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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买剑吗,女士?”一个声音在她背后说。
她往回看着,“老兄,我买剑做什么?”
“修理修理你的刀子嘴!另一个声音咕噜咕噜地说。“在微弱的营火中,拓珊柏看清了眼前人的脸孔,突地停下了。就是这个人。她上下打量着他,破旧的衣服,背上背着油桶,手上拿着锋利的剑。嗯,一定是他!可她应该怎么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哈,这不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吗?”她镇定地回答,朝赫尔姆走去。老骑士歪着嘴上下看着她,手里的刀像蛇信一样逼进了她的胸口。拓珊柏咽了一口吐沫,她从没见过什么人的剑法有这样快!剑尖贴在胸口,冰凉冰凉的。
“别动,小姐,”剑的主人吩咐道,“告诉我你是谁,或者,谁派你来的?”
拓珊柏往后退了一步,裹着斗篷扭了扭屁股。旁边有个人探着头津津有味地看着,而赫尔姆的视线不曾离开她的手。她贴近他的脸,小声又快速地说,“我是替伊尔明斯特和法尔传话的。”
那把长剑立刻消失了,“噢,”赫尔姆嘟哝着,递给她一杯酒,“快来选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吧。”
“皇家大法师在别的地方,”法尔低声说,脸上全是汗,“要不然我早没命了。”他全身颤抖着。
“放松放松,”伊尔说,“最重要的是,你办到了。”
“现在,”法尔又问道:“万一那个巫师用什么魔法看到了我的行踪,就找上我来怎么办?”
精灵在他们身后静静地摇摇头。伊尔朝精灵法师点点头,又对法尔说:“他对尤达使出的法术,都有感应的。”
法尔耸耸肩,但看上去轻松多了。他把一大堆不同的宝石、小瓶、小袋塞进伊尔手里,“都在这里了。他在卧室里还放了一些东西,但我没有找到进去的路,也没带上斧子。”
伊尔安慰他说,“那下次再去吧。”
法尔喘了两口气,突然笑了起来,“有那么多人都想从尤达那里偷点什么,可我是唯一成功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没看见我……”接着他皱眉道:“我的伙计们干得如何?”
伊尔擤了擤鼻子,“那位叫简纳丝的女士,弄出点小小的麻烦。她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仆人的身上,而且鲁莽地杀死了他。还好,跟着她的精灵法师把尸体无声无息地弄到了河里。其他人的行动都和预期一样。”
“那剩下还有哪些地方要做?”
“依波尔塔的地方先放在一边,”麦嘉拉的声音从身后的夜色里冒出来,“所以你就只剩下马婪所要对付了。”
法尔点点头,“好吧……对了,小珊在哪里?”
伊尔明斯特对他一笑,”我让她去换掉那身珠光宝气的衣服。”
“我猜也是,”法尔和麦嘉拉不约而同地说,两人互看一眼,笑起来。
“所以她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她在阿拉苏拉闪那里,她的精灵法师还没报告她有任何差错。”
法尔点着头伸开腿,“那送我去这个马婪所的地方吧。”
麦嘉拉冲伊尔明斯特做了个手势,伊尔便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夜色里无数黑黑的屋檐,“看见那里那幢小塔楼了吗?我们要让你飞进那个小窗户,那就是马婪所的厕所。其他的窗口里都有魔法,很危险。”
“让我飞过去?”法尔转着眼睛问道:”伊尔,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你是个法师的事实。”
“没关系的,”麦嘉拉安慰他说,“伊尔他自己也不太习惯呢。”
法尔爬上房顶,”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吓坏了我。“他身后,两个法师打趣地看着他。
法尔伸向了那枚戒指。这简直是太容易了嘛!
窗帘那边的浴室里传来一个女人抱怨的声音,“红酒都喝光了。”
“那再去拿一点来吧,”巫师的声音在浴室另一侧回答道,“你知道放在哪里的。”
水花四处溅开,法尔的手指继续伸向戒指。一只湿淋淋的手从浴帘下伸出,啊!她碰到了法尔的指头!
法尔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天哪,暴露了!
那女人已经惊讶地大叫起来。诸神啊,真的暴露了。
法尔听到巫师的咆哮声从厕所里响了起来,“快让我从这里出去!快!”
他身后响起水滴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反复回荡。
法尔忍不住绝望地叫起来,“伊尔!伊尔!”他绕着桌子跑着,她身体四周闪着光点,跌在厕所门边。“静静地躺着,别动。”一个精灵的声音沉着地响起来。
法尔颤抖着,照做了。他还能有些什么机会?
“防护!”巫师不可思议地大叫着,“我的卧室里竟然有一个施了魔法防护的小偷!噢!诸神啊,这片土地是中了什么邪?”
巫师身上还滴着水,怒气冲冲地穿过了房间,手上闪着蓝色的光芒。“我得在弄死他之前,搞个明白!娜那,给我拿点酒来!”
喔,诸神啊,快救救我。法尔额头着地,祈祷着,伊尔,你在哪里啊,我知道你能……
突然一道光芒闪过,接着是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伊尔对着空气愤怒地说,“我早说过,这房间可很不小!你竟然要我现身出来……”
“看在诸神和九重地狱的面上,你他妈的在哪里?”
马婪所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有不止一个贼!在他的厕所里!他们毫不留痕地闯了进来。诸神啊!他愤怒地摇摇头,手指上登时冒出蓝色的光焰!火焰击中了一个鹰钩鼻子的年轻人——慢着,这不就是依波尔塔说过的那个人嘛!
他还来不及再有行动,光焰已经从那年轻人身上重重地反弹回来,击打在他身上,把他抛在后面的地上。娜娜再次尖叫起来!
“阿拉巴纳……萨谷诺纳……”他在地上翻滚着,挣扎地念道。芑忒廉恩会为这个帮助大大勒索他一番的,可这次,真正是性命攸关了!
“麦嘉拉?”伊尔叫唤,“你准备好了吗?”
“我会对付他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回答,“下面有整整一队士兵等着我们呢。”
“这就是我显形的原因吗?”伊尔问道,他已经发现那巫师看见了他。
他朝巫师倒地的方向大步走过去,一个酒瓶子朝他头上飞过来。他弯腰躲了过去,酒瓶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不错,这就是原因。”麦嘉拉回答他,“下次你帮我找一个好些的酒杯吧,这许多酒浪费了是可惜的。”
伊尔看着那个惊恐地扔酒瓶的女人,难道这些巫师们都喜欢在家里裸奔吗?——噢,看来不是,她身上还在滴水呢。那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洗澡了。
他转过身,看见麦嘉拉碰了碰法尔,“我们先走一步。”她对伊尔说,随后就两人消失不见了。
伊尔看着眼前的裸女,走到那双脚还在扑腾的巫师身边。
“为了吾之父母,”他轻声道,“受死吧,巫师!”他冒出一长串咒语,银色的光球一个接着一个划过这房间,晃动着。巫师挣扎着想要尖叫。
“噢!好个精彩演说!”伊尔背后传来一个新的声音。
伊尔明斯特转过身,才来得及看见一个紫袍短须的巫师,对方已经举起了法杖,瞄准了他的头。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黯淡无光,接着是一片赤红。伊尔感觉到自己被重重甩到了墙上,撞碎了一块玻璃镜子,他倒在地上,听见自己的骨头碎掉的声音。
芑忒廉恩满意地点点头,走到这个闯入者的尸体旁边。也许还能被救活?哈。他一眼也没有朝马婪所的方向看。马婪所烧得漆黑的身体和骨头,正摆出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姿势,显得极度恐怖。
“伊尔明斯特?”浴室门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芑忒廉恩转过身,听见说话人吸了一口冷气。这不就是依波尔塔警告过他们的另一个人吗!他紧绷着脸微微一笑,又举起了法杖,瞄准了她的头。法杖闪着光,芑忒廉恩睁开眼睛,他还从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人开过火。
可这次轮到他倒吸冷气了。
那女人还站在门边,眼睛里满是悲伤和狂怒!魔法对她一点效力都没有!
芑忒廉恩再次举起了法杖。而她穿过法杖的光芒,碰了碰她。他还来不及惨叫,已经从阳台的窗口震飞了出去。他还悬在城堡院子里的半空中的时候,却绝望地把法杖塞进嘴里,狂乱地最后一次发射出魔法能量。
芑忒廉恩的肢体和血喷得到处都是,落在院里匆忙赶来的士兵们身上,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
麦嘉拉不再去理会他,转过头看着伊尔,默念着咒语。蓝白色的光芒从她手掌里射出来,伊尔破碎的肢体渐渐伸展,悬在了空中,平平地躺着。
那蓝白色的光芒更强了。
娜娜向后倒退,惊恐地呻吟着。麦嘉拉转过头看了看她。突然,娜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