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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歪理,同意你离婚。”
但他错了。从七○至八○年代,凡是妻子单方面提出的离婚请求几乎百分之百成立,而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实。甚至不知道这项做法已经成为美国家庭分崩离析的重要主因,也造就了这个社会问题。
当他败诉之后,当时七岁的儿子雷纳德(雷昂)的监护权为妻子所夺,包括房子在内所剩无几的财产均双手奉送给爱西当做赡养费,然后他身无分文地搬进军用宿舍。这些都还可以忍受,最令他莫名的是他带来游玩的儿子去看病,竟然被指称有罪!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连带儿子去看病的权利都没有吗?”
“没错。”
她的回答明快且不留情。
“你还不明白吗?你连摸雷昂一根头发的权利也没有,你所有的只是负担赡养费的义务,以及仰赖我的宽大为怀让你每年跟儿子见几次面。”
“……宽大为怀?”
维塔斯喘着气。
“你以为你是谁?不要得意忘开了,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那张脸,你自己只有在跟情夫外出时才会想到把雷昂塞给我,我听腻了你的宽大为怀,你别以为我会任你摆布!”
这就是八月底,他在电话里与爱西吵架的内容。
曾经有人劝他加入德堪萨斯州所成立的“保障丈夫人权协会”,据说参加人超过十万以上,对于有这么多同病相怜的男人他大吃一惊。
不过,结果他还是没有加入。在他思考模式当中仍存有保守的部分,那就是无论任何形式任何目的,他就是看不惯这种聚众集党的行为;无论任何理由,老婆跑了就是老公的耻辱,这就是他的想法。
……但是,维塔斯的耐力与愤怒已经到达了饱和点。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原本法律社会机构都是纠正不公平与不合理而存在的,但现在却助纣为虐。
与马格西恩分开后回到单身宿舍的维塔斯,在浴室洗完脸后电话随即响起。
是离婚的妻子打来的。
“我打了两次你都不在,你到底上哪去了?”
“……不关你的事。”
“反正又是去喝酒对吧,你这男人也真是的,连乐子也不会找……到时别因为酒精中毒被免职啊。”
“有事吗?”
“对,对,我十月底要到加拿大两星期,就在诺瓦·斯科西亚地方。”
“跟新任男朋友是吗?”
“不关你的事。”
“没错,然后呢?”
“这段时间雷昂会去住你那里。”
“你都告上法院了,还想来这一套?”
“这是两码子事,如果你能认清自己的立场,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父子俩一辈子见不了面,怎么样?”
“……好吧,我知道了。”
维塔斯的精神力已经断了线,他带着某个决心如此回答。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算我多管闲事,不过我希望你少沾酒为妙。”
妻子的忠告从维塔斯右耳进,左耳出。
※ ※ ※
“我接受你的提案。”
——第二周的星期五,维塔斯在“牡鹿亭”向马格西恩告知他的决定后,就被带领到一个特别准备的密室。
“我确信你是真心诚意。”
看到马格西恩在桌上摆了一个状似行李箱的物体,维塔斯维于确认对方并非空口说白话,因为那是连国防部也在使用的反窃听仪器。
“你疑心病可真重。”
“我的工作让我不得不如此。”
“你是做什么的?”
“你看不就知道了。”
马格西恩的闪烁其词暗示两人之间存在着一道拒绝探究的高墙,维塔斯明白这一点之后,只有努力压抑逐渐萌芽的好奇心。
“有没有找到飞行员?”
空军中校的询问直入核心,再怎么样也不能以遥控来驱动飞机吧。
“二十四名全找齐了,尽管放心。”
“凑人头当然不成问题,技术方面可靠吗?”
“当然可靠,我们也付了每人一百万美金的代价,技术方面自然经过彻底的考核,二十四位全是顶尖高手。”
“都是什么样的人?”
“七名美国人、三名英国人、三名德国人、两名日本人、两名越南人、三名葡萄牙人、四名南非人。”
“简直是联合国嘛。”
“这次交易没有充裕的时间找领航员,到时他们必须各自单独操纵,不过天气要是晴朗,光凭肉眼、无需雷达也能正确无误地飞目的地……”
马格西恩在桌上敞开一张地图。
“起飞后越过墨西哥国境需要三到四分钟,接着沿西雪拉马德雷山脉西缘南下,在北纬二十五度往左转,进入距离特里昂市有六十英哩的深山,那里有个秘密工厂,他们就在那里着陆。”
“山里有跑道吗?”
“平时以树木为屏障,外表看来只是普通的山路。”
“进了工厂再解体吗?”
“不,只是重新喷漆,修改标志;再行点小贿就能让那些官员辩解道:‘光凭外表看不出那是赃机’,最后再由相关行家捏造文书即可。”
“呼嗯……”
“飞行员们会当面收到附有号码的钥匙,并前往墨西哥,在印斯鲁享提斯大街背面有个安波里欧银行,以这钥匙算开银行的租用金库,里头有安波里欧银行的一百万美金存折,巴拉圭的入境签证与长斯居留许可证。”
“……”
“到了巴拉圭之后,这一百万美金可在安波里欧银行的亚森酉昂分行提领,那个国家只要有钱,连德国纳粹的战犯也愿意收留,当然啦,不久的将来,你们还可以自由移居巴西或玻利维亚。”
“我也是同相同方法吗?”
“是的,你在计划进行后由陆路越过国境,我准备了军人专用护照,不会有问题的。”
一百万美金——维塔斯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堆钱山。
对他来说,这些钱不仅意味着一百万美金,也是自由与无限未来的象征。有了这些钱,就不必迁就不喜欢的工作,也能永久告别每个月从微薄薪水里分出赡养费给爱西的生活!而且身边还有雷昂。儿子一定也不愿跟那么不负责任的母亲一起过日子……
此时维塔斯察觉马格西恩正在看他,于是故意咳了几声。
“那,我要做些什么?”
“你是基地的管理主任,掌探六百名技师,你只要从中找十个人让二十四架F4幽灵恢复到可使用状态,一星期应该足够了,麻烦油箱顺便加满,方便的话也填充一下弹药舱,不过不勉强。”
维塔斯略微思索一下。
“不晓得有没有办法调到十名技师……”
“无论什么组、什么团体,都会有百分之一的服从者与异端份子;例如吸毒成瘾的人,手头窘困的人,大搞男女关系的人——专找这种人下手就对了,我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五万美金。”
“你花钱可真大方。”
这并非玩笑话,此人所处的世界跟身身为小市民的自己有天壤之别。
“交易成功就有七千两百万美金的收入,我还没笨到吝于负担这点人事费而破坏了整体计划。”
“好,我尽量试试看。”
维塔斯点头道,事关他的自由与多彩多姿的未来,因此他必须下定决心。
“对了……”
好奇心又再度复苏,一口气拆资七千两百万美金并非易事,有能力动用如此庞大的经费来购买军事武器的买主,应该不是个人而是国家吧。
“买主是谁呀?南非不久以后准备发动种族战争吗?(译注:此书在一九八八年出版,当时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十分严重,目前已告结束。)还是瓜地马拉的极右恐怖组织‘反共地下军’计划狙击左派游击队?或者是萨尔瓦多的……”
“你的常识可算丰富……不过,这并不关你的事,应该说,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比较好。”
“说得也是……”
又是一道拒人千里之外的墙壁,维塔斯乖乖地知难而退。他明明年长对方十岁,但在气势上却经常被压倒。
马格西恩双提出若干要求:基地略图,巡逻人员与时间表等相关情报,事先将基地四周的一处铁丝网剪开。
“先准备进度再决定行日期,中校,请尽管说出你所希望的时间。”
“我希望在十月二十三日到十一月六日之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