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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公顷!”
“那么一万皮阿斯特。”
“给您。”莫里斯艾诺说,立刻开了支票。
“相反。”勒柯吉又说,“由于我们征收的土地开发费用过高,那么挖的黄金提成率可以降低,我建议万分之二十。”
“我们同意,”亚历山大·斯密史宣布。
“那么我们意见一致?”
“各个方面。”
“我有义务通知你们,”勒柯吉补充,“至少在一时期内,霍斯特政府不可能保证批准的开采权,能自由无碍地实施,也无法有效地保护你们的员工。”
两个年轻人自信笑了,莫里斯·艾诺镇定的回答,土地开采权一签,证书当场交给了他们,他们告辞三个小时后,离开了利口丽亚,朝他们开发证书的山脉出发。
夏天以来,岛内无政府状况,更为加剧而不是缓和,由于人们夸大事实,新旧大陆的人对此岛的想象力与日俱增,人们把霍斯特岛看成了有金矿的金岛,人们不断涌来,他们虽然在港口遭到驱逐,却偷偷从海边的各个小湾溜上岸,一月的最后几天,勒柯吉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估计至少有两万外国人在岛上,他们终于开始互相残杀,对这为了占有金子,不惜流血的强暴者感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更为可怕。
动乱已达到顶峰造极的地步,在节制的人群中,发生了几十起野蛮事件,几个霍斯特人成为受害者,当消息传到勒柯吉,便勇敢地来到淘金地,到这麻烦人群中间,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作用,他的干预几乎使他受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相反出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结果,这些冒险的人,来自世界各地,而且社会地位也不相同,他们现在家道中落,如果大部分人是社会渣滓,或是匪盗的话,也有些人出身于上流社会,如今沦落到此,曾为显赫的名门和数不尽的财宝,现在荡然无存,沦为淘金者。
这些人中有几个无法指出姓名,认出了勒柯吉,就像里巴托船长认出他来一样,女人一张泪的画像为依据,他们更有把握,他们在穿越世界的长途旅行还是一眼就认出勒柯吉,尽管时间过了很久,他们决不会弄错,因为他们当时,身居要职,他的容貌他们终身难忘,他的名字,很快传遍小岛。
人们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很快人们就说这个名字与他相配。
他出身于北方一个大帝国统治者家庭,一出世就被指出为皇宫继承人,勒柯吉是戴着皇冠长大的,人们常常跟命运开玩笑,这个君主的继承人,却生就了一个无政府主义思想,他一旦长大成人,他的优越环境,并不使他感到幸福而是痛苦,他竭尽全力去慰抚一些不幸的人,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承认,他的举止,回天无力,尽管他拥有无穷无尽财产,尽他倾注一身精力,但这远远也不能减轻这成千上万人受的痛苦,为了忘了自我,为了排遣无能为力所产生的痛苦,他潜心研究科学,成为出类拔萃的医生、工程师、社会学者,他的学识,还是不能让他保证全人类公平幸福,越来越失望,他渐渐失去了判断力,将其结果当成乐园。这个残酷的问题的斗争,他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找不出更好方法,便将他们的不幸归咎于集体所采取的各种协助,他对这些机构深恶痛绝,在他看来,所有这些社会机构都是产生罪恶的根源,他不可能再继续忍受令人讨厌的法律。
为了摆脱困境,他无可奈何,只好深居简出,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一走了之,放弃了职位和财产,他走遍世界各地,直到他碰到这个唯一也许绝对独立的地区停下来,他在麦哲伦安身,六年以来,他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地为那里受苦受难的人服务,智利——阿根廷的和约,以及后来发生的纳丹号遇难,扰乱了他的生活。
皇子的失踪事件,绝不是少见的,如果不与勒柯吉的想法一致,但至少相似,大家记得几个王子的名字——只是他弃位出走,好像不可思议——何况还希望,销声匿迹。有些人掌握一技之长,像那些芸芸众生,靠手艺吃饭,其他的人隐姓埋名,过着悠闲的生活,有些皇子皇孙为了摆脱他们的空虚,置身于科学之中,创造了举世瞩目情节和浩繁的杰作。而勒柯吉用他利人主义思想过着极端的而又有理想的生活,显然他们所做的很有效果。
唯一一次,当他做为殖民地总督,他只好忘记辉煌的过去,由于知道何种原因,使他离家出走,他相当多了解其法律的精髓。如果这些法律对大众漠不关心,那就是因为,只关心保护少数人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即使将他忘记,而不必怀疑他的财产可以用来救急,他已勉为其难,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过阿里·洛德士,他按照其旨意,去取回资金,而霍斯特岛现在也因此有这么多的钱。
勒柯吉身份暴露在霍斯特人的冒险者身上产生的效果截然不同,他们双方都有失偏颇,而且所有的人对他伟大性格高贵一面同样也不了解。
外国淘金者,那些走遍世界各地的老于世故的人,对形形色色,无奇不有的事见得太多,以至于无动于衷,而且由于社会地位的悬殊,人们更加讨厌这个被他们视为死对头的人。他对穷人制定如此严厉的法规,就不足为奇,这个贵族在他看来,这就可以解释一切。
相反霍斯特人,对有如此出身名门的领袖无不感到光荣,他们的虚荣心大大地得到满足,勒柯吉在行使权力时,也受益匪浅。
他回到利贝丽亚时,对所见所闻,很绝望,心如刀绞,以至于他周围的人准备将来弃岛而去,然而大家还没有采取这个极端行动之前,阿里洛德士求助智利,也许这个求助机会值得一试。
“智利政府不会抛弃我们,”他提醒大家注意,“殖民地重新平定,也是他的利益所在。”
“只要,”阿里·洛德士又说,“奔塔…阿尔那斯的船在岛上一露面,这些疯狂的人就会恢复理智。”
“只要卡洛里奔塔…阿尔那斯,”阿尔特勒布尔说,“而且在十五天前……”
“不行,”勒柯吉用不容辩解的声音打断他,使霍斯特受难,“我们决不会同意采取这种行动,而且不是全完了,只要有勇气,像我们曾经做过那样,我们可以自己救自己。”
他们愿望,这么清楚,只好服从。
八天以后,好像为了证明,人们无法与之抗争,霍斯特人中有一阵更加强烈反应,也知淘金的人无法再继续下去,与这些冷酷无情的冒险者争夺地盘,而他们认为最有理的证据,就是刀子,霍斯特人只会弓剑,他们于是放弃战斗,来到他们的领袖周围躲避,对于他白人了解了其真实身份之后,便立即赋予了他无限的权力,在几天之内,不论是在利贝丽亚还是岛内其他的地方,所有的人又重操旧业。
在这些返回的人中,找不到肯尼迪,他们仍在金矿上,与那些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这个曾是水手的人,越来越坏,和去年一样,没有人看见他自己洗沙淘金。有几次金子失窃碰巧他都在场,甚至有两次偷金子发生杀人事件也有他在场,从怀疑到直接指控他。
但是目前,还无法证实,在这个动荡的岛上,所有这些调查工作,都不可能进行,谣言是否有依据,要想真相大白是很难的。
勒柯吉品性太高,以至于不知什么是仇恨,但一看到移民那副模样,气也就消了,他们返回时,一无所有,贫困潦倒,精疲力竭,这些流浪汉,由于天气变化,染上疾病,他们都挤在一起,任凭雨淋日晒,还常常遇上夏季的狂风暴雨,他们呼吸着翻动泥土所发出的恶臭气、疾病流行,利贝丽亚人又返回城市,又染上疟疾,在漫长的一个多月里,阿尔维德逊医生,一个人完全顾不过来。勒柯吉与其说是总督,不如说是医生。
不管怎样,他感到有了名望,这次他觉得他的人民真的信服了他。他用手握住他的时,感到这种激动,内疚和希望能得到谅解,只要有耐心,他将拥有足够的力量与这毁坏他杰作的卑劣的行为作斗争。
大约在夏季末尾,实际上霍斯特岛一分为二,两种截然不同的地区,其中最大的一个有五千霍斯特人、男人、女人和孩子,又恢复正常生活,渐渐又重新干起原来生活,而另一个地区,只是在采金子陕窄的地方,有二万多冒险家,不顾一切,由于没有法律约束,他们更加胆大妄为,他们现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利贝丽亚,在这个被征服的城市,游来荡去,他们昂首挺胸,在大街小巷穿来穿去,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