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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回身剿灭所有胆敢觊觎她的魔兽,收刀入鞘,抬起头,却发现那张久违了的娇颜上布满惊惧和恐慌,绿色的眼眸褪去了灵气,显现出无法言喻的绝望。
他的理智炸裂了,重获自由的欣喜被一股淹没灵魂的酸涩所取代,胸口燃起的,是不可名状的怒意。
她怎么敢,用这种眼神望着他!
她明明跟那些以往的猎物不同,为什么要露出一样的绝望表情?
为什么西索能够令她落泪,他却只能收获敌意?
一个接一个的念头涌入脑海,令他分辨不清这股莫名怒火来自何处,他只能一把扛起这个该死的女孩,在离开荒野的途中杀戮泄愤。
将她丢进女厕所,从两个玩家手里抢到游戏戒指和卡片后,他经过服装店,瞥见那套悬挂在橱窗里的白色洋装。
他一直不喜欢白色,那种纯素的白在流星街根本不可能存在。他喜欢用猎物的血染红白色的衣物,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当所有虚无的白化为一片狼藉,空虚的内心才能得到一丝快意。
因为得不到宁肯将其毁灭的快意。
然而今天,他却突然觉得这种素净的白莫名地拥有一股镇静人心的力量,就像……在迷失之钥里无时无刻陪伴自己的心跳。
没有犹豫的,他走进服装店,抢了这套洋装。
他放过了那个瑟瑟发抖的服装店老板,即使知道他并不是系统NPC而是真人,只因为不想让这件白衣染上血污。
回到女厕所,顺手消灭所有扰人清静的臭虫,在出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她柔软的性格。
手中刀刃下意识地反削为割,划破西装大汉的喉咙,在解决最后一个噪声源的时候,他更是保留力道,用最小的切点洞穿对方眉心。
仅仅是这么一点血迹,就让她瑟缩着远离自己,那种酸涩难忍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命令她换上衣服。
在她进入隔间后,他从书里找到“清理”卡片,将地上尸体血迹一扫而空。检查完抢到的卡片,看到她从隔间里出来,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果然,只有纯洁无瑕的白最适合她。
至于那件碍眼的红衣,细刃出鞘,他将整个购物袋裂成碎块。
——他不想再见到任何跟揍敌客,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东西。
看到她踉跄的脚步和虚弱的表情,飞坦突然记起,进入游戏已经6个多小时了,她还什么都没吃吧。
瞥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飞坦微微皱起眉头,真是脆弱的女人。
然后一把将她扛起,谁知——
“不、不行!裙子会飘起来啊啊啊啊!!!”
飞坦发誓,除了西索以外,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想要杀死一个人。当然,也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为杀人而犹豫。
感觉到肩头瘦弱的身体,他放弃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杀光所有目击者的冲动,生疏地将她抱起,快速掠离这条令他丢脸的街道。
在迷失之钥里的日子,令他知道了很多和她有关的事情。因此当她一边啃着肉串一边幸福地偷笑的时候,他的胃口突然好了起来,即使并不喜欢油腻的烤肉。
负责端盘子的服务员也是真人NPC,这就是她和酷拉皮卡在进岛前谈起的,窟卢塔族的工作吗?
想到她的欺骗,他的心情突然恶劣起来,餐刀破空而出,擦过服务员脸颊。
看到她低声下气的哀求,他的心情更加不悦。
不论是西索,噩梦神父,甚至窟卢塔族这些不相关的人,在她心里都那么重要吗?
那么,他呢?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飞坦像是被灼伤一般甩开她的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究竟是怎么了?
这种奇怪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想要的,明明只要抢回来就好了啊,为何他会如此在意她的想法?
千头万绪令他的头脑更加迷茫,撇开这些烦人的疑问,他转头看向她:“走,找地方休息。”
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停下来,等待一个追不上自己脚步的女人。
与飞坦同行(三)
为……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早知如此,我就不在飞坦意欲强闯民宅杀人夺屋的时候因为心软出声阻止了T_T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整个恋爱都市里找不到一家除了爱情宾馆以外的正常酒店啊啊啊!!!
还有前台接待那句“所有的双人间都满了,现在本店只剩下大床房”根本就是剧情台词吧!鬼才相信这个发行数量不过几百套的游戏会有那么多玩家同时住店呢!!!
我欲哭无泪地坐在床上,连洗澡后没有吹干的头发弄湿了衣服也没有留意,而是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四周令人脸红的环境。
身下是一张铺着柔软天鹅绒床单的圆形水床,暧昧的彩灯从全镜面的天花板照射下来,将整个以深红色为基调的房间映衬得无比性感。床头柜上鸳鸯交颈形状的台灯散发着莹莹柔光,天顶和圆床同样大小的镜面上,清晰倒映出被窝里局促不安的我的身影。
而无意中瞥到的那盒放在台灯旁边银蓝色的东西,像是点燃了我心中焦灼情绪的导火索,把我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紧张地朝浴室方向张望一眼,确定里面哗啦哗啦的水流声没有停止后,火烧屁股般冲到床头柜旁,将那盒显然不适合未成年人使用的橡胶制品往床下一塞,然后抄起飞坦进浴室前搁在桌边的雨伞,用尽全力将它捅到床底最深最深处。
在确定即使把脸贴在地毯上,也没办法从这个角度看到那盒东西后,我终于松了口气,撑着飞坦的雨伞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的身体一下僵住了,囧!不是吧!飞坦你刚刚不是还在冲澡吗?为什么一眨眼工夫就洗好出来了?!而且是在我做这么重要的事情的关头!
“呃……床底有老鼠,所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借口实在蹩脚得可以!更何况是人都不喜欢自己的武器被拿去捅老鼠吧?慢慢转身,毫不意外地发现飞坦难看的脸色,我的嘴角抽了抽,一边将手里这柄烫手的雨伞放回原处,一边尴尬地转移话题,“这么快就洗好了啊?你……不用换睡衣吗?”
飞坦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精壮的上身透出和结实肌肉不符的白皙。他一只手按着擦拭头发的毛巾,发梢滚落的水珠滴在身上,滑过蕴含着无比爆发力的肌肉,在彩灯下现出霓虹般魅惑人心的光泽。
我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不自然地扭开头,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衣橱边,打开柜子掏出宾馆准备的睡衣。
“你的裤子都穿了好几个月了吧,难道不嫌脏吗?快换睡衣……”我的话在看清手里布料的透明度后戛然而止,囧!我怎么忘了这里是情趣宾馆!这种半透明的纱制睡衣不是引人犯罪吗???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睡衣塞回衣柜,碰得关上柜门,在飞坦走过来之前转身用后背挡住柜门,扯动嘴角打哈哈道:“哈……这里的睡衣尺码太大,不适合我们……还、还是就这样吧……”
飞坦皱了一下眉头,将手里的毛巾扔给我:“擦干头发再说。”然后径直走到靠门的吧台前,打开冰箱门,取出一厅啤酒。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的眼睛一下就直了——酒?!这不就是无数狗血言情剧里推波助澜午夜乱性生米做成熟饭的必备道具吗???想到这,我以平时不可能达到的速度飞扑过去,一把夺过啤酒罐塞回冰箱,在他面色变黑之前抽出一瓶果汁放回他的手里,然后讨好地解释:“半夜喝啤酒对身体不好,还是果汁有营养^_^||”
飞坦看了我一眼,竟然不可思议地没有反驳我的提议,而是拧开果汁瓶盖,将它塞到我手里,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新的一瓶,慢慢喝起来。
OTL!飞……飞坦你怎么了?我宁愿你对我冷哼对我皱眉对我瞪眼也不要身处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氛好不好!你是不是在迷失之钥里呆太久脑子出问题了?我可是你宿命的敌人心心念念杀死的仇家啊!拜托不要用这种暧昧的方式对待我好不好,就算是死刑前的最后一餐,也未免太过丰盛了点吧!!!!
看到我满脸纠结的表情,飞坦终于如愿以偿地给了我一记冷眼:“女人,你又在乱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安心地坐回床沿喝果汁,这才对嘛~要是飞坦突然变得温柔了,我就得担心这个世界是不是马上要毁灭了。
沉默了一阵,飞坦又开口道:“奥格瑞玛遗迹就在这个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