晓婕一眼,“那爱卿就去为高祖皇帝守灵吧,朕想他会原宥你的。”
“雅蠛蝶,”许晓婕捏着嗓子说,“陛下,您怎么可以只带曹贵妃去而忘了臣妾捏?”
“陛下,姐姐又犯病了,微臣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曹一一忍住了笑,说。
“既然董贤爱卿这么说,朕就不予追究了。”谢漪宁继续一副严肃的样子,却又暗自露出色迷迷的笑容拍了拍曹一一的手。
“我说,你们被我影响得太厉害了一点吧……怎么又朝耽美方向发展了啊?”许晓婕耷拉下脸,无力地看着面前cosplay得投入的两个人。
“哎?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谢漪宁和曹一一一起露出无辜的表情看着许晓婕。后者被看得有些心律不齐了这才深吸一口气,“你们……”她用狠厉的眼神从两个人身上扫过,然后突然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扮着哭腔,“你们欺负人……老娘对百合什么的,最无爱了……”说完,就把头埋在了手臂里一动不动。
“果然疯了吧?”谢漪宁戳了戳许晓婕的脑袋,看着曹一一说。
“嗯,果然疯了呢。”曹一一也戳了一戳,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继续吃吧。”谢漪宁继续一面点头一面说。
“好!”还不等曹一一回答,许晓婕就坐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手法快狠准地夹起了一只虾球,自顾自吃了起来。
“老大,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实在是……哎,难做啊。”陈熙远带着歉意的笑容对走在身边的吕时阳说。后者微笑着摆了摆手,“太客气了吧,自家兄弟。已经帮你找来二十几个了,够么?不够我再去联系联系。”
“老大,果然还是你最好啊。”陈熙远都快热泪盈眶了,“到了危急关头,只有老大最可靠。”
“是吧,那你欠我的那二十块钱能还了不?”吕时阳不禁失笑,说。
陈熙远立刻掉转了方向,“哎,那个谁,赵安安,把那个话筒往左边放点,对对,哎哟喂,忙死我啦,”说着,这才仿佛忙里偷闲一般回过头朝吕时阳道,“老大,你自己随便找位置坐啊。”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吕时阳耸肩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座位,虽然来的人还不多,多半还都是被同学打着友情牌拉过来的,但也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不少,更多的是被先来者占掉了的位置。
“请问,这边有人么?”吕时阳走到两个正在说话的女生身边,指了指最旁边的那个位置。
@奇@“啊,没有。”其中一个女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愣了一愣,这才回答道。
@书@“谢谢。”吕时阳微笑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却见那两个女生一道往左边移了一个座位,不禁有些疑惑。
“我们还有一个同学。”那个女生看到了他的表情,解释道。
吕时阳听完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翻着宣传单,谁知还没有看几行字,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谢漪宁坐在报告厅里,四周回荡着嗡嗡的说话声,左边是笑得幸灾乐祸的许晓婕和曹一一,而右边,则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孽缘而出现的吕时阳。
要不是时间不能倒退,她怎么也不会答应曹一一来听这个讲座凑数,就算来了,她也不会选择这个位置,就算选择了这个位置,她也不会半路出去上厕所。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出去上厕所了,也不会贸贸然走过去说那一句话。
吕时阳抬起头,好看的丹凤眼在大厅的灯光下隐约有一圈光芒散开,“我们又见面了。”他的音色柔和,微微带了些笑意,明明是很低的声音,却仿佛一柄利剑,穿透了所有的喧闹,在她的耳边清晰地响起。就像是除夕夜里点亮夜空的第一支烟花。
“是啊,又见面了。”谢漪宁先是一怔,然后四周的声音又回流到了耳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只是提前了而已,因为删掉了黄炜此人
16
这是一场关于就业的讲座,对于尚处于大二的谢漪宁他们来说,似乎有些言之过早了。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像是平静下的暗涌,四下流动着。谢漪宁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只见曹一一已经把头搁在许晓婕的肩膀上睡了过去,而许晓婕则低着头玩着手机。
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谢漪宁深吸一口气,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和曹一一一样睡过去比较好。
“很无聊?”右手边传来极轻的说话声,但还是钻进了谢漪宁的耳朵,她侧过头看了吕时阳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嗯。”说完,她稍微顿了一顿,还是开口道,“我们是被人拉过来凑数的。”
“估计这里一大半的人和我们都是一样的遭遇。”吕时阳的眼角带了些笑意,扫视了一圈后说。
“其实这样也很没意思,都没有几个人在听。”谢漪宁说着,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正对着话筒侃侃而谈的人,撇了撇嘴,“真是为那个老师可惜。”
“呵,既然可惜,那你为什么不听?”
谢漪宁指了指许晓婕身边的曹一一,“如果我听了,基本上就成那样了,不能再给同学增加负担嘛。”她的视线落在了许晓婕的肩膀上,吕时阳了然地露出笑容,“那你可以往我这边倒,就不会造成负担了。”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那造成的就不是负担,而是传言。”谢漪宁的脸颊因为他这句话而有些发烫,而心里头,又隐隐有些不快。
“传言?”吕时阳挑了挑眉,问。
谢漪宁轻咬嘴唇,微微低着头,开口说,“也许是我比较老古董,比较看不开,不过,随便出借自己肩膀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好像有些不妥当吧。”说着,她自己也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哎,其实你不用管这些的啦,就是我思想比较古旧一点……像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妈。”
“唔……”吕时阳听完,看着她在大厅黄色的灯光下还是有些泛红的耳根,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是蛮赞同你的说法的。”
谢漪宁听完,有些意料之外地侧过头看着他,“那你……”谢漪宁吐出了这两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才算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有些暧昧的话。
那你的屋子里为什么会有范晓瑞的化妆品。
那你为什么会前几天还好好的转眼就分手了。
这样的问题,怎么问都不可能妥当的吧。谢漪宁垂眼思索着,正在尴尬间,却听到吕时阳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也不是谁都可以的。”他说。谢漪宁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戴上了一些期待和羞涩。莫名的,她有些害怕听到他接下去的那句话,却又暗自想要知道。就好像是不被允许抽烟的小孩,虽然也知道抽烟不好,却总是对于那陌生的东西跃跃欲试。
这样的心思,像是一根线,盘踞在了心头,埋下自己的轨迹,等到后来,一切趋向于明朗之后再回头看,原来一切都已经从很久以前就有了迹象。
“哎,小宁,”正在这时,许晓婕轻轻拍了拍谢漪宁的手臂,“我们撑不下去了,想闪了。”
谢漪宁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从自己千丝万缕的心思里回过神来,只见曹一一耷拉着一双眼睛趴在许晓婕的肩膀上,两个人一道看着自己。
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她暗自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也走了。”
“好。”三个人达成了共识,随后又沉默了下来。
……
“那啥,除了那扇堂而皇之的大门,还有别的出口么?”谢漪宁无奈地环视了四周,目光落在了演讲台旁边的那个进口。唯一的一扇门,并且是唯一的一扇紧闭的门。
许晓婕和曹一一同时摇了摇头。
“哎,看来是天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