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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消息?”皮埃尔还没能跪在灯旁边、用牙齿脱下他的连指手套前,独眼凯蒂就大声说道。他把手放在灯旁边暖和暖和。
皮埃尔没有说话。外面一定是零下八十度,他的下颚冷得紧绷绷的,嘴唇发紫,冰晶挂在他的眉毛、眼睫毛和胡须上。
我们仍然满怀期望地坚持等他说出消息。那时我注意到了他的心情。他不喜欢这个房间里的大部分人,尽管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热心。皮埃尔因为他的母亲而带着印第安人的血缘,他把这一次看作是一个依靠他人取得成功的机会。他想让他们为他说出的每一个词付出代价。他咕哝了一声,朝三脚鼎上的酒壶点了点头。
独眼凯蒂亲自用一个破旧的锡杯子舀了一些,递给他。他还是一言不发。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他积起了一丝怨恨。皮埃尔?杰伦克是北部的这个地方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设陷井捕猎者,一个坚强又狡猾的人。哈德森海湾公司的一些人说他去年春天把他的大部分贷款都用在设置新陷井上了。北方已经连续有过两个温和的冬天,所以这次捕猎的前景会很不错——四十年来最好的一次。
接着火星人就到了,让人不可能追查他的陷饼线。所以就在矿工们在漆黑的冬天里,在他们的矿井中辛勤工作,随着时间一分一分地推移逐渐致富时,皮埃尔损失了一年的贷款。现在他的所有陷阱都散布在这个地区几百英里的地方,甚至连皮埃尔,即使有着敏锐的头脑,在明年春天也不可能找到这些陷饼中的大部分。
两个月前,皮埃尔作了一次孤注一掷的努力想补偿他在隐蔽小屋的损失。在醉熏熏的狂乱中,他开始指挥他的雪橇狗在小屋后面的大坑里和别的狗相斗。但是他的狗过去这一段时间一直没能吃很得好,所以他没办法让它们发挥出很好的战斗力。天晚上他的五只狗在坑里被残杀了。后来,皮埃尔怒气冲冲地离开。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参加过秘密会议了。
皮埃尔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这是白兰地、威士忌和胡椒加在一起的辛辣的混合物。他把杯子又递回给独眼凯蒂,让他再盛满。
显然,威瑟尔比医生正在读一篇报纸上的文章——从南阿尔伯塔来的发表了将近有三个月的一张报纸。
“喂,那么,”威瑟尔比医生用一种活泼的语调说。显然他认为皮埃尔没带来什么消息,我也同意在皮埃尔愿意说话的时候让他说。我专心致志地听,因为我来正是为了找这个医生,希望他能帮助我的贝丝。“正如我报道过的一样,在埃德蒙顿的西尔威拉医生认为这里除了寒冷以外,也许还有别的因素在起作用,帮助了火星人生存下来。他注意到,‘北方稀薄和纯净的空气比南方的空气对肺部更有益,后者充满了无数的花粉和不健康的微生物。而且,’他陈述道,‘在北方这里的阳光好象有一种特点能让它破坏有害的微生物。我们在北方就可以奇迹般地避免传染上在更暖和的地方发现的很多瘟疫——麻风病、象皮病,以及类似的。甚至连伤害和白喉在这里也很少见,在暖和的地方肆虐的可怕的热病在我们土著的因纽特人中都没听说过。’他接着又说,‘大家部推测这里的火星人在夏天微生物有条件繁殖更激烈时会死亡,和这刚好相反,火星人可能会无限期地占据我们北方的疆土。事实上,它们会逐渐让自己适应我们的气候,就象印第安人逐渐对我们欧洲的麻疹和水痘有了抵抗力一样。总有一天,它们也许会再一次冒险闯进我们更温和的地区。’”
“在熊长出翅膀前不会,”科隆代克·彼特?坎丁斯凯反对道,“今年冬天冷得可以冻住弹子桌上的球,很可能,明年春天我们会发现火星人都倒在一些雪堆上,慢慢融化呢。”
科隆代克·彼特落后了时代。谣传他在他的金矿中开采到了一处富矿层,所以他在矿井中打洞,从八月到圣诞节一直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几乎没有在时间出来补充供给。他也没有参加我们上次的秘密会议。
“天哪,”威瑟尔比医生说,“喂,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们认为火星人到这里来是因为它们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千年来开始变冷,它们在寻找更暖和的地方。但是仅仅因为它们想找到暖和点的气候,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想居住在我们的赤道上!对我们来说好象可怕的寒冷——过去这三个月来我们忍受的这种刺骨的严冬——在火星上绝对是温和宜人的!我肯定它们因此会更加精力充沛。事实上,过去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们还没太明白的有关这里的火星人的原因似乎已经相当显而易见了:它们正准备移居北方,到我们的极冠地区!”
“噢,天哪!”科隆代克·彼特沮丧地摇摇头,第一次意识到了我们的尴尬处境。“为什么部队不采取行动?特德?罗斯福或者皇家骑警应该做点什么。”
“他们在假装等待,”独眼凯蒂咕味道,“你知道他们在南方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惧。世界上没有多少军队能够抵抗火星人。即使他们能在冬天运送笨重的大炮来反抗火星人,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有等到这群家伙在这个春天会消失时,不管怎么说。”
“这样做有意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在这里好多人死去!这些火星人榨干我们的血,然后把我们的尸体象葡萄皮一样扔出去!”
“是的,”独眼凯蒂说,“只要是象你和我这样的人死去,汤姆?金,没有人会对此做什么,无非是打打呵欠而已。”
房间里的避难者互相忧郁地看了看。设陷饼者、矿工、印第安人、古怪的人都是从住的地方逃出。我们是一群令人讨厌的人,穿着兽皮,身上涂着发酸的熊的油脂来抵御寒冷。独眼的凯蒂是对的,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我只是希望我们有关于火星人的消息,”老汤姆·金说,用他的大衣衣袖擦擦鼻子。用他粘满眼屎的眼睛看着一个角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拖长声音说道,听起来很虚假的一个无神论者的祈求。
我们没人相信这句谚语。火星人降落到南部地区的飞行器上只装备有几支部队和侦察机。每个飞行器上有三十或四十个士兵,如果我们判断正确的话。但是现在我们才发现这只是先头部队,数量还不及用来大批消灭我们的军队、侵犯更多的人民的士兵,它们是为最大规模的飞行器作准备的,它两个月以后降落在朱诺南部。有人推测,母舰带来了两千个火星人,还有火星人捕获来吸血的古怪的具有人类特点的二足动物群。这艘母舰刚一着陆,成千上万的奴隶就烽拥而出,开始种植作物,撒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种子,几乎一夜之间萌芽长成奇怪弯曲的森林。看起来象珊瑚或者仙人掌,但威瑟尔比医生让我们相信的却更象是一种蘑菇。有一些植物在第二个月就长到两百码高,因此据说现在在朱诺南部的很多地方都几乎不能旅行了。“伟大的北方火星人丛林”构成了一个实际上不可逾越的到南部的障碍,据说它是用来藏匿火星人的二足动物。它们捕杀人类,这样它们的主人就可以饱饮我们的血。
“如果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么让我们为这个好消息干杯”,科隆代克·彼特说,举起他的杯子。
“我见过那些火星人,”皮埃尔终于说话了,“在安卡拉维齐,它们烧了这个城市,上帝作证,而且它们还在建,建——一个奇怪的、令人惊叹的新城!”
响起一阵恐惧的惊奇的叫声,人们提出了一连串疑问。“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看见它们的?”威瑟尔比医生问,大叫着想盖过其他人的声音。
“十二天前,”皮埃尔说,“现在在安卡拉维齐附近长出了一片丛林——很茂密——火星人就住在那里,夜以继日地在炼铁来造它们的机器城市。它们的城市——我该怎么说呢?——很壮观,确实!它有五百英尺高,而且能够靠它的三支脚走动,就象一个行走的凳子。但不是小凳子——是巨大的,确实,一英里左右宽!
“在工作台的顶部,是一个很大的玻璃圆形物,到处是发光的工作灯,比巴黎的街灯还绚丽多彩!在这个圆顶下,火星人在建造它们的家。”
威瑟尔比医生的眼睛惊讶地睁得大大的。一个圆顶,你说?真是奇妙!它们把自己封闭在里面?那样就能置身于细菌之外了?”
皮埃尔耸耸肩,“我当时离得大远没看清楚。也许以后,我会再回去——更近一点看,嗯?”
“胡说!”科隆代