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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他之间,距离有多远?”梅鲁艾姆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利菲尔比特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被包含强大力道的尾巴击飞。
“国民大选不准出半分纰漏。朕要吃掉所有能力特殊的食物,然后……君临天下!”
看着西索远去的方向,梅鲁艾姆的目中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虽然距离还很遥远,但是不断超越,最后站在巅峰的感觉,才是最为美妙的胜利。
那个夜晚之后,我就很小心地不在西索面前提到人类记忆的事情,而是用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接触得越多,我越是发现,其实现在的西索就是糜稽正常时候的版本,除了不会捉弄我外,其余的性格特点几乎完全一致。
这也间接导致我在面对这个传说中真实身份为异世界妖王伪装身份为奇美拉蚁前任王者无数师团长心目中的最强BOSS的西索的时候,完全提不起应有的畏惧和崇敬。
只是不论我怎么旁敲侧推,西索这家伙就是铁了心不想恢复记忆。我甚至连拿花瓶砸他脑袋企图用猛烈的外力撞击令他觉醒的狗血方法都尝试了,但是除了收获一地花瓶碎末——这个很有可能曾经价值连城的凶器在接近他头部三厘米处突然变成粉末,连半点作用都没有。
按照原定计划,传送阵启动的日子就在明天,可是我和西索的较量始终处于拉锯阶段,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恐怕遥遥无期,究竟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在今天晚上和西索摊牌,就算冒着计划被奇美拉蚁发现的危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西索被卷入那个危险的遗迹。
“西索,你在吗?我有话告诉你。”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我突然感到有些阴冷,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外套。
“怎么了?”
卧房大门唰的打开,在看清站在门内头发上搭着毛巾,全身上下不断滴水的□男人后,我的眼珠都要爆炸了!!!
一把将西索往里推去,然后蹿入房间甩上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某个令人害羞的部位,我顶着前所未有的番茄脸结结巴巴大叫:“西西西西西索你怎么不穿衣服!!!!”
“难道你们人类穿着衣服洗澡?”西索毫不在意地裸着身体擦头发,精壮的身体像是充满力量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演绎着力与美的极致。
“脱衣服洗澡是一回事,但你也不用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一想到西索的身体有可能被别的女人看光光,我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除了你没人敢擅闯本王寝宫。”西索扔掉毛巾,套上挂在衣架上的浴袍,一边系带子一边问,“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这才敢光明正大地直视他:“啊……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西索觑了我一眼:“理由?”
知道跟他兜圈子也无济于事,我于是实话实说:“你答应我的,不会插手我们和梅鲁艾姆的较量。”
“发动计划的日子是在明天吗?”西索邪邪一笑,“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留下旁观?放心吧,以梅鲁艾姆的王者尊严,他不会让我插手的。”
“可是……传送阵的能力是针对所有念能力者的!如果你在范围之内,也会被牵连的啊!”见到他这么不开窍,我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如果让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跑到月神湖去,他200%会闯入奥格瑞玛遗迹冒险吧!
“空间传送?没想到身为人类的你,居然还能设计出如此复杂的咒文阵~真是有趣,传送阵的另一端是什么呢?能够对付梅鲁艾姆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不存在吧。”
“你——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那里的东西,绝对不是被这个人类身体限制了力量的你能够抗衡的!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超越我现在能力范畴的东西?莫非……是时空爆炸的投影点吗?”西索眼睛一亮,一把将我拉到面前,“你知道去那里的办法?快告诉我!只要找到了时空裂缝,就有办法靠这个身体里残留的力量回归妖界。”
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连呼吸都痛彻心肺。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东西还是被发现了,他就这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吗?
不论我怎么努力,不论我怎么呼唤,西索,为什么……你都不愿回来?
这个世界的记忆,整个家族的温暖,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难道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为什么看着我的脸,听着我的声音,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如果对于你来说,关于我的记忆是随便可以抛弃的东西,那么我的坚持,我的执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哭什么?”
“喂,别哭啊!”
“啧!”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西索狠狠一跺脚,突然将头压了下来。
冰凉的薄唇贴住眼角,粗鲁地吮去泪珠,在我彻底僵住的同时,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唇瓣顺着面颊缓缓下移,来到我的嘴角。
就在他生疏地想要贴上我的双唇时,我猛然惊醒,一把将他推开,扭头跑出房间!
用力擦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我满脸掩饰不住的厌恶——失去了今生记忆的西索,只不过是套着同样外表的陌生人罢了!我怎么能……差点沉溺在他的亲吻里无法自拔???
狂奔的脚步渐渐放缓,我按着脸颊,无法抑制地啜泣出声。
西索……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决战前夜
看着月光下嘤嘤哭泣的瘦弱背影,藏身于黑暗的西索下颚紧绷,五指深深嵌入石柱之中。
他不知道这种彻骨的心疼究竟是来源于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还是自己本身,只是开始明白那么多年前他唯一认定的敌手——前任狼牙王为了救挚爱死在一群杂鱼手下的心情。
粉骨碎身,只为红颜一笑。
指下石柱寸寸成灰,西索目中透出冰冷的决绝。
他永远,也不会那么愚蠢……
“你……早就知道‘离隐’是死路吧?”
“……是的。”
“你刚才有必要停下来思考吗?应该毫不犹豫就下吧?”
“国王陛下,您想出来的‘离隐’,正确的名字是‘孤狐狸固’。这一招,是我在10年前创造的。把中将放在中心对付三支‘枪’的棋步,叫做‘中中将’,也是我的新招。这一招棋在当时引起热烈的讨论,从‘孤狐狸固’到‘中中将’,是考验对手观察能力的高明战法,曾经造成大流行。”
“连我这个笨蛋都能想到这种高招,我一度很兴奋……”
“破解这一招的,也是我。创出‘孤狐狸固’一年后,在国内的名人战中,对手使出‘孤狐狸固’,我就想到这个破解方法。我赢了那场比赛,可是‘孤狐狸固’自此正式从比赛和教科书中消失了。”
“国王陛下想出和我一样的招式,令我倍感光荣,感动不已。就好像……”小麦撑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了,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死掉的孩子,又活过来一样。所以……我不忍心再抹杀这孩子,才因此……犹豫了一下。”
“哼……无聊。”梅鲁艾姆扔下手中棋子,站了起来,“兴致都被你破坏了,休息一下。下一盘开始后,完全没得休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看着盲眼的女孩柱着拐杖离开的背影,梅鲁艾姆心里突然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如果说那个叫易斯特的,总是满脸看透一切的温和笑意的家伙,带给他的是仿佛清风般无法捉摸的无力,那么这名叫做小麦的盲女,就好像一望无垠的大海,你总是能看到海平线的所在,却永远也不知道那里是否就是尽头。
食物之中,也有这么多特别的存在吗?那么这双手,究竟摧毁了多少可能的奇迹?
梅鲁艾姆想不到答案,他也不愿再思考这个问题,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镂刻在奇美拉蚁血液里的天性。他只是开始厌倦,厌倦这个充斥着弱者的世界,绝对的强大仿佛一个华美空虚的牢笼,他只要轻轻一动手指,就有可能破坏什么。
而现在,这种无可约束的破坏力给他带来了新的疑惑。
力量,真的是至高无上的追求吗?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从肉体上消灭易斯特、小麦这种从某些方面而言无法轻易战胜的敌手,只是,用鲜血和杀戮得到的,是真正的胜利吗?
站在无人可及的巅峰,接受天下众生的臣服,他的心灵,会不会不再迷茫?
窗外细雨淅沥,除了夏瓦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